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越容都答应了,赵青宁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道:“你要跟我们一起去的话,只能自己骑马过去了。”
正说着的时候,忽然旁边一直站着不作声的项云墨,更是一言不发,转身就朝府里走去,叫几人都是一惊。而项云墨很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赵青宁心里担心,刚想追上去,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被秦之衍攥着,她几番挣扎,想要挣脱,却都无用。她不禁皱眉,说道:“秦之衍,你到底又要做什么?”
见到项云墨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了,秦之衍这才松开手,故作无辜,说道:“我没想做什么啊,只不过是闲着无趣,想同你们一块去清泉寺玩一遭,难道你不愿意?”
作为东道主的白越容都答应了,赵青宁又能说什么呢,只用力将自己的手给挣脱开来了,便动作很是迅速地上了马车,只丢下一句话,“你爱跟着便跟着吧,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留下秦之衍在后面倒是有些懵了,一次两次?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待那边白家马车已经出发,他又重回了柳树下,骑上自己的马跟了过去。
从白府到清泉寺的距离并不近,那地方是在城外南门几里远的地方,随着时间推移,太阳越升越高,天也越来越热了,秦之衍骑马而行,竟也不觉得热,只是一路上,赵青宁都躲在那马车里,根本不出来。
想到最后离开白府的时候,是项云墨生气离开的,自那之后,赵青宁就开始不对劲了,难道她就是因为项云墨生气了,这般想着,他的眸子颜色又深了几分。
而白越容坐在马车之中,见赵青宁不愿意去搭理那秦之衍,便不由得问道:“青宁,秦公子人就在外面,你就打算这样不闻不问了吗?”
赵青宁视线移向了外面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说道:“本来就是他自己非要跟上来的,随他自己去,他这个人,最是没脸没皮的了。”
可是白越容却不是这么想的,他看得出来,像秦之衍那样的人,若是没有放在心上的话,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她?于是她劝道:“青宁,那秦公子也没做错什么啊,”她顿了顿,随即又问道:“还是说,你现在心里头是惦记着项大哥呢?”
这是又一次,有人将两人都摆在她的面前,问她要选择哪一个,上一次是田玉兰这般问自己的。一想到早上沉默离去的项云墨,又想到一路跟在门外的秦之衍,忽然觉得心头是一团乱麻,她皱眉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她是最先认识的云墨,他性情温和善解人意,又帮了自己许多,不管如何都是站在自己身边,帮助自己,支持着自己。但是秦之衍呢,最初相识的时候,两人就开始交恶了,可是在之后的相处之后,却能发现,这人没什么恶意,又几次三番的帮自己的忙,也不求回报,却喜欢将一些事情藏在心底,相处久了,便能看出这人性情是和他表面完全不同。
一开始她的确是心仪于项云墨的,但是自那次别院之后,她却是清醒了过来,她和项云墨之间隔了太多,就算是她赚了再多的银子,也没办法跨越的鸿沟,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也是渐渐的消退了,可她仍是不忍心去伤害云墨。
见她说不出答案来,白越容也不知道自己该劝诫什么了,只拍着她的肩膀道:“反正时间还长,你还有时间来看清自己的心,只是一定得等看清了,才能去选择。”
赵青宁略略点头。她一开始就知道了项云墨和白家是正在商谈婚事的,而如今白家正值年纪的,也就白越容一个人了,但是现在看来,白越容似乎是不打算嫁给项云墨。但是她又想到项家和白家的家世,这门亲事,必然也是由不得他们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