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县城?秦之衍也好叫大黄过来问这话的,赵青宁也没拦着大黄给自己帮忙,只是说道:“你家公子不是有能耐得很吗?怎么不见他自己过来问我?”
大黄心里只惊叹着,乖乖,这赵姑娘的回应竟是都叫梁公子给猜着了,可真是个神人了。他连忙收起自己的讶异,急忙替自家公子辩解起来,“赵姑娘,经过昨天你那么一说,公子就立即将夫子的木牌给还回去了。”
赵青宁神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依旧忙着自己手里头的伙计,既然有大黄来给自己帮忙,她便只拿了一个干净的帕子,浸了水之后擦拭着那些洁白无瑕的瓷瓶。闻言她又是一阵嗤笑,“你家公子将木牌还回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先回去吧,别在我这里碍眼了。”
可是大黄能直接找到这里来,也是秦之衍的意思,他知道赵青宁近日肯定是会在忙活铺子的事情,而秦之衍叫大黄来找赵青宁,不仅是要问问她现在的意思,想叫她明日去永定桥的,还有一层意思,便是想着她身边没有帮手,叫大黄给她帮衬着一下。
所以大黄也是不可能走的了,他也不知道这些瓷瓶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他们这里,瓷器都是贵重的东西,大多数人家家里用的都是陶器。他也不敢马虎,都是小心翼翼地捧着,一边道:“赵姑娘,您就别跟我家公子怄气了,他现在也已经知道错了。”
赵青宁神情依旧冷冷的,专注着自己手上的事情,那边大黄等了半会,她将一个瓷瓶擦拭干净,摆放整齐,才应道:“你回去转告你那主子,他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有这高攀的念头,还请他早日来我赵家,将这门亲事取消算了。”
大黄一听,心道这完了完了,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为了自家公子的幸福,他腆着笑走到赵青宁身,“赵姑娘,这已经定下了的亲事,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呢,我家老爷近日已经在准备定亲那日的东西了呀。”
赵青宁瞥了他一眼,心道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傻,她才慢条斯理地道:“你家公子到底是怎么说的?你一字一句说清楚了。”
大黄见状,这便是有转圜的余地了,心中一阵欣喜,他立即将梁公子教得怎么说的话,一一说给了赵青宁听,“公子说,是他昨日鲁莽了,说话又不过脑子,才会胡言乱语呢,叫您千万别生他的气,还希望您明日能照常赴约。”
赵青宁心里直犯嘀咕着,这样的话,真的是秦之衍那厮能说出来的?但是见大黄神情,又不像是假的,她心里才开始信了,随后便笑着,说道:“既然是你家公子这样说了,那明日我便去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见她终于答应明日赴约,大黄只差要老泪纵横了,他这一大重任,总算是已经完成了。是以手上的活做得更勤了,一连手里攥着四个瓷瓶就要去递给赵青宁,“赵姑娘,我家公子叫我最近这段时日一直跟着你,你这铺子里不是正缺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