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我们的主角却面临着生死之劫,龙翔圣拳眼看着就要击中刘询了,而在这千钧一发时刻,蓝银的身影却不知何时消失了。
“死亡凝视!”
一个冷漠的声音传出,鸠摩蜜茫然抬头,蓝银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前,双眼灰白一片,鸠摩蜜还未来得及叫喊就已化成石塑。
“你!”
鸠摩金厉声呐喊,然而一切都晚了,已经触碰到刘询的天魁圣者伴随着鸠摩蜜的死亡瞬间消散,而刘询的青龙一口咬下。
“绝对冷冻!”
蓝银咧嘴一笑,其他五人瞬间被冻住,蓝银抽身而退,其速度之快就连刘询也咂舌。
青龙将鸠摩金轰飞,刘询紧随蓝银身后,而那五人也很快摆脱了寒冰气息,鸠摩金厉声大叫:“梁浩,蓝银,你二人必死!”
鸠摩金如同魔神一般发狂嘶吼,幸好其没有头发,刘询追上蓝银,咧嘴笑道:“好计谋!”
“彼此彼此!”
“想不到你还是个戏精啊?”
“你演技也不错啊!”
“怎么,这么想除掉你那几位兄弟?”刘询问道。
“休要胡说,他们可是我的兄弟!”
蓝银不置可否,旋即问道:“你的名字?”
“拜剑宗,梁浩!”
“真名?”
“假的!”
两人心照不宣,蓝银大笑一声,说道:“他日有机会,本君定然会取了你的性命!”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如何?”
“今日暂且留你一命!”
蓝银暴喝一声,身体化作无数条小蛇钻入地底,很快就消失不见。刘询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到到头来自己才是被人当枪使的那个。披上隐身衣,刘询消失在这天地间。
等鸠摩金赶到时,却已不见人影,只得发狂胡乱攻击,因为鸠摩蜜是他的亲弟弟,也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蓝银,梁浩!”
鸠摩金嘶吼,不过此时并不是他肆意发狂的时候,因为已有不少修士发现了他们的踪影,这场混乱的血战也就此拉开了序幕,不少修士至死都不知道这一切皆是蓝银的阴谋。
蓝银很强,而且是真正躲在幕后操纵一切,扮猪吃老虎的那个。刘询直到最后一刻才看清了一切真相。
刘询的计划很完美,但却早在蓝银的计算之中。天冥殿势力驳杂,蓝银想要上位就必须要取代龙君的位置,所以蓝银选择了借刀杀人。
蓝银默许了一切事情的发展,直到刘询秒杀了金甲银钩蝎才发现事情超脱了他的掌控。
于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蓝银故意暴露自己的踪迹,同时暗下蛇毒引诱修士与妖兽,企图依靠他们来击杀刘询。
只可惜千算万算没想到来的是炼狱谷的人,蓝银很无奈,转而选择与刘询联手,方才有了刚刚一幕。刘询正面吸引火力,他侧面偷袭毁掉阵法,两人才得以逃出生天。
“咦?”
望着棋盘上的动态,几人饶有趣味,没想到这最终结果却是两人联手破了七人合击逃出生天。
“这两人好生果断!”韩商言赞叹道,就连他都没想到这二人居然能破此死局。
田在农长出一口气,刘询承载着他天机一脉的希望,见刘询已成长至此,不由得大感欣慰,未来可期。
夜幕低垂,王腾等人已赶到约定的地点,在四周布下了一些陷阱之后,四人凝神警惕。
蛇毒之诱似乎打乱了龟灵岛的平静,无数修士前仆后继向着此处进发,就连始作俑者蓝银也没有想到,他的初始目的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
如今这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但凡自负能分一杯羹之人都毫不犹豫地进入这场漩涡之中,喊杀声不绝于耳。
刘询虽有隐身衣保护,但也不敢太过放肆,避开一支支队伍,刘询小心向着目的地进发。
至于那本以为是黄雀的炼狱谷六人处境就有些堪忧了,他们的实力很强,可是架不住群狼,不断地接战之下早已损兵折将。
黑夜中,刘询寻了一个僻静之地小心调息,检查自己的收获及计划后续行动。蝎子与蟾蜍的储物袋都落入了他的手中,而里面居然有灵玉五千以及好几件灵品兵器,这让刘询很兴奋。
不过金钱事小,但是那带有特殊标记的妖丹却只有一颗,实在有些意外,这或许是因为五毒目的不在妖
丹而在猎杀天衍修士身上吧。
如今龟灵岛行动虽过去了不到三分之一,但也建立起了平衡的秩序,可是却被蓝银无意间打破。
这让很多人起了贪婪之心,浑水摸鱼谁不想呢?
待到第二日正午,就在王腾等人略有不耐的时候,刘询终于姗姗来迟。
“怎么样,结果如何?”王腾问道。
“杀了两个,逃了一个。”刘询简单解释了一番,不过将自己被人当枪使这事隐了过去。
“看你们情况应是一切顺利咯?”
几人点了点头,旋即问道:“那接下来有何打算?”
刘询掏出一颗妖丹,说道:“我获得了一颗。”王腾从储物袋中也掏出一颗,这是从双头魔蜥虎身上获得的。
刘询等人毕竟在外围停滞了一个多星期,正所谓一步慢步步慢,两千人争夺三百枚妖丹,获取率本就很低。
“既然如此,那我们再去冒个险如何?”刘询问道。
几人心中一凛,也已猜出刘询的想法,或者说这是所有修士的想法。
“打猎!”
千机棋盘前,几位大佬盯着局势一言不发,云中雀与霍敬轩也早已回来了,他们没有寻到霍念君,不过属于霍念君的命格玉简并没有破碎,这就说明她还活着,只是不知在哪而已。
“葛老,此局您看如何去解?”韩商言问道。
葛朴子不仅是赛仙药馆首席炼丹师,还是圣灵城第一阵师,同时医道也是公认的第一,如此经天纬地之人,就算是夏皇也要礼让三分。
葛朴子摸须笑道:“金以刚折,水以柔全,山以高陊,谷以卑安。”
韩商言点了点头,霍敬轩若有所思。葛朴子的话字面上不难理解,只是他的这句话看是在说此局却似又有他意。
金属易折是因为其太过刚硬,高山之所以被掏空是因为其高大,流水之所以能保全是因为其柔和,山谷之所以安然是因为其谦卑。
所以不争则争,不入局自然无需解局!
而圣灵城又何尝不是陷入这样的局面呢?
葛朴子并未再说话,而是不经意间扫过棋盘上那枚属于刘询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