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娟经常来珍宝阁,因此对叶儿有些印象。叶儿出宫后,她来了几次都不见叶儿,于是问值守的太监那位经常在珍宝阁做事的宫女去哪里了?那几个值守的太监只是说不在珍宝阁做了,就不出声了。他们害怕西厂的权威,不敢多说一句话。
听值守的太监说这话,秀娟也不问了。她到宫中后,慢慢了解到有些不该问的事,最好别打听,否则会招来麻烦。
叶儿于是在人们脑海中慢慢悄失,好像紫禁城中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般。
这日,大臣杨鹤进宫给皇上讲学。万历叫常洛和常洵一起来听讲,增加见识。
杨鹤是一位刚正不阿的的正直官员,是大明朝很多儒生的偶像。他边给万历和两位皇子讲学边批评大明朝是宦官当政,并举了驸马冉兴让被宦官打,连正当的上诉渠道都没有,还丢了官职的事例。
常洵早为寿宁公主抱不平,还动手打过欺负冉兴让的宦官。他恨恨地对万历说:"父皇,如果再让那些宦官胡作非为,迟早有一天,那些宦官会骑到您好头上拉屎!"
常洛虽然对一些宦官处事不满,但在厌恶他的父皇面前哪敢多说半句话?
万历见常洵在大臣面前说出那么粗俗之话,心中有些不快。但他又怕责备了常洵,以后常洵不敢再跟他"哥俩好"了,在宫中过的日子就更枯燥了!于是什么也不说,微笑着望着爱子。
杨鹤平日是极雅儒之人,绝不会说半句粗俗之话,但他听到常洵跟万历说出这极粗鲁的话,却觉得很舒服。他认为只有万历的心肝宝贝发话,才能让万历改变主意。
杨鹤猜得不错,果然是这样。万历笑了笑,对杨鹤说道:"朕也觉得平日宫中对宦官的管教太松了,以前要严些!有空我叫小梁子来,说说他才行!"
万历只要大臣不是来跟他说立常洛为皇太子之事,表现得都很大度。如果杨鹤此时胆敢提出要册立皇太子为皇太子的话,那杨鹤此生可能再也见不到万历之面,弄不好,让大发雷霆的万历下旨拉去打板子都有可能。再加上又是常洵提出宦官胡作非为之事,因此他立即答应严管宦官的行为!
很快,万历下旨让驸马冉兴官复原职,同时还下旨让宦官遵守宫规,不得乱打人。
小梁子有了万历的圣旨,对慈宁宫的宦官也严加管理,此事真是大快人心。
杨鹤看到他提出的意见这么快就通过,对众大臣说如果不是因为弃嫡立庶,与儒家宗法观念不合,立皇三子为国本也不错。这样皇上开心之下,就不会选择罢朝,跟大臣消极抗争。也没有持续而折腾的国本之争,利国利民。
但很多大臣坚持国本因立嫡立长之事决不退让,万历就是一心想册立皇三子常洵为皇太子,因此大明朝还是要为国本之事折腾,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驸马冉兴让官复原职,寿宁公主的气也消了,进宫的次数多了起来。宫中因为寿宁公主的存在,显得更有生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