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宁皱眉看向二婶,就听她继续说:“蒙蒙前两天寄过来一大笔钱,昨天突然就不见了,我从里到外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原来是你啊!”
她说着说着,语气慢慢变得坚定,显然是已经笃定了是她偷的。
赵蒙蒙是二房的长女,因为嫁给了大户人家当小妾,一下子成了全家的骄傲。虽然赵青宁也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好你个赵青宁,竟然还学会偷钱了!”
“就是,大婶,你们这一房了不得啊,三天两头出岔子,咱们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还钱!”
那几个人乱成一团,甚至开始对赵青宁拉拉扯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赵青宁挣脱了二婶的拉扯,忽然大叫一声,道:“够了!”
堂屋静了一瞬,赵青宁道:“这银子,是我用你们以为是野草的那些药材换来的,你们无知,不代表别人也无知!”她又对二婶道:“二婶,你说我偷了钱,你有什么证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进了你们院子?”
她一个个看过去,视线落到赵以宣身上的时候,却见他眼神游移,竟避开了与她的对视。
赵青宁看到这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心中冷哼起来,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那钱定然是叫赵以宣给拿走的。
那头陈氏哪里会容得赵青宁对自己这般大呼小叫的,当即就嚷嚷着上前,拽着她的头发使劲撕扯着,还一边叫骂道:“你拿了钱还不承认,那钱可是我家蒙蒙拿来孝敬我跟你二叔的,就被你拿去胡吃海塞了,赵青宁,你要是不把钱还来,我就把你送去衙门。”
送去衙门?这还得了了?赵大成慌忙上前去拦着陈氏,“她二婶,你有话好好说,青宁她就是一时犯了糊涂,您可千万别跟她计较啊。”
好了,这一回,连她爹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了,她冷笑着一面退出陈氏的桎梏,说道:“你就算将我送进衙门我也不怕,衙门是秉公处事的地方,捉贼要捉赃,你将我送去,也得拿出个证据出来,县太爷才会信你,否则空口无凭的,谁会信你的鬼话。”
她说的煞有其事,倒真叫陈氏被唬住了,她顿了顿,又继续吼着道:“那可是我家蒙蒙辛辛苦苦攒的钱,老娘可不管,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赵青宁愣愣笑着,顾不上她爹在旁边担忧不已,“既然如此,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二婶请与我说说,你一共丢了多少银子,是什么时候发现丢了的?”
说起这个,陈氏就气得不行,“一共丢了十两银子,是昨日蒙蒙托前村的刘屠户给带回来的,用丝帕子包着的呢,哪里知道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她又抬头瞪着赵青宁,“整个家里,就你一大早就出门了,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
见她现在还将嫌疑放在自己身上,赵青宁也不气了,她将目光放在赵以宣身上,似笑非笑着说道:“就我一个人出门了吗?我今早还在街上碰见我大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