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叫生不下来？又什么叫保大还是保小。”顾昔阳一脸懵的说。
“大人快决定吧！不然大人和小孩都保不住。”
顾昔阳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的选择，他有些慌。
接生婆一脸急切，顾昔阳沉吟了下道：“保小。”
接生婆得了话，立即转身去了屋。
顾昔阳说了后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娘子没了可以再娶，何况两人已经没有感情。
可孩子没了对不起列祖列宗，他顾昔阳这把年纪了再没有一个孩子会沦为他们笑柄的。
接生婆进去后，顾清婉已经虚弱的喊出来了。
接生婆又放了一块姜片，丫鬟准备好的甜水喂给了顾清婉道：“夫人不能睡啊！小少爷还没生下来，夫人使力啊！”
顾清婉没理会接生婆，嘴里喃语着顾昔阳的名字，丫鬟听到一边心酸一边落泪。
忽而丫鬟扑在床前，哽咽着说：“小姐一定要挺过去啊！接生婆说保大保小，大人想都不曾想就说要保小，就算小姐生下了小少爷，小少爷没了娘也是会被欺负的。小姐，你要撑下去！”
顾清婉迷糊间听到丫鬟这么说，当即就道：“你说什么？他真的那么说。”
“是的！小姐你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啊！”
顾清婉没想顾昔阳这么狠心，居然只要孩子不要她，她真是瞎了眼跟了他。
当初就不该跟他有什么的。
“顾昔阳，顾昔阳，啊……”
太阳出来的时候，惨叫声终于没了，顾昔阳皱了皱眉。
接生婆抱着一个孩子出来，一脸愁云的面对顾昔阳。
顾昔阳欣喜不已，孩子终于生下了。
然接生婆却道：“大人，孩子在肚子里憋的太久生出来气息微弱，已经不行了。”
“什么？”
“孩子是早产又憋坏了，大人请节哀。”
顾昔阳一个趔趄，好在他定力极好，稳住了脚步。
他心里苦涩，面上却没有多大的情绪，然后有气无力的道：“把孩子交给管家安葬了吧！”
“是。”
“夫人她……”
“夫人还有一口气，大人放心。”
顾昔阳问言就转身走了，孩子没了，顾清婉也没死，什么保大保小，都是屁话。
顾清婉醒来时候，第一时间就是找丫鬟孩子。
丫鬟哭哭啼啼的说：“小少爷没了！出生就没气了，接生婆说憋坏了，导致没顺过来，就死了。”
顾清婉闻言，一脸的不相信，她费劲的要起身，要下床，嘴里念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人已经替夫人处理好了。”
“这怎么可能，顾昔阳呢？我要找他，我要找他。”
顾清婉情绪很激动，丫鬟也拦不住顾清婉，那疯癫的样子看着就吓死人。
丫鬟扶着顾清婉出去，巧的是顾昔阳进了屋。
她看着顾昔阳，暗哑着声问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你生下就没了气，我让管家给埋了。”
顾清婉见顾昔阳说的极为轻松，推开丫鬟的手，上前就攥住顾昔阳的衣服领子道：“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做主处置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我连一眼都没见。顾昔阳，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混账！你怎么不去死，都是你害了我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