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安隅怀疑自己昨夜做了一个暧昧悱恻的梦。
她在噩梦中醒来,与骆琛热吻,衣服也脱了,几乎发展到上床那一步。
只是,早上她醒来的时候,衣服穿得好好的,骆琛也不在身边,就连那杯她应该喝了一半的水,还是原封不动。
身上也没有留下骆琛的任何气息。
这种情况,伍安隅只好问:“朱雀,骆琛昨晚来过吗?”
“先生昨晚没来过。”
“难道真的是做梦?”伍安隅越发困惑。
“伍小姐,昨晚你的睡眠质量不好。根据检测显示的数据来看,昨晚恐怕做了不少梦。”
真的是梦?
不过仔细想想,也幸亏是梦,否则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骆琛。
向他要了拥抱,又向他索吻,最后甚至主动解开他衬衫的纽扣。这举动都能当做上床的邀请了吧?
天……
她只是回想起来,脸颊已经红得发烫。
吃过早餐后,伍安隅直接前往宁未晞做手术的生物实验室。
即便在这里不会让情况有什么变化,但能让她安心许多。从朱雀那里知道手术进展很顺利,她松了一口气。
一直没看到骆琛,她又询问朱雀,听完朱雀有条理的汇报,她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也太忙了。”
骆琛一早前往U-66星实地考察。
骆家是撒拉弗大学的最大投资者,发生爆炸的实验室被骆家的军方封锁起来。
“长长长官,这这是伤亡报告。”
文副官在这里通宵了一个晚上,看见骆琛,立即上前恭迎。
“传输文档给我,我要当时在实验楼里所有人的详细资料。爆炸的原因是什么?查出来没有?”
“救援刚刚刚结束不久,正正在找全息黑黑黑夹子。”
“找到第一时间联系我。”
“遵遵命长官!”
骆琛敛容打量着焦黑的建筑,神态格外严肃,让人难以靠近。
有些人就算是看到他,都立即挪开了目光,生怕打扰到他一样。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瞥见父亲与撒拉弗的校长在树荫下,他迈步走向那边。
“伯父,父亲。”骆琛开口。
校长点点头:“我先回去忙,你们父子聊。”
骆琛比骆诚基还要高,骆诚基看他的时候,还要微微仰起脖子。
“安安可好?”
骆诚基问,他脸色严肃的神态稍微缓和了一些,流露出严父的慈祥。
“她没事,她的朋友保护了她。”
“你也不能松懈,知道吗?”
“知道。”
骆诚基叹了一口气,目光从遥远的地方回来:"这件事你怎么看?"
“恐怕与克隆人有关。”骆琛说。
“恐怖袭击?”
“不尽然。”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彼此交换了心领神会的眼神。这个话题,也到此结束。
沉默了一会儿后,骆诚基先开口。
“三大集团座谈会交由我去。你专心准备这次爆炸的记者会,以及下午临时举行的国防会议。”
“明白。”
“儿子,挑着那么重的担子,累吗?”
骆诚基抬起手搭在骆琛的肩膀上。不知不觉儿子已经那么大,还成了别人的父亲,也肩负起沉重的责任。
父亲突然的感慨让骆琛有点儿诧异。
他脸色如常,薄薄的唇吐出两个字:“不累。”
骆诚基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者会对骆琛来说应对有余,他只要跟随稿子直接念,给民众一个交代即可。
而下午的国防会议,才是真正麻烦的事情。
在集团联盟,只要家族或者集团到达一定的规模,都能向联盟**报备成立军队。
军队除了守护和平,也守护家族与集团的利益。
军队和公司都一样,为了寻求庇护,都会寻找一些比较大的家族当靠山,特别是三大将军家。
所以,在下午的会议中,除了中立的联盟**,大概分成四派。
上善集团的骆家派;罗斯柴尔德家族派;伊高集团乔治家;最后是其他派系。
整个下午都在讨论,克隆人的安全问题。
乔治家是克隆人的最大生产工厂,指责其他的公司集团为求利益,生产出不符合安全标准的克隆人,以致产生出克隆人叛军。
他们提出,要求其他的克隆人工厂,都要按照他们的标准执行,否则克隆人不能上市。
罗斯柴尔德家族对此反对得最激烈,按照乔治家的标准执行,他们的克隆人产业必然受到极大的冲击。
就这个问题开始了来回扯皮,但骆琛这里也不能随手就捡到什么便宜。
他们竟然以骆家没有足够的技术准确检测克隆人为理由,要求自己的军队进驻撒拉弗大学。
骆琛反手就扔给对方一个痴心妄想。撒拉弗大学一直为骆家输送人才以及技术,让别人来看守,不等于放间谍进去吗?
这种三足鼎立的局面,各有各的打算,彼此相互制衡,骆家,罗斯柴尔德家以及乔治家,想为难彼此不容易。
整个下午,只有两三个问题能够真正达成共识,导致明天还要多开一场会议。
程芝在家里自然是一整天都没见过骆琛。
当天傍晚,她看见宁未明和宇文约翰分别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实验室出来。
宇文约翰在这里一点都不客气,当成自己的家一样自便。
他懒得走路,挥挥手对伍安隅打了招呼,然后唤叫朱雀要来轮椅,让轮椅带他离开。
宁未明虽然疲惫不堪,但可以看出他的神态有几分喜悦。
“按照现在的进展,手术一定能成功!”他声音沙哑地对伍安隅说,情绪相当激动。
“明天是最关键的时刻,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说了,我现在就去休息。”
这种时候,伍安隅还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连连点头:“好好好!”
她终于可以稍微放下心。
但当晚都没有见过骆琛,这让她有少许失望。
然而第二天醒来,她也是没见到骆琛,问朱雀,就说他去了开会。
这天,伍安隅还是没有去坦桑之心,还是和昨天一样留在生物实验室中。
虽然帮忙,但她时时刻刻都在关注手术的进程,当朱雀说出“手术结束,手术很成功”她差点没哭出来。
宁未明从手术室出来,她激动地和他拥抱起来。
宇文约翰张开双臂等待着,她太过激动,鬼使神差就拥抱了过去。
之后才猛地发现,她和这个人并没有太熟,又才尴尬地放开他。
宇文约翰对她露出小孩子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特别幼稚。
“累死了,我要睡16个小时,谁都不能打扰我。朱雀,来轮椅送我回房间。”
他懒洋洋地迈步越过伍安隅,自言自语地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