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这一个症状,项云墨也无法断定,那赵元胜是得了什么急症,而这时医馆里的小厮已经将药箱准备好了,门外陈福已经从后院赶着马车过来了,项云墨往外面走去,一边道:“还请这位夫人随我来吧,请夫人带路。”
刘氏慌里慌张的跟着人走了出去,看着面前的马车,她愣了会儿,难怪她当家的要她来找项家医馆,原来去看诊还可以有马车送的,察觉到那赶车的人有些不耐烦了,刘氏慌忙爬上了马车。
陈福驾着马车,速度极快,在刘氏的指路下,很快就到了家里,项云墨拎着药箱走在后头,看着满院子散落着一些油纸,他是认得的,是用来包糕糖的纸,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之后,他疾步走了过去。
赵随远已经将赵元胜搬到了床上躺着,又将嘴边的白沫给擦拭了,听到外面的动静,才慌忙迎了出来,只是在见到家门口站着的年轻男子,愣了起来,这是过来看病的大夫?他不解地看向刘氏,问道:“这?”
“这是我从项家医馆请来的大夫,”说完,刘氏又凑到赵随远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了,这人是项家的少东家,医术了得着呢。”
赵随远眉头紧皱着,只想问问这项家的少东家过来看诊,诊金该得多少银子啊,只是想到老头子现在躺在那里,眼睛都睁不开的,他一咬牙,对着项云墨道:“还请大夫赶快进去看看吧,我爷爷他到现在可都还没醒呢。”
项云墨也没耽误时间,拎着药箱便进了屋子里头,只见老头子人躺在床上,身上散发着一股酸溲的味道,项云墨神情未变,又上前过去,用手撑开了他的眼睛,发现眼白充血,瞳孔涣散,而嘴唇又是发青,人依旧是昏迷不醒的。
他这时眉头才皱了起来,又去给他诊脉。旁边赵随远和刘氏心急,慌忙问道:“大夫,我爷爷他应该没什么事吧?”
项云墨并未搭话,只感受着赵元胜的脉象,过了片刻之后,他才起身,看着两人道:“如今他这年纪,应该已有七十多了,看样子是今日受了什么刺激,血液上涌,导致气血两虚,故而有了这样的症状。”
还能受什么刺激,不就是赵青宁的那门婚事闹的吗,又想到刘氏并没有将赵青宁给找过来,心中有了不满,他向项云墨询问道:“那不知大夫有什么办法?只希望大夫你能救救我爷爷啊。”
可是这种急症,就是项云墨,也是无能为力的,人能活到这个年纪,本来就不容易了,再说他身子本来就虚,“我先来开一副药吧,要是人三天之后还没醒的话,恐怕就是凶多吉少,若是能早点醒来,或许就没多大问题了。”
两人一听这话,心中大骇,赵元胜平时的时候身子底好得很,虽然年纪大了,但也身子骨硬朗得很,就是连小病都少,这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赵随远爹娘去得早,一直都是由爷爷给带大的,如今他昏迷着,整个人就跟没了魂似的,他双眼通红,就要跪下去了,“大夫,你一定得帮帮我啊,救救我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