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医馆并不是项家的,而是他们秦家的,秦之衍一进去,就抱着她去了里间躺着,后面坐堂大夫急急忙忙地跟在后头,一番诊脉查看过后,确定是感染了风寒导致了发烧,又命小药童去后面煎药。
大黄就在一边看着秦之衍亲自忙前忙后的,好不容易就等着煎药了,他方上前提醒道:“公子,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您该出发去县城了,今日是杨夫子回来,您要是去迟了恐怕不大好。”
之前就有医馆的小厮给他端了茶,秦之衍只拿在手上,食指不断地敲着杯壁,大黄清楚地知道,这是他心情焦躁时候的表现,他站在门口,等着回答,以便随时就出发。
“你先去书院吧,帮我同杨夫子说一声,就说我病了,暂时去不了,等明日我再回书院。”秦之衍皱着眉头,目光停留在还昏迷着的赵青宁脸上,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并不好。
没想到秦之衍竟会为了赵青宁推迟回书院的日子,大黄极为不赞同,少有地反驳起来,“公子,杨夫子对您一向严厉,若是你去迟了,杨夫子肯定会责罚你,公子,您现在出发的话还是来得及的。”
可是赵青宁这边只有那个田玉兰在这里,那个女人一看便知是个不经事的,什么都不知道,将人就直接丢在这里,他有些不放心。究竟为何会不放心,秦之衍没有细究。
看秦之衍真的没有要走的意思,大黄无奈,只得自己驾了马车往县城去了。
赵青宁人坐上了马车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大概是认为没了危险之类,就任由自己靠在田玉兰身上失去了神智。但是昏迷的时候,她总是能听到耳边耳边有什么谁的声音再念叨不停着。
这场春雨从早上一直下到中午都没有停过,今天项云墨一直待在自家医馆中,虽然县城那边家里已经发来了话,要他立马回去,但他一直没走,是少有的一次忤逆自己爷爷的意思。
虽然昨天赵青宁回去的时候,她并没有说自己今天还来不来,但是依照以前的事情,应该早就到了的,难道是因为今天下了雨,所以不来了?
他从一大早就开始坐在前堂的位置,惹得在那里坐诊的胡大夫一直看着他,外面雨大,连着门槛进来的地方也湿了一片,这个天也没什么病人。胡大夫干脆坐到他旁边位置上,端着一碗茶,问道:“少东家可是在等赵姑娘那个丫头呢?”
项云墨视线看着外面雨幕,落在虚无地方,点了点头,给胡大夫的茶碗中填满了茶,才开口道:“眼看着现在是中午了,估计今天是不来了吧。”
胡大夫一直待在医馆中,对于周掌柜的做了什么事,也是知道的清楚,虽然他和周掌柜都在医馆中待了数年,但是两人所站立场并不相同,不过说到赵青宁,他摸了摸胡子,“听说之前医馆里来了个病人,连少东家你都束手无策,是那个丫头给治好的?”
说起那件事来,胡大夫那天没在医馆里面,还是后来听人说的,没想到一个卖草药的竟然还会治疑难杂症,倒是不一般来。
“那次的确是多亏了她,我看得出来,她施针的手法很不一般,那天如果不是她,我们医馆的招牌恐怕就得砸来。”
胡大夫思索了一阵,不由得说道:“既然这个丫头这么有天分,老夫我倒是想收她为徒,也别埋没了她的这份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