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另一艘龙潜号上刘询又发现了一人,手指关节吱吱作响,滕化元双手背负白衣飘飘好似一代宗师,现在的他面色红润再无之前那般病态之样,在滕化元的背后有不少青年才俊傲然挺立,但诡异的是这些人背后皆背了一口齐高棺材,甚是阴森恐怖。
当然他们的样子也搏了不少目光,田在农知道刘询所想,淡淡开口说道:“他们是玄阴宗的弟子,修的是控尸之术,虽然手段诡谲但肉体孱弱。”
田在农意有所指,刘询眉头紧凑有些庆幸,滕化元居然与云泽庄相识,若当年他们早点通个信自己恐怕早已死去,庆幸这些人都是貌合神离暗藏鬼胎之辈。
在滕化元的背后更有两名老者衣着不凡负手傲立,即使相隔甚远也能感受到一股强者的气息,由此看来滕化元最近混的极为不错。
将这些弟子的衣着装饰死死记住,刘询不介意在龟灵岛与他们相遇,毕竟他们天天与尸体打交道,那不如变成尸体与之长眠,刘询愿意送他们脱离苦海早登极乐。
当然不仅刘询对他们咬牙切齿,不少修士也带着浓烈的杀意望向他们,可见玄阴宗早已恶名远扬,亦有不少人疑惑云泽庄为何与他们有来往。云泽庄是商人,是只图利益的商人,所以不管黑道白道,也不管是修真世界抑或凡人世界,只要有利益就有他们,这也是为何他能对抗最强商盟万金商会的原因。
修真世界强者为尊,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你便是真理,他们与凡间的国不同,没有成熟的法律体系,有的只是拳头。
修真者超脱凡人,虽然每个国的背后都是修真者在控制,但对普通老百姓都能做到超然,所以说天衍大陆一直存在两个世界,这两个世界纵横交错却又泾渭分明,并不矛盾。
但凡大宗门皆有黑暗的过去以及自身的信众,云泽庄纵是如此,只是不少宗门在历史的长河中漂白了而已,所以有见识的都已对此见怪不怪,你若与他有仇,实力够了可以去寻他。
船只缓慢前行,在龟灵岛
面前他们的船只如同蚂蚁大小,滕化元嘴角勾起弧度,显然是发现了刘询,滕化元算是枭雄,他并不好高骛远,所以对这个从自己手中逃脱之人尤为关注,刘询是一条潜藏在枯井中的巨龙,有朝一日突破牢笼将会一飞冲天,滕化元很期待。
无数船只静静等待,而有一艘船尤为显眼,这是一艘大船,比所有的都大。这艘船长不下五百丈,宽也有百丈,刘询想象不出究竟有什么样的树木能做这艘船的龙骨。
“大衍!”
望着桅杆上的那面大旗刘询心潮澎湃,尤其是那下面的一面略小旗帜上的三个字,刘询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杀意。
冰冷的眼神如同死神前来索命,浑身不自觉散发出一抹黑气如同九幽之泉,王腾神色冷峻,不少弟子被这杀意所感染竟然有些害怕,刘询如同魔神一般不自觉向前走去,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一声冷哼将刘询惊醒,刘询如梦初醒大汗淋漓,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田在农。大衍的船只四周并无其他船只,这也是正常现象,毕竟这等庞然大物又有谁愿意去做那衬托皓日的星星呢?
混元宗人数并不多,一行只有四十几人,为首有两名老者以及一名中年男子,刘询并不知道霍光究竟是何样目,但并不影响对这些人的憎恶。混元宗有五支队伍,这些弟子皆身着五行道袍,是以绿白红黑黄代表着木金火水土属性,也是混元宗旗下五门的代号。
“让你们久等了,我刘询来了!”
圣灵城并不缺乏名额,毕竟他们独占圣灵天堂秘境,但是大宗门的选拔格外残酷,毕竟一旦势危便有被吞噬的危险,纵然底蕴深厚也经不起日月摧残,拜剑宗便是一个例子,早已在岁月中颤颤巍巍,强敌环绕等待分食,所以大宗门需要各种历练选出最优的种子方才延续巅峰。
距离狩猎开始还有七天,刘询的五人小队是以王腾为队长,刘询为副队长,紫女性格使然仿佛只是在见证岁月的蹉跎,而属于他们的玉牌也早已分发而下,多余的便被王
腾收起以备不时之需。
七日时间里陈樊与田在农的走动很是频繁,不断登船应酬,拜剑宗还算排得上名号,虽然实力早已不如以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外交是宗门昌盛的必要手段,自然也有不少大能来到了刘询他们的船只拜访,刘询懒洋洋躲在船舱内研习赤妖之瞳,外面的一切与他无关。
“刘恒,你也不出去走走?这几日可来了不少美女哦!”慕容仙似笑非笑,她与林婉清感情甚笃,所以对刘询格外的不满,虽然如今巧嫣然不知在何处,但对刘询的偏见与好奇仍然存在,慕容青来信一再叮嘱紧跟刘询让她很不屑,所以她想弄明白刘询究竟有何手段让一向淡然的姐姐如此重视。
刘询扫了一眼这大家子弟便收起手中紫灵丹转身呼呼大睡,紫灵丹是林婉清炼制成的第一颗高阶药丹,也是林婉清的化身,每当思绪寂寥的时候刘询便静静看着它发呆,爱之一字玄而又玄。
慕容仙有些不满娇哼一声自然也不愿自找无趣,毕竟以她的身份随手一招便有无数天骄拜倒在其裙下,刘询这种臭屁的性子她尤为不喜,只是心中为林婉清不值罢了,并无其他情绪。
而七天的时间也一晃而过,并不半点波澜,伴随着光幕的升起,刘询他们的身影逐渐的虚幻很快消失不见,一阵恍惚之后五人茫然地看向四周陌生的参天大树,龟灵岛他们来了。
与此同时在龟灵岛玄武头部,一个巨大的棋盘之上无数带着标志的白点正在移动。
属于拜剑宗的船只上陈樊与田在农正在下着围棋,可若是仔细去看却诡异无比。
五颗白子被无数的黑子团团包围,田在农摸须笑道:“陈老,这盘棋如何去解?”
陈樊微微一笑袖袍一挥,五颗白子瞬间变成了黑色,朗声道:“如此即可!”
“白子易黑,可若是黑了就很难再白回来了!”田在农叹了一口气,略带浑浊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陈樊笑了一笑道:“田老可曾听过乌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