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曹奕便随同鱼幼薇、锦儿和红袖三人,带着公冶元洲及一众护卫,前去观看合适的院子,想要去买一个下来,毕竟长期租住在同福楼终究也不是个事儿,每日租金贵且不说,那同福楼门前还老是人来人往的,住着那里还是不太方面。
若买下一处院子,小一点也没关系,只要让所有人都有的落脚即可,而且曹奕等人估计是在开业后再多呆几天,最多半个月,等一切稳定之后就要返回江宁去了,这边的院子估计住的人就少了,所以曹奕一开始就打算买个小的。
不过早上一大早逛得几个地儿都不太好,不是位置不好,就是整个院子布置、造型等稍显俗气,在这方面,红袖和鱼幼薇都提了反对意见。她们对于地段倒觉得无所谓,离醉仙楼只要不是太远就行,但是对于住的品质,还是有一定的要求。
临近中午,也没找到一处中意的院子,大家都有点疲累和饥饿,索性就在附近的一处大酒楼吃饭,规模比昨日的碧云楼稍微小一点,不过看上去也是富丽堂皇,里面吃饭的人也很多。因为曹奕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酒楼内早已坐满了人。
在询问没有雅座之后,曹奕只好让店小二给他们找一个靠近窗户的桌位。因为大堂里酒桌就都是八仙桌,而且就只有这么大,满打满算最多只能做四到六人,所以公冶元洲和一众护卫索性就分开来单独坐一桌。
此时曹奕已经点好菜,等着菜肴端上来,耳边竟然传来了其他人讨论他的声音。
“李兄,你知道嘛?昨日在碧云楼闹出大动静的,竟然就是那江宁第一大才子曹奕!”
曹奕和鱼幼薇、红袖等人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均给曹奕使了个眼色,往后努了努嘴,示意后面有人正在讨论你,曹奕也对着她们作了个嘘声的动作,想听听别人是怎么评价他的。
“嗯?不是说只是一个小书童嘛?而且还是咱们扬州第一大才子师承宣亲口所说,难不成中间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其实那个小书童就是曹奕,只是据说一开始他是为了怕引起我们扬州才子的围攻,所以才假装成一个小书童,觉得变成小书童了总没有什么才子书生找他比试了吧,谁知道昨天中午就闹出这么大的声势!基本我们扬州城一小半的才子和富贵公子哥儿都去围着了。”
那人喝了一小口酒之后,继续说道:“还好曹奕他当时只是冒名曹安,谎称自己是小书童,而且还有师承宣出面作证,才让他逃得一劫,不然李兄你说,这么一个外来的江宁第一次才子,带着五个靓丽的妻妾在我们扬州地界耀武扬威,我们扬州众多才子书生会放过他嘛?”
“应该不会吧……若那时候就知道他江宁第一才子的话,大家都同仇敌忾吧,毕竟只要战胜了曹奕,就可以说我们扬州才子比他们江宁才子更有才华,而且不管是是谁战胜那曹奕,想必都会得到扬州各大青楼花魁的赏识和青睐,到时候一亲芳泽也不是不可以啊……哈哈哈哈”另外一人传来略显猥琐的笑声。
“哈哈,李兄果然是性情中人,这个在下也是想过的,不过只恨在下才华不高,也只能想想了。”
“刘兄,你到是说说看,后来是怎么知道那小书童就是曹奕的?”
“这个啊!就要说到咱们的第一才子师承宣和我们的第一花魁悯月大家了!”那人说完之后就不说了,端起一杯酒轻酌一口,然后拿起筷子夹菜吃了起来,显然在吊那个李姓书生的胃口。
“哎呀,李兄你倒是说说,怎么又和我们第一才子和第一花魁牵扯上了?”
刘姓书生听到李姓书生的追问后,方才心得意满的喝下杯中酒,开口说道:“这就要夸赞一声之前曹奕伪装的挺好,完全骗过了师承宣,然后在师承宣的组织下,咱们扬州四大才子,还有曹奕,当然当时是以小书童的身份参加的,在花满楼第一花魁悯月大家的院子里举办了一场聚会。”
“若他是一位小书童的身份参加聚会话的,那段欣德和楚明轩还不把他往死里嘲讽啊,区区一个小书童,何德何能在那里参加四大才子和第一花魁的聚会……哦,对了,会不会曹奕后来直接开口表明自己是扬州第一才子,所以才这么传开来?”
“哪能呢,据后来所说,反正应该是四大才子中谁的密友,据说当时曹奕并没有表明,是以小书童身份参加的,一开始的时候对楚明轩和段欣德还非常客气,一直说些景仰和崇拜的词,不过李兄你也知道这这段欣德和楚明轩的脾气,不但不承情,还往死里嘲讽……”
那刘姓书生先是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段欣德和楚明轩两人和拥护他们的人,方才继续开口,不过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后来那曹奕啊,忍了一次,两次,三次后,终于按捺不住,毕竟事不过三嘛,那曹奕当时就生气的发问,不知道是问了楚明轩和段欣德谁的老师,反正就是说他们老师教他们学问前没有教她们怎么做人。”
“这……那段欣德和楚明轩应该忍不了了吧?”李姓书生回应道。
“那肯定的啊,他们当场就起了矛盾,要比试呢,不过那曹奕也是硬气,竟然挑了段欣德擅长的作词,挑了楚明轩擅长的对子,要以一挑二!”
“这么厉害?那结果怎么样?咱们扬州和江宁两边的才子谁厉害?”李姓书生好奇的问道。
“呵呵,说出我都觉得丢人,我们扬州堂堂四大才子中的两个,竟然联合起来还比不过别人曹奕一个人。”
“他们两个对对子和作词都输了?”李姓书生惊呼道,随后看到很多人都在看他,随后才不好意思的闭嘴,对着周围的众人举起酒杯以示歉意。
“嗯,曹奕先是和楚明轩对对子,楚明轩连出四个上联,曹奕都是瞬对出下联,根本都不带想的,后来轮到曹奕出上联了,这倒好,那楚明轩也都不带想的……”
“楚明轩也都瞬对出来下联了?”
“哪能呢!我说楚明轩都不带想的是,他想到了聚会结束,还没想出下联呢,这不就是和不带想的一样嘛,想了那么久也没想出下联,不就相当于没想,不就是不带想的嘛!”刘姓书生笑着说道。
“……”曹奕和鱼幼薇和红袖面面相觑,一脸无语的表情。这中间的故事,曹奕作为当事人昨晚都已经和
她们两人都说过了,而且细节处比这个刘姓书生说的还要详细,但是若说勾起听众的兴趣,埋下伏笔,吸引发问等手段,曹奕是远远比不上这个刘姓书生的,这就导致了曹奕只是陈述事实,而刘姓书生则是在讲故事,而且讲得还挺好,至少连曹奕本人都吸引住了。
曹奕看了一眼那个刘姓书生,心中想着以后醉仙楼开业邀请他人说书是否要请他来说上一两趟……
“那曹奕出的四个上联那么难嘛?楚明轩竟然一个都没对出来,这不应该啊!”李姓书生继续问道。
“别说楚明轩了,就连其他三个才子,他们四大才子合在一起都没有对出来!”
“啊!?这么难!到底是哪四个上联,我倒要看看是如何难到咱们扬州四大才子的。”
“恩,不过具体哪四个上联我到没记,回头我们去好好看看,万一对出其中一个下联出来,那我们两岂不是就比扬州四大才子还要聪明和有才华嘛?哈哈哈,到时候……花魁,李兄,你懂得,嘿嘿嘿……”刘姓书生和李姓书生两人随后又发出了一阵男人都懂得的猥琐笑容。
之后他们两人又讨论了曹奕的《念奴娇》,不过念奴娇这首词那个刘姓书生到记得,还摇头晃脑的背诵了出来,并对其中的一些清词丽句一一点评,一幅词道宗师的模样,让曹奕听得感觉怪怪的。
一番讲解下来更是让曹奕在心中直呼:“当初苏轼可不是这样想的,语文课本上也不是这么注释的,他真的只是随便写写,没你分析的那么复杂……”
曹奕等人吃完后就坐上马车继续看房子,在马车中红袖和鱼幼薇还调笑曹奕,“江宁第一才子独挑扬州四大才子,将他们一一败下阵来,真是厉害呢,我的公子。”曹奕作势要打她们,惹得一阵尖叫和惊呼。
……
“……这个地方虽然不算很大,但是在崇雅巷,这崇雅巷可是咱们扬州有名的富人区,基本叫得上名号的有钱盐商和富贵世家都在这里,而且目前这崇雅巷对外出售的只剩下这一个宅院了,还是主人家的儿子再京城高中了,他们全家要搬到京城去住才挂出来出售的……虽然在崇雅巷众多宅邸中不算大,但是院子也有四个,正厅也算得上宽敞,旁边是客居,后面主居,其实院子里的风景什么的也都挺好的,只是长时间没有人打扫,所以看上去有些荒芜和杂乱……”
下午他们又找了三家,终于这一家院子曹奕他们看得还算中意,不管是布局还是地段和大小,都是刚好合适的,所有人都很喜欢,唯独这个价格,所有人都不喜欢,竟然要价高达六万两银子,哪怕是花钱如流水的曹奕,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最后只能忍痛割舍,和那掮客告罪一声,退了出去。
只是刚出这个院子的大门,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一道放浪猥琐的声音传过来。
“这位姑娘,你我一看就是有缘,我挂在腰间的红线竟然突然断掉被风被吹倒你的脚下,岂不是说明我两天生注定姻缘一线牵,要不姑娘今日且随我去家里坐坐,咱们互相了解一二,研究下孩子该叫什么名字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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