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老爷昨天连夜将项云墨打发回了县城去了,为的便是有机会能亲自会一会这个叫赵青宁的。
听见有人脚步声走来,项老爷缓缓睁开眼睛,在看到赵青宁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时,还没说话,却是笑了起来,就算这个姑娘再有能耐,那又如何,长得这幅模样,的确是周掌柜忧虑过甚了。
就算云墨是对这个赵姑娘另眼相待了,那最多也只是因为对她医术的欣赏罢了,毕竟云墨那小子是他亲自照看着长大的,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呢。
赵青宁是极不喜欢项老爷的这声笑的,但是碍着对方是项云墨的爷爷,算是长辈,她的动作算得上恭敬,虽然早就料到了今日这一见,项老爷肯定是不会给自己好看的。
她走到项老爷的面前大约六七步的距离站着,微微垂着头,问道:“不知项老爷今日将我叫到这后堂来,是有什么事?”
项老爷又不加掩饰地将她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又慢慢悠悠地喝着茶,半晌才道:“我听老周说,是你近日一直往我们医馆卖的草药?连着那两株何首乌也是你采来的?”
赵青宁这会子又猜不出他的来意了,只得如实回答,“那些草药的确是我卖来的,那两株何首乌也是我采来的,您问这个,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虽然采来那两株何首乌,并不如其他人所料想的那样艰难,但是得到玉镯空间,也是她的运气,这甚至比采来何首乌的运气还要多,所以说出这样的话,她也没什么可心虚的。
项老爷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一眼便从这个姑娘的眼里看到对方的真诚,他垂眸想了想,便将之前准备要说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去了,等再抬起眼帘来,却是问了一件事情,“我还听说,你是打算做药材生意?”
这件事情,却不是周掌柜同他说的,而是那日将项云墨叫了回去,他同自己说的。今日一看到赵青宁,他还是有些吃惊的,还以为是个什么样雷厉风行的姑娘,但是观其说话动作,倒是有些本事的模样。
赵青宁听项老爷提起这件事情,心中一动,她立即点头道:“确实如此。我问过好几家的医馆,不光是镇子上,连县城里的医馆几乎都是从外地进的药材,不仅路途遥远,而且价格还贵,项老爷您应该知道我们这地方盛产药材,但是苦于没有人会经营。”
她顿了顿,想着刚才项老爷只问了那一句话,有些事情是要点到即止的,又道:“不知道项老爷问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项老爷哪里看不出来她的那点小心思,如果在本地有一家足够大的药材商,这对于项家,是最好不过的一件事情了,百利而无一害,他轻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你有这个打算,为何到现在都不见你将生意做出来?”
这一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赵青宁尴尬一笑,回答道:“这不是还没有资金储备吗?没有足够的银子,哪里能将药材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