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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人!总要放弃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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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四枫院家!

“你今天做的不错,你被家老为难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你放心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清严在书房里夸奖长次郎并安抚他。

“父亲大人,大家族里都是这么阴谋迭出的吗?”长次郎对于清严说要给自己一个交待的事情并不在意。

“你以为呢?这里是四枫院家!这里是天赐兵装番!虽然是大家族,但是资源总是有限的。多了一个你,就会少了一个他。总会有些人会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万一成功了呢!名誉!财富!这些东西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去追求而且不惜一切手段!”清严对于家族的情况自然是了然于心。

“我只是您的养子,家老如此对我,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只是没有想到连母亲大人的命令他都敢明目张胆的拒绝!”

对于自己受到的待遇长次郎并不意外,但是他没有想到身为家主夫人的清姬子说的话在四枫院家居然也不好使!

“清姬子出身流魂街!家族的那些老家伙认为她的出身玷污了四枫院家的门第!不然你以为清姬子身为家主夫人会一直呆在一座小小的院子里,每天除了侍弄花花草草就再也无所事事?”说到这里清严也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以前可是很活泼的,很爱热闹,很爱笑的姑娘。那时的她几乎每天脸上都带着笑容,可是自从她嫁给我之后就再也没有笑过了!”清严似乎陷入了回忆,“二番队与隐秘机动繁重的事务,让我无暇分心照顾她,家族里的各种风言风语我也没有及时发现!等我意识到已经很久都没能见到她的笑容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长次郎有些震惊:“可是您是家主啊!”

“是啊!就因为我是家主所以才不能随心所欲!所以才让清姬子受了委屈!可我若是放弃家主的位置我又能拿什么来守护她呢?”清严的语句里充满了无奈与自责。

这时长次郎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我若是拿着剑那我就无法抱紧你,可若是我放下剑那我就无法保护你!”想来清严虽然不一定知道这句话,但是他的心里大概就是如此的矛盾。

放弃家主的位置固然可以陪伴安慰清姬子,但是失去了家主的位置又要用什么来抵挡来自家族的恶意呢?

长次郎的父亲四枫院真严就是很好的例子,他不过只是放弃了四枫院的姓氏而已,就被逼的只能居住在流魂街!到头来自己死了,儿子长次郎也成了别人的儿子!

清严手中的剑除了斩魄刀,就是家主的位置!

但是我的剑呢?长次郎暗自看向挂在自己腰间的斩魄刀,我的剑就是这把不知名字的斩魄刀!

“好了,一时有些失态。你先回去吧,明天记得去看你母亲!”清严发泄了一番,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后开始撵人。

长次郎低沉着头,双手紧握着拳头。

“儿子有一件事情想请父亲大人出面!”

“嗯?”自长次郎来到四枫院家之后从未主动要求过什么,这还是第一次,“你说吧,我能做到的,我都尽力给你办了!”

“我想拜卯之花队长为师学习剑术!”长次郎的语气斩钉截铁,异常的坚定。

“咳……咳咳……”清严乍听此言,顿时被口中的茶水呛的不能言语。

“你要学习剑术,这我支持!我虽是家主可也给不了你太多,只有实力才是王道!不过静灵庭内的剑术高手多不胜数,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我!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清严虽然清楚卯之花烈以前的身份,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长次郎绝对不知道卯之花烈以前的身份!

“再者说了,卯之花队长可是四番队队长!你应该知道四番队的职责是什么吧?”面对心里的疑惑,清严显得极有耐心。

“虽然我没见过您出手,不过想来您能在四枫院家这么复杂的环境下坐稳家主的位置,想来实力也不低!不过四枫院家统领隐秘机动,相比起剑术应该还是暗杀更精通一些吧~”长次郎摊了摊手,理所当然的说道。

清严被长次郎的话噎的心脏病都快犯了,看着一脸天真的看着自己的长次郎,清严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自己这个养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不会说话的毛病得改改,也知道这小王八蛋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就是单纯!”清严眼角抽搐的想到。

“连我你都瞧不上,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为何要拜卯之花烈一个医疗番队的队长的为师啊?”清严一脸好笑又好气的问道。

长次郎看着清严似笑非笑的表情,心知这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拜师这事儿算是黄了!

“只是我也不能告诉他是因为我知道卯之花烈就是初代剑八啊!身为四大贵族的家主这件事对于他而言应该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自小在流魂街长大,没有可能知道这个秘密!”长次郎一时揶揄得意,这下却有些坐蜡了。

忽的,长次郎记起白天他看到卯之花烈的双手虎口上都有很厚的老茧,那是只有经常握剑的人才会拥有的标志!

“因为她是剑术高手啊!”长次郎决定,我不装了!我坦白!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在静灵庭可是就连任职时间不长的队长都不知道的秘密!”清严的语气很严厉,至少长次郎没有见过清严用如此严厉的语气说话!

“我猜的啊~”逗弄清严似乎成了长次郎的一种乐趣,因为清严无能狂怒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清严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长次郎,笑眯眯地说道:“哦~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猜的啊~!”

“白天卯之花队长为姐姐治疗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虎口有很厚的老茧,那是只有长期用剑的人才会拥有!”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斩魄刀本就是死神的武器,她身为一名队长手上有老茧再正常不过了!”清严略微松了一口气,不过显然并不接受这个说辞。

身为死神谁的手上没有老茧啊,更何况人家是队长级别的死神!这并不能作为决定性的判断。

“还有就是她的斩魄刀形状,她的斩魄刀弧度很大!这样弧度的斩魄刀显然就是为了杀人而生的!最重要的是:我的斩魄刀弧度与她的斩魄刀弧度一样!她的斩魄刀有什么能力我不清楚,但是我的斩魄刀就是为了杀人而生的!”长次郎心里清楚,这些都不能说服清严,于是他决定亮出杀器!

“再有就是,我的斩魄刀,”长次郎一把举起自己的斩魄刀说道,“他告诉我!对方是个用剑的高手!”

听到这里,清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长次郎又看了看他举在头顶的斩魄刀,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全无之前咄咄逼人的姿态。

硬要说起来,从斩魄刀的形状做出对方是大剑豪的判断并不合理,因为死神的斩魄刀都是用来砍人的!但是长次郎居然说什么‘这是他的斩魄刀告诉他的’,这就不得不让清严考虑一下了。

坐在桌前,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并不是他不信长次郎的说辞,即便是不信又能有什么办法?能询问长次郎难不成还能询问他的斩魄刀?

他只是在思考该不该答应亲自带长次郎去拜师,让他开口求人而且还是为了自己的养子求人,这不是问题!

问题是卯之花烈会不会答应呢?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长次郎,清严温言说道:“你先起来吧!”

长次郎以为清严已经去除了对他的怀疑,而且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便如言起身,谁知还没等他膝盖离地呢,清严的话语再次传来。

“为了你我舍下这张老脸去求人不成问题,谁让你是我儿子呢!还特么是我自己争取来的!”话里话外一副无奈的样子,像极被坑爹货坑了的爸爸。

“不过呢,我有言再先!带你去拜师不成问题,不过卯之花队长在静灵庭担任了快一千年的队长还没有收过弟子!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如果她不收我那只能说明她没有眼光!这样的师父,不拜也罢!”语气自信,只是在清严听来就觉得十分的狂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

“她如果真的不收你,你也别心怀怨愤!我四枫院家的东西也够你学的了!瞧不上你的人的东西,不学也罢。”

长次郎也觉得清严的话有些狂妄,也不知道刚刚以家主之尊向自己大倒苦水说对不起老婆的人是谁!

事情说定,长次郎就准备告辞了。

只是在临走前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父亲大人!那个家老还请父亲大人能留着他!”

清严看着长次郎坚毅的脸庞,忽然自嘲一笑:“想不到我竟然还不如一个孩子,真是老了啊!”

“知道了!”

长次郎的想法很简单,我现在不是没地位吗!你们不是不认可吗!那就等我有实力了,我再亲自找那些轻视我的人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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