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赶了一些人出去之后,屋子里直剩下杨夫子站在其中,而梁文友因为担心秦之衍的缘故,并没有离开。那大夫也是个又经验的,一看秦之衍的脸色,便猜出是中毒所致,但是他还是给人诊了脉,的确是如此。
他转头对杨夫子道:“杨先生,秦秀才想来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依我来看,应该是有些中毒了。”
杨夫子闻言,立即对外面的人吩咐道:“去查清楚,近日书院后厨里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他又问大夫道:“那您可有什么解毒之法,希望您能尽快将他治好。”如果秦之衍真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意外,不仅他自己会自责,到最后也不好跟秦老爷交代。
而站在他身后的梁文友,心里顿时一慌,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昨晚他们溜出书院吃的烤鸡,可是那玩意他自己也是吃了的,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所以应该不是那烤鸡的问题,梁文友心里这般想着。所以昨晚的事情,他也没敢说出口来。
然而那大夫却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世上的毒物千千万,我得知道秦秀才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才能够对症下药啊。”
几人都是一怔,那杨夫子又立即问道:“那大夫你快看看,之衍他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啊。”那边大夫不急着下定论,而是叫大黄将这几日秦之衍吃的东西都给拿出来,若是没有剩的了,那便说说都是吃了些什么东西。
大黄担心自家公子的病情,做事情也是极快的,而且书院中每日吃的东西都是固定的,他又将这几日给秦之衍买的吃的也列了出来,给大夫看着。
但是大夫前前后后看了半天,皱着眉头道:“可是这上面的东西,都不是什么毒物啊,那秦秀才有没有接触过其他的东西?”大黄作为他的书童,自然是摇了摇头。
最后,大夫低头,对杨夫子道:“杨夫子,是我医术不精了,实在看不出来秦秀才是中了什么毒,也没办法给秦秀才解毒治病了。”
那头梁文友却是急了,如今秦之衍还没有醒过来的意识,忙问大夫道:“大夫,昨日我和之衍他一起吃了烤鸡,会不会是这个原因?”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背后杨夫子戳过来的眼刀子了,如果真的跟这事有关的话,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那大夫奇怪地看着他,只说道:“这烤鸡又不是什么毒物,再说了,你是和他一起吃的,你都没有事,自然不是这个原因了。”
现在也不是杨夫子追究梁文友的时候,他亲自将大夫给送到了书院门口,临走时候,他又问道:“大夫,难道现在真的就没有解救之法了吗?”
那大夫叹着气,对杨夫子拱手道:“的确是我才疏学浅了,暂时找不到秦秀才究竟是中了何毒,如果这个时候胡乱用药的话,只怕会适得其反,”他顿了顿,“不过,虽然我医术不精,杨夫子可以去找一位叫赵青宁的姑娘,那人就好像就住在三河村,前段时间的瘟疫,就是这位姑娘给治好的。”
对于这位赵姑娘,之前杨夫子是有听说过的,心底倒是对这人是有些敬佩的。等他回到秦之衍的屋子时候,发现人已经醒了过来。他忙走过去,问道:“之衍,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