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走上前来,对着几人开口说道:“令公子身上的伤,原是我手下的人打的,这笔医药费用,我自然会赔偿的,”不及赵家人要找他算账的时候,他又道:“不过令欠我们赌坊的银子,你们也得尽快还了,否则再过段时间,加上利息,就不止五十两了。”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单据来,那正是前些日子赵以宣自己亲手写下的欠条,借了他们赌坊二十两的银子,而过了这么多天,加上利息已经有五十多两了。钱老板又笑着道:“除去医药费的话,恐怕你们也得还四十多两银子吧。”
李氏怕他们造假,想将那张单据拿过来,但是她放在眼前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不认识上面的字的,她有些发懵了,随后手中的东西就被赵节源给拿走了。
老爷子还是认识些字的,将那单据上的字看得清清楚楚,那鬼画符似的字迹,正是赵以宣亲手写的,他眉头紧锁着,看向那钱老板,“敢问,这字据是什么时候写的?”
钱老板笑了笑,说道:“老爷子你没看见上面的字吗?写了是二月初一的时候,如今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不愧是赌坊的老板,说话的时候,无形中便给了他们压力。
赵青宁看着他们的反应,好像都是忘了之前一直冤枉自己的事情,她嘴角上扬着,冷笑起来,趁着众人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她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屋子里。
果然,一进了屋子里,就看到赵以宣正坐在床上,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情景,脸上满是惊慌失措,配上那张脸,竟然有些诙谐的感觉。
她慢慢走至赵以宣的身后,但是对方全身心地投入在外面的情景中,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已经进了人。赵以宣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秦之衍来了也就算了,他可以说是赵青宁和秦之衍在一块勾结陷害他,但是钱老板怎么也来了,还带着他的借据。
“赵以宣,你要不要出去跟他们解释一下,说你没有借钱老板的银子,就是我找人打的你?”赵青宁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去,忽然发出声音来。
赵以宣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床上,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过……过来,是想干嘛?”
赵青宁“噗嗤”一笑,似在嘲讽他的胆小,她双手环绕抱在胸前,倚在门口,说道:“你以为我想干嘛?不过是想看看你还能怎么扯罢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能怎么掰扯,赵以宣,人在做天在看的,夜路走多了自然会遇到鬼。”
赵以宣想到自己的谎言待会就会公之于众,又想起上次他拿了二婶家的银子,也是赵青宁给自己拆穿了出来,他此时心里气得不行,但是浑身都疼得厉害,伤还没好,又不能拿她如何,就将床边的东西砸了过去,“你给我滚出去!”
那些东西砸到身上根本没什么力道,赵青宁看着他,心里觉得痛快极了,“我不过是想告诉你,做人是怎么做的,你要是再把自己的那些烂摊子事情栽赃到我的头上,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