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宁颇为无奈,说道:“白小姐,你是多虑了,我与这人也就是认识,算是朋友,没别的关系,我也不打算以身相许的。”
白越容却是不以为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的心思可都是在项大哥身上的,哪里还能看得上别的男子,那人就在门外,你自己过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故人叙旧了。”
因着庄子的大门白日里是不锁上的,赵青宁人还没走出去,就见到了那站在门口等着她的人,见那背影身形,不必再细看,也知道是秦之衍了。
她走到秦之衍背后,出声问道:“不是说等快要离开金陵的时候,你再来找我的吗?怎么现在就来了?难道说你现在就要回去了?”
秦之衍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头过来,见到是她单独出来,才稍稍满意了,他手中把玩着折扇上的吊坠,说道:“我听说你住在这白家的庄子里,反正我离得也不远,就想着过来看看。”
他又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满含笑意地问道:“怎么样?白家还住得惯吗,有没有人。欺负你?若是不行的话,就去我那里?”
但如今赵青宁已经在白家住下了,而且白越容也答应了教她如何做生意的,她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只是有一点,她只说道:“还是不用了,我住在这里挺好的,有云墨在,不会有人欺负我的,”她忽然想起来一事,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秦之衍笑着道:“难道项云墨没有告诉你吗?刚才他去找钟老的时候,碰见我了,我和钟老现在都是住在谢先生家中。”他仔细观察着赵青宁的神情,猜测项云墨还没有说那些话,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又道:“我和夫子这次来金陵,就是来找谢先生的,正巧钟老也在此处。”
原来是这样,云墨这事倒是没有告诉自己,不过他们二人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很好,这样也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她有些不满道:“你还没有说,你是不是打算现在回去了?”
秦之衍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你急什么,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并没有打算现在就离开金陵。还是说,你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了?”
初夏时候,下午的日头有些燥热,他们只站在门口,交谈,影子也渐渐被拉长。
那坐在大榆树底下的几个农妇见了,眼里都闪过一些鄙夷,听说这位姑娘,是和那位项公子一起来的,但是又和他们少主纠缠不清,而现在又和别的男子站在一起,可真是水性杨花,想到之前白越柯对他们的警告,这些话也都是憋在了心里,没敢说出来。
但是他们不必说,赵青宁也能感受到那些人有些不善的目光,她微微转身,不想再看见,对秦之衍说道:“这外面有些热了,我们去院子里说话吧。”
她的一些小动作哪里能躲得过秦之衍的眼睛,一边随她走到院子里面,一边问道:“看样子白家的人是没有欺负你了,合着你是被下人给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