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子?那不就是之前见过几面的杨夫子吗,赵青宁也不浪费时间,只看着秦之衍道:“既然是疼痛难忍了,那还怕什么打搅,救人才是要紧的。”说完,她便径自去了屋子里面。
一走进来,赵青宁就觉得这屋子里潮气太重,尽管不是靠近河边的,只见杨夫子此刻正躺在床上,痛得低声呻吟着,她快速上前几步,不由分说地便拿过他的手腕,诊起脉来,又观其面色瞳孔,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而杨夫子见是她过来了,忍着疼痛道谢道:“我这些病症,都是老毛病了,本不欲叨扰赵姑娘的,只是今日实在是有些重了。”
而见杨夫子这病症的确是重了,赵青宁脸色不大好,只应道:“夫子这是说得哪里的话,为人除去病痛,本来就是我的本分。”
跟着进来的项云墨,也很快就分析出了那位杨夫子得的是什么病,便对秦之衍道:“我劝你最好现在立刻就去准备一副银针回来,青宁马上就需要用上。”
秦之衍怀疑地看着他,却没有动作,只是没过多久,就见赵青宁微微侧头回来,也不知是对谁说的话,“我现在需要一副银针。”
有大黄在这里,跑腿这样的活计自然是落不到秦之衍的身上了,怕项云墨有些自满,他也没往旁边瞧,只走到了杨夫子身边,问赵青宁道:“夫子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些许是年纪大了,身上总是有一些小病小痛的,但是杨夫子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也没有找大夫看过。赵青宁说道:“夫子得的病,是风湿,”她又偏头看向杨夫子,问道:“请问杨夫子在齐山书院的时候,是住在什么地方?”
虽是不明白她问这个是何意,但杨夫子还是应道:“因着每日都得去书院,所以我就住在齐山附近,这难道和我的病有什么联系吗?”
虽然赵青宁只去过一次齐山书院,但她也注意到了一些,且不说书院是建在半山腰的地方,更何况山林间本来就湿气重,山泉溪水也有不少。而杨夫子也不怎么注重养生之类,才至于病情变得今日这般重了。
赵青宁开口道:“等回到书院之后,我建议夫子还是另外安置一处住处吧,找个干燥一些的地方,另外可以去泡泡温泉,这对身子祛除湿气是有好处的。”
另外,她又找来纸笔,写下一副柴葛解肌汤,其中包括柴胡、葛根、甘草、黄芩和羌活等物,对秦之衍道:“这幅药,每天两副煎熬出来,给夫子饮下便可,但是短时间内很难见效,还得坚持下去才是。”
秦之衍将那药方小心收下,点了点头,对她道:“行,那今日真是多谢你了。”
赵青宁也没急着离开,只是见大黄到现在还没回来,药方子虽然已经给了出来,但杨夫子现在的症状并没有减轻,“大黄什么时候才回来。”
见她焦急,项云墨走到她身边安抚道:“你先别急,银针这东西很容易买来,相信很快就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