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琛的的毕业礼在骆安安生日之前。
骆安安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根本就不抱期望可以参加骆琛的毕业礼,见证骆琛人生一个阶段历程点。
毕竟骆琛本身名气大,而骆诚基夫妻也会出现在毕业典礼中,必然引人瞩目。如果骆安安和他们出现在一起,一定会引起很多人注意。
而且参加毕业礼的人会有非常多,学生与学生家长,还有一些身份地位都不简单的人也会来到这里。
当中有些人**的官员,安全部的官员。要是让他们知道骆安安的存在,不仅骆安安有危险,就连骆家也会陷入到危险当中。
因此当骆安安听见自己可以去参加毕业典礼时,她先是惊诧万分。追问了骆诚基一整晚,会不会太冒险之类。
得到了骆诚基保证不会冒险后,她便欣喜若狂,玩心得整整一晚都睡不着觉。
她先是告诉了骆琛,和他分享了自己的喜悦。之后又找宇文约翰继续分享喜悦,还不知厌倦地和他聊了很久,直到深夜。
宇文约翰从小到大生活在大学,每一年都见证有人毕业有人入学,他对毕业这种事已经麻木了。
但骆安安那种激动的心情还是感染了他。
骆安安一直询问他关于参加毕业礼要注意的事情,明明没有什么好说,他还是叨叨絮絮地说了很多。
世界上几乎没有感同身受这种事,因为每个人对每件事的感情都不一样。然而,无法感同身受,不代表无法触及那些喜悦以及悲伤。
若有一个比你自己更爱你的人,你喜悦的时候,他会比你更加开心;你悲伤的时候,他会比你更加难过。
骆琛毕业当天,骆安安早早起了床。没刷牙没洗脸,甚至还没换下睡衣,她小跑到露珠还未在朝阳中散去的花园那里采摘了一些鲜花。
回到大宅里,她翻箱倒柜地找出来一些包装纸,将鲜花包扎成一束十分漂亮的花束。
“安安,那么早就起床准备好鲜花了?”骆诚基来到客厅就看到骆安安在忙碌。
“爸,早上好。”骆安安用手背查查额头的汗珠,抬起头笑着对骆诚基打招呼。
花束已经完成到最后一步了,只要将整一束花连同包装纸绑起来就大功告成。
骆安安打包礼物有经验,在打包这一束鲜花之前,她还临时找资料学习过捆绑方式,弄起来总算不太困难。
“完成了!”她举起鲜花转向骆诚基。
“先放好吧,去洗个脸出来吃早餐。”
“好咧!”
骆安安指尖轻轻挑了一下花束里的鲜花,将花束小心放到桌子上才满意地回去自己的房间。
骆安安能够到联盟军校参加骆琛的毕业礼,骆诚基以及凡伊文都付出了不少。他们在背后默默做了很多安排,才敢确保这不是一次冒险。
毕竟,敢带骆安安前去参加毕业礼,不代表敢带着骆安安到处招摇,让她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们并不是乘坐普通出行的小型喷气机,而是一架比较大型一些的太空客机。
来到联盟军校,他们都不是从飞机的出走,直接走楼梯出去。而是通过登机桥,直接进去无人的贵宾通道中。
骆诚基与凡伊文安排得极妥当,整个过程都没有人发现骆安安,他们安全地将骆安安带到了陈列馆。
陈列馆很大,联盟军校的历史都放在这里,说这里是军校的心脏也不为过。一些历史的文献,一些相关人员的介绍,还有各种优秀的功绩和研究都在这里陈列。
他们封锁了一楼的其中一个展厅,安置了骆安安到里面,让她可以通过窗户看到外面拍毕业照热热闹闹的景象。
窗户是特别制造的,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但从外面却只能看到里面的幻象,除非带上特殊的眼镜。
骆安安第一次参加毕业礼,即便未曾看到骆琛,但外面嬉笑热闹的景象还是让她看得津津有味。
她看似可以去很多地方,好像是自由的样子,但事实却是,她一直都生活在高塔中。那些别人习以为常的生活,她都只能在高处仰望。
骆琛是出众的,他风华绝代,只要一出现就必然是人群里面的焦点,所有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对他行注目礼。像是一种条件反射的行为。
他有一种魅力,能够唤醒人们基因里臣服的天性。只要他在那里,就会想灯塔一样,让他情不自禁地追随。
在他出现的那一刻,骆安安几乎是同时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笑容爬到她的脸上,她无法自控地大喊了一声:“琛哥哥!”
窗户虽然是特制的,但不隔音。
骆安安这一声也传到了外面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那些人纷纷转过头,脸上挂着一种看热闹的笑容,试图将喊这一声的人找出来。
只可惜看不到可疑的人影,又纷纷回头,和身边的伙伴猜测喊那一声的人到底是喊谁。有少数人猜中了真相,可这些人却被认为是疯子。
那人是骆琛,严肃又威武的将军之子!谁敢用那么亲昵的方式喊他“琛哥哥”,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你不必喊那么大声,我能听见你说话。”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骆安安微微怔了怔,笑容都快咧到了耳根。她几乎忘了,骆诚基离开这儿前,给了她一粒耳麦,说迟点可以和骆琛联系,直接与他通讯。
她双手按住窗户上,俯身向前,望向在人群中极出众的男子,柔声道:“琛哥哥,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能。”
轻轻一个字,在骆安安心里泛起了一阵涟漪,心脏扑通扑通跳着。
骆琛身穿的军服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样,他的军服更加有气派,更加威风,更加**。肩膀上的肩章夺目,胸前悬挂的勋章在日光下威武严肃。
骆安安脸颊微红,抿抿唇又说:“琛哥哥,今天你非常帅气!不,我不是说你以前不帅的意思,是今天特别帅气。”
“谢谢。”
在外头的骆琛因她这句话而心花怒放,他从口袋中取出一副眼镜带上,很快便看见在窗户之后的骆安安。
骆琛远远地凝视着她,觉得心底有些不舒服。他感到了有一丝难过。
他希望以后能够有一天,可以将她从保护她安全的笼子中放出来,让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