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让我见识一下我们扬州四大才子中最怪异的楚明轩这次写的词作怎么样?每当我们都觉得他词作水平不行的时候,他总能拿出质量水平很好的词。”青衣少年开口说道。
“是的,这次和江宁第一才子曹奕比试,他写的词也极棒。我还记下来了,词牌名是《扬州慢》,我来念给你听‘十里春风,二分明月,蕊仙飞下琼楼。看冰花翦翦,拥碎玉成毬。想长日、云阶伫立,太真肌骨,飞燕风流。敛群芳、清丽精神,都付扬州。雨窗数朵,梦惊回、天际香浮。似阆苑花神,怜人冷落,骑鹤来游。为问竹西风景,长空淡、烟水悠悠。又黄昏,羌管孤城,吹起新愁。’怎么样?”黑袍文人念得倒也抑扬顿挫,将之前楚明轩所写《扬州慢》的内在感情都给写出来了。
青衣青年也在默念着,同时也在消化这这首词的精髓之处。“这首楚明轩的《扬州慢》写得很好啊?以我的判断,至少今年以来,是这一代青年才俊里面写的最好的了吧?”
黑袍文人点了点头:“话是这样说,但是架不住对面那位更好啊,我听江宁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这个曹奕可真是天纵之才,被尊称为谪仙人,之前也只有李太白才有这种赞誉,由此可想而知曹奕的才华。”
“哦?那曹奕写的是什么?竟然比楚明轩的那首《扬州慢》还要好。”
黑袍文人又是左右看了看,曹奕和檀云将目光从那边收了回来,耳朵竖立的更高了。只听黑袍文人再度压低声音说道:“据说啊,当时比试的主题完全是由楚明轩所定的,至于他没有提前写好提前准备的不得而知,但是这个曹奕却是实打实的短时间内听到主题后才作词的。”
“你这样说我就更好奇了,你快说说,曹奕所写的《扬州慢》是怎样的!?”青衣青年完全停下吃喝,催促对面的朋友赶快说出来。
“别急,我要酝酿下感情,诵念这等佳作,自然不可等闲对待。”那黑袍文人倒是极为认真的说着,并不像是卖关子,不过他似乎也颇懂音律,竟然将酒杯倒扣在桌子上,用筷子敲打杯子和桌面,倒也有简单的音节传来,若仔细去听,正是那扬州慢的曲调,只是他现在弄的是简化版。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杜郎俊赏,神游故
国亦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黑袍文人就着手中筷子敲出来的节奏,缓缓诵念出来。
“这……这……”青衣青年这这这了好久,他是被震惊到了。同样是《扬州慢》,同样写扬州盛衰变幻,原本觉得楚明轩的《扬州慢》已经是顶好的了,但是现在再一看曹奕所写的,简直就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你也被吓到了吧?这曹奕真不知道脑袋是怎样长得,都是读书人,大家都是苦读十余载,怎么他那就惊才绝艳,现在跟我说他是谪仙人下凡,有天纵之才,我是一点都不怀疑。”黑袍文人夸赞道。
檀云听到旁边的人这么款赞自己家的公子,脸上也是布满了笑容,对着曹奕眨了眨眼睛,对她来说,有人夸赞公子,比夸赞她来的更开心。
“这样说来,楚明轩他是必输无疑了……”青衣青年呐呐道。
“对啊,他再次输给了曹奕,不过这次比较特殊,他竟然不顾自己比试前立下的赌约,就这么跑了……”黑袍文人感慨道。
“跑了?什么跑了?”青衣青年诧异的问道,他还没理解这个“跑了”是什么意思。
“楚明轩,他自己感觉到这次比试再次输给曹奕了,结果即没认输,也没说答应曹奕什么条件,就这样逃跑了……”黑袍文人耐心解释道。
“这……这也太没品了吧?吾辈读书人,自当言而有信,方才为君子所为。”
“可不是吗……不但楚明轩他自己这下声名扫地,就连带着扬州四大才子和我们扬州才子都丢了名声,我刚才也说了,曹奕江宁第一才子的身份特殊,他和楚明轩的比试,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扬州才子和江宁才子之间的对比,楚明轩不但主动挑衅输了不说,最后输也不输得光明磊落,竟然还落荒而逃,这一逃还把我们扬州才子的气概都给逃没了,你说到时候,外地才子会怎么看待我们扬州才子?”黑袍文人义愤填膺地说道。
“是啊,这个楚明轩!枉我之前还曾经崇拜过他,支持过他,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既然输不起,何必还主动挑衅人家。这有什么输不起的,比试总有输赢,哪有长胜不败的,若连这个常识都没有的话,还做什么四大才子,按我说,就应该将楚明轩除名四大才子,不然丢的完全就是我们扬州众多
才子的脸面。”那个青衣青年气愤地说道,也许可以用爱之深恨之切来形容更为恰当,毕竟他也说过之前还是很崇拜楚明轩的。
“现在其他才子已经有这个说法了,大家都在讨论,要不要将楚明轩从四大才子中摘下来,换孙展鹏上去。而且,据说楚明轩这个落荒而逃的举动,让他老师魏慕大为光火,觉得丢了他的脸面,因为别人会嘲笑他,说是他没教育好弟子,才会做出来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黑袍文人摇了摇头,脸上表情也不知是落寞还是什么,反正就是有点无精打采。
“那他老师有没有惩罚他?”青衣青年追问道,按理说做出这种事情,老师打骂一段还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这个时代,天地君亲师,师如父,可以任意打骂,这种让师门蒙羞的事情,重则驱逐师门,轻则打罚禁闭,所以才这么问。
“据说,魏慕似乎一气之下,将楚明轩给逐出师门了!”
“什么!真的假的的?真的逐出师门了?”
“应该是的,好像楚明轩就长跪在魏慕的书房外,这还是魏慕家的仆人传出来的,也不知真假。”
“这么说来,楚明轩岂不是要恨死那个江宁第一才子曹奕了,害得他颜面尽失,不但四大才子的称号有可能被摘除,而且也许还因为这个被逐出师门。”
“这个可怪不了谁,我觉得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既然选择了挑战别人,那就要做好被羞辱的准备,在这件事情上,我站江宁第一次才子曹奕这边!”黑袍文人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你这几天不在,虽然在我们看来这是江宁才子和我们扬州才子之间的斗争,但是扬州四大才子的其他三个,还有就是上一代四大才子中的陆小凤和王弘化都和曹奕关系非常好,你看段欣德第一次和曹奕比试的时候也输给了曹奕,但是这次也没有站在楚明轩这边,而是支持曹奕,但楚明轩似乎就是不肯承认之前输掉的事实,第二次再度提出比试,而且还是在曹奕拒绝的了的情况下坚持比试,所以我觉得光这件事上来说,曹奕并没有错,错的是楚明轩自己。”
青衣青年不自觉的点头,一脸向往地说道:“照你这么说,那确实是楚明轩自己的问题,他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从今以后我就是曹奕的崇拜者了,若我以后也能像他那样,诗词超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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