“哇~好好看。”
小梨花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心里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满足感,呃......不知道她将房间改成这个样子哥哥会不会生气啊。
小姑娘转来转去,发现都看不出一丁点原来的样子了。
她吐吐舌头道:“哥哥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辛息刚走进院中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花团锦簇的院子怎么可能是邪王那个死人脸住的地方。
“对对对,这个放那边。”一道同邪王的院子格格不入的娇俏女声在耳边响起,他闻声望过去,漂亮的小姑娘爬在房内的窗边正指挥着院中的弟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盆景。
找到了。辛息笑笑,抖了抖衣袖朝着那边走过去。
“小姑娘。”
小梨花转头望去,一个翩翩的白衣男子站在不远处,一身书卷气,嘴角带笑,上挑而细长眼角映衬出丝丝的精明气。
“你是谁?”小姑娘眨巴眨巴眼,带着不谙世事的单纯。
“我叫辛息,是你哥哥的好朋友。”辛息打量着小姑娘的神情动作,看起来,这个小姑娘似乎很像小孩子。
正搬花盆的邪修弟子也朝着辛息躬身行礼:“参见阁主。”
“阁主?你是阁主,我哥哥是什么?”
她也不知道阁主是什么,但是她听同一教的人叫舒姝教主,听灵府之城的人叫薛崖城主,总觉得称呼里带主的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呢。
既然这人是哥哥的朋友,是不是说明哥哥也是了不得的什么‘主’啊?
辛息一愣,随即笑道:“你哥哥是邪王。”
“不是什么主吗?难道哥哥不厉害吗?”小姑娘单纯的神情让辛息一探再探,可是一点看不出做戏的样子。
“不,你哥哥比我更厉害。”
“哦?原来王比主更厉害的啊?”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到底想到哪里去了,辛息还是一脸笑意的配合应和她。
“小姑娘,我可以进去吗?”
小梨花一脸奇怪的看他:“不可以。这是小姑娘的房间,男孩子不能进。”
辛息:他想到被拒绝,但绝不是这种原因。堂堂信阁阁主竟无言以对。
一旁的小弟子搬着花盆躲在一边,不忍心看辛息的尴尬名场面。
“可我是你哥哥的好朋友啊!!”
如果小梨花知道大灰狼的故事,大概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搞的是什么鬼。就算不知道,也不影响她怀疑这个人的用心险恶。
“你是哥哥的好朋友,为什么要进我的房间?你这人真奇怪。”啪嗒,窗子在辛息面前无情的摔上。
他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然防备心这么高,看着这同邪王如出一辙的无情,他由心的感叹,不愧是兄妹。
而屋内的小梨花关上窗后却不像辛息想象的那样如小孩一样闹脾气。
‘啊啊啊,怎么办,有坏人。’
自从上次受伤之后灵府之城的哥哥姐姐们就给她灌输了很多防范坏人的招数,还有哥哥昨日就同她说,这教中除了他谁都不要信,她才不信什么哥哥的朋友这种假话。
这个人一看就居心不良,想干坏事,想害小梨花。
她把手伸进花仙子姐姐们给她配的储物锦囊里,找啊找,哎?东西去哪里了?
辛息吃了个闭窗羹,但是他还暂时不想动手,于是越挫越勇的辛息阁主又转向了房间大门。
‘叩叩叩’
死亡敲门声从门口传来,小姑娘找东西的动作更加急促了。
‘东西在哪里啊!!’
“小姑娘?”
“坏人,你走开。”她不耐烦的吼了一声,也让辛息稍微放松了些,小姑娘还在房中。
‘哎,有了。’
她从锦囊中拿出个透明的圆球。小姑娘咧开嘴笑笑,这是姐姐们给她的隐身空间球,可以藏身在里面,坏人就找不到她也抓不到她啦~
她双手把住圆球上下交错一拧,透明圆球在无声无息间就将她收入其中。
本来还在原地小姑娘瞬间消失不见了踪影。
“小姑娘?”辛息又敲了敲门,却没听见房内有一声反应,他凝神感觉,却发现房间竟然没有活人的生气。
‘糟糕,不会跑了吧!’
辛息一脚将门踢开,往日阴沉不见阳光的房间大变了模样,桌上的花瓶,墙上的吊兰,桌边的盆景......多了许多那人身上没有的生机。
可房间是美,人却不见了踪影。
辛息环顾一周,发现那个小姑娘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踪迹,他眼神顿时阴沉下来。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一直在跟他装傻,哼,不愧是那个人的妹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一想到人不在了,他根本没法交代。无法同教主交代,也无法同邪王交代。糟糕,他怕是要遭殃了。
此时的左路,以薛崖为首的数十位高手将教主谢芸团团包围,虽然他们单个来说并不如谢芸修为高深,但数十位洞虚期甚至大乘期的高手相互配合间也将谢芸牵制个够呛。
谢芸一时被牵制脱不开身,想着教中还有一堆秘密武器,此时若是不用,怕是真要被这群人给破门了。
药老说还需七天,这已经过去了五天左右了,应该也差不多了。这些人还有右路攻击,这时间是一刻都耽搁不起了。
谢芸心一横,左手在身后轻轻一抖,一道不甚显眼的黑气在人群中穿梭着溜了出去。
血池,药老收到了那一抹传递信号的黑气,暗自翻了个白眼。
“明明说好是七天,这还没到时间就要动手,哼,出了事我可不管。”说着不乐意,药老还是照着谢芸的意思去做了。
他走到血池一旁的墙壁处,从怀中掏出个像是路边捡来的石子。石子没什么别致的,却同墙壁上一处极小的凹陷完美合缝。
‘轰隆’一声,墙壁从凹陷处慢慢裂开一道缝,那裂缝处又慢慢往两边移开,竟然是一道隐藏极深的石门。
石门打开,里面是一处比这外面更大更深的洞穴,洞穴中有数百个大大小小的血池,同外面平时给孟吾用的那个差不多模样。
每个血池中都漂浮着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些人像是死了一般漂浮在水面,胸膛没有起伏、也没有一丝呼吸。这全然就是一具具死尸。
黑暗的洞穴,鲜血淋漓的池子,漂浮的死尸。整个画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恐怖感,而站在门口的药老却全然不觉得可怕。因为,他就是这一切的缔造者。
他掏出个梨形陶埙,这陶埙应是经常被主人拿在手中把玩,外表圆润光滑,丝毫不见陶制的粗糙感。
伴随着陶埙吹出一声声悠扬的乐声,几十上百个血池中的人突然动了起来,他们挨个睁开眼睛,从血池中爬出来,如从地狱之河中爬出的一个个索命厉鬼。虽身体僵硬,但动作一点不慢。
吹埙的人在前面走,那一个个爬起来的人就跟在后面,待他吹完一曲,原本身体僵硬的这些人也已经看不出一丝僵硬,他们的身体关节柔软程度就同普通人无异,甚至更加灵活。
第二曲起,那些人超过了吹埙的药老,跑到了他的前头。根据吹埙人的指挥快速往前掠去,却又同身后慢慢走着的吹埙人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得出来,那吹埙之人就是完全的掌控者。
他引导着这群人醒来,引导着这群人走动,也引导着这群人杀人。
听到悠远而熟悉的乐声远远传来,谢芸脸上慢慢浮起得逞的笑意。他对面前这些围困他的人也露处了一抹嗜血的冷笑,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悠远的埙音也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薛崖将这音声听在耳中,随着音声越来越近,他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大。
恍惚间抬眼,看到了那御风而来的道道人影,每一个人影都带着磅礴的大乘期灵力。
“撤,快撤!!!”薛崖突然高声大叫,现场的各门派修士愣神,在他着急的催赶中快速向后退去。
“哈哈哈,想走,晚了!!”谢芸扬声大笑,今日就是他邪云教翻身之日,这些人修,一个都别想走。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一瞬间,薛崖耗尽全身修为使出一招防御术。在人修同邪修的相交之处隔出分隔一线,为他们争取了逃走的时机。
“哼,凭你一人,螳臂当车。”
谢芸长刀飞舞,一刀横劈,将那防御术瞬间击破,后来的道道人影也随即追赶上来,许多来不及撤退的低阶修士不过一个呼吸时间就被那些人撕了个粉碎,竟是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薛崖当机立断,在两方接壤一线快速游走,将落后的修士通通收入灵府之城,能逃走的已经快速逃远,不能逃走了除了最前方那波遭了秧,剩下的也全都被薛崖收入城中。
谢芸未料到他还有这一招,心中暗恨。
“薛崖,你救得了这些人,可救不了你自己。”
薛崖不过是个大乘期后期的修士,离渡劫期还有一段距离,而谢芸却是妥妥的渡劫期初阶修士,更遑论还有埙声操纵的数百大乘期修士。
此时的薛崖就是落入狼窝的小羊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