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是混乱不堪的,而周掌柜的也是在门口急得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着。见到这番模样,赵青宁是愣了好一会儿,才从看热闹的人群中听出了个大概来,只听说是那妇人的亲爹,因为吃了在项家医馆抓的药,结果昨儿个晚上一命呜呼了,一大早家里人就抬着尸体来闹事了。
赵青宁闻言,又朝着地上看了过去,原来那地上的一卷芦苇席,里面裹着的原来是尸体。她眉头紧皱着,终于是明白过来,为何自己从昨天开始,自己心里就莫名其妙地慌张起来。虽然话说是那人吃了项家医馆的药之后死的,可是项家的药,如今大部分都是自己提供的。
她的心中开始忐忑不定起来,她现在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根本无法确定,那病人的死因,更取法确定,对方是否是吃了自己的药致命。而这一切,如今都得看项家是愿意自己承担,还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在她的身上。
秦之衍也明白过来,赵青宁的恍惚不定,到底是什么缘故了。他一直紧紧地握着她发凉的手,安慰着到:“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有将情况给掌握了,才能化被动为主动。”
赵青宁对秦之衍所说的不置可否,只是往前走了走,到了周掌柜的跟前,皱眉问道:“周掌柜,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话说项家医馆在浔县已经开了几十年的医馆了,还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周掌柜心里头急得不行,他已经一早就把这事情派人告诉项府里去了,可到现在人还没来。见了赵青宁出现,不知为何,周掌柜心里松了一口气来。
他忙颤巍着身子,走到赵青宁的跟前,满脸都是哭丧着的,“赵姑娘,少东家说你今日一定会来,你人可算是来了,可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们实在是对不住你。”
说出这“对不住”三个字,赵青宁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起来,“周掌柜,你先别说什么对不住的,你我做生意都讲一个‘信’字,大家都是坦坦荡荡的,你先告诉我,那人真的是吃了医馆抓的药致死的吗?”
那家人是有备而来的,特意托了关系在县衙找了仵作验了尸,连证据都拿出来了,的确是吃了他们抓的药出了事的,如今已经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了,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日后他们项家的医馆,算是完了。项老爷子最注重的就是项家的名声,怕是这事叫他知道了,不是什么好事啊。
周掌柜的叹着气道:“昨天少东家去找您,说的就是您之前卖过来的那批石斛的事情,赵姑娘,那石斛下面全都是生潮发霉了的,这事您知情吗?”记得昨日少东家回来的时候,只道了一句赵青宁今日会过来,其余的什么都没说了。
石斛?赵青宁眉头又紧皱起来,眉心处是一道深深的沟壑似的,“周掌柜的,近日我也没去药田里照料,所以石斛这些都还没收呢,怎么可能会卖了给你,”她顿了顿,又问道:“难道说,那人就是吃了发霉的石斛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