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守在外面的婢女小夏才应了一声,项老爷子才发了话,只说不必,对着项云墨道:“我过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喝茶的,我只问你,你今晚是去做什么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医馆的人说你晌午没过多久,账本便都处理完了的。”
项云墨故作思虑了一下,才笑了声,说道:“爷爷,今晚是有个村的村长家里有了喜事,晚上就找我过去喝了杯酒,所以才回来迟了。”
他正要继续半真半假继续扯谎的时候,那项老爷子坐在那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又将手边茶盏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直说道:“我看是三河村的人家有喜事,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过去了吧,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又一下午跟赵青宁待在一块了?”
项云墨也并不畏惧项老爷子的脾气,毕竟从小到大被他养大,已经承受了他的不少怒火,他抬头与项老爷子对视,只说道:“我正是与她待在一起的,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因为这件事发火。”
见他竟是这般坦然的,项老爷子是更气了,那股血气直往头上涌,他目光渐渐流露出失望,“云墨,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喜欢哪家的姑娘不行,偏偏喜欢那种没有什么姿色的,况且她又是农女出身,哪里能配得上你。”
见项老爷子这般嫌弃青宁,项云墨心里头不大痛快,只说道:“爷爷,以前小时候,不是您教的我人不可貌相的吗?选妻子就应该选与自己心灵契合的,皮囊什么的不过都是表面,况且青宁医术高超,又心地善良,明明是我配不上她。”
这话说出来,叫项老爷子直骂项云墨愚蠢,“什么医术高超,依照我看,之前瘟疫的事情,也不过是凑巧被她发现的其中的缘故而已,如果你能有那个契机,必然也是能找到医治的药方的,你要是再糊里糊涂的说那种话,以后可别做我的孙子了。”
项云墨冷笑起来,这样的对话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跪在了地上,“爷爷,我之前一直是担心您的身子,所以有些话才没有说出口,但是今生,我必定只人青宁做我的妻子,还望您能成全。”
闻言,项老爷子的那股血气一下子就冲上了头顶,脸色被气得通红,站了起来,骂道:“什么叫只认定了?云墨,你是不是非得要气死爷爷才肯罢休?”
项云墨只觉得满心无奈,他不仅要担心青宁会不会对别人生情,还要承受爷爷的压力,忽然,他站起来,对老爷子说了一件事情,“爹,你知道青宁将剩余的两成药材卖给了别家医馆的事情吗?”
项老爷子一愣,显然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想到当初和赵青宁签订的契据,只说了她的八成药材是要卖给项家医馆的,当即觉得这是项云墨在转移话题,便“哼”了一声,说道:“她本来只答应了卖我们八成药材,这有什么奇怪的。”
见项老爷子并不把这件事情当回事,便又说道:“您难道想不明白吗?她为什么不答应将所有的药材都卖给我们家?明明她有这个机会跟我们签这样的契据,而我们医馆给的价格也不低,她却非要这样的麻烦,将药材卖给两家。”
被项云墨这样一说,项老爷子才细细想着这件事,没过半晌,便说道:“你的意思是,她是根本不愿意将所有的药材都卖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