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老爷子也不再说什么了,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但眼下却是猜不出来,她这丫头,心里头是个什么念头了,只希望白家还有结亲的意思。
白越容找府里的下人拿了伤药,却没有亲自给送过去,而是叫了兰香给送去了项云墨的院子去了。原先她还能当个看客,看着项云墨和赵青宁之间会是如何,但是现在,她总有种,自己也成了戏中人的感觉。
白越容坐在自己屋中,第一次有了些迷茫的感觉,如果要放弃了和项家的亲事,她竟是有些不愿意了。项大哥、还有青宁,事情忽然就变得混乱了起来。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两全。
而一直伺候在旁边的莲香却是有些不满,她开口道:“小姐,再怎么说,你也是白家的大小姐,项公子怎么还能在这个时候跟别人提亲,这分明是把我们白家不放在眼里,奴婢觉着这件事必须得告诉老爷去。”
“莲香!”白越容怒斥起来,随后又继续道:“这件事你不准透露出去,不准告诉爹,更不能告诉哥哥,要是他们知道了这事,你往后也别在我身边伺候着了。”她现在还不想将这事给闹开,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可莲香只觉得满心委屈,她可是一心为着小姐着想的,又劝着道:“小姐,您此番来项家,不就是为了和项家的婚事吗?这项家的人如此对您,真是不将我们白家放在眼里,小姐,我们还是尽快回金陵吧。”
可是白越容现在还并不想回金陵去,这边的琐事还没有结束,转头看向莲香,脸色并不好看,说道:“莲香,下次别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这些话了,项家的人如何对我,我心里比你更清楚,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可别怪我吧客气了。”
莲香虽然不大高兴,但还是闭了嘴,没有再说话了。没过一会儿,兰香便从项云墨那边回来了,将拿回来的药放在桌子上,一边回着话道:“小姐,项公子那边已经有府里的下人去送药了,项公子叫我转告小姐您,这亲事的事情您不用担心,他自会一力承担。”
“一力承担?”白越容气得站了起来,来回踱步之后,才又道:“他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了,还怎么一力承担?到了现在这样,除了死扛着,他还能有什么办法,”白越容心里不仅是在气项云墨的倔强,如今他应了和白家的婚事,不才是最好的吗?
日落西斜,昏黄的余晖笼罩着整座院子,视线所及,皆是朦胧一片,唯有高墙瓦砾的轮廓分外清晰,压得人心头喘不过气来。白越容在窗边坐了下来,整个人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当中,口中喃喃着道:“我明日去找青宁,看看这件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莲香听她又想去找那个赵青宁,心下有些不满,正要说几句的时候,却是一把被旁边的兰香给拦住了,她转头看过去,却是见了兰香冲着自己摇了摇头,她才给忍住了。
这一天才结束了秦家下聘的事情,等到了第二天一早,想着赵元胜那边项家的聘礼应该已经拿出来了,看着陈大武还没有出门去,她便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