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打小就心疼的大孙子被折磨成这个模样,赵节源见了,差点都晕厥过去了,顿时痛哭流涕,直呼道:“大人啊,还请您明察啊,我们以飞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林海原根本不管外面的呼声,叫赵以飞跪了下来,直接问道:“赵以飞,六月份,你连续多日拿金针虫放到赵青宁家药田中,对此事,你认还是不认?”
见赵青宁和田玉兰是舒舒服服地坐在太师椅上,而他自己却是要跪着,赵以飞心中不服,咬牙道:“大人,这事我认是认,但是赵青宁乃是我一母同胞所出的妹妹,一家人的事情,想来应该是不犯法的吧?”
在情理之中,这确实是够不上什么大错,但林海原不能光听他的一面之词,又转了方向去问赵青宁:“赵姑娘,你说说,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青宁早就料到这人会耍无赖,便冷着面庞说道:“还希望大人能明察,我的确是和赵以飞有血缘关系,这不是假,但是许多人都知道,我于一个多月之前,就已经被赵家赶出家门了,如今算不得和他是什么兄妹关系,还请大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听到赵青宁要这样害他,赵以飞顿时就怒了,直接站起来,朝赵青宁冲了过去,“赵青宁,我看你是想找死吗?”
但人还没冲到赵青宁面前的时候,就直接被官差给拦了下来,弄得林海原是气极,“赵以飞,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县令吗,还想当着本官的面打人?”
听这语气,赵以飞忙收了狰狞的表情,对林海原谄媚笑着,说道:“大人,您是误会了,青宁是我的妹妹啊,我又怎么会打她呢,只是希望大人能弄清楚,这不过是家事罢了,实在没必要弄这么大。”
家事?赵青宁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来,随后站起来,走到堂下,“众所周知,我早已被赵家赶出家门了,这家事二字,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实在是让人寒心,还是那句话,我只希望大人您明鉴。”
她这般说,是非要至赵以飞于此般地步了,林海原心中有了些数,又用力拍下惊堂木,再次问赵以飞,“前日晚上,三河村村长送你来时,已经说明,是看你在秋云山下的地中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又将虫子放于田中,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以飞是先前在赵元胜那边,听赵青宁说事情已经解决,才又带着虫子去了三河村,等晚上时候,果然见地里虫子少了许多,他正要再放虫子时候,哪里知道从旁边冒出两个大汉出来,将他的头蒙住,一顿拳打脚踢,那些伤全都落在了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叫他是叫苦不迭。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情,立即开口道:“大人大人,那秋云山下面的一片地,足足有十来亩,既然赵青宁已经离开了赵家,那哪里可以证明,那地就是她的”
赵青宁作为一个刚被赶出家门的人,再说那可是十亩地,就算倾尽了赵家的钱财,那也是买不起的,一想到这件事情,赵以飞顿时觉得自己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