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阵蹙眉,侧身对鲁嬷嬷道:“你领着人去前边等哀家。”
“是。”
太后身边的人去了前头候着,太后近身处便只剩下了白月洁。
太后一脸不耐烦的说:“你说!若是让哀家知道你所言之事并不关乎颜面,哀家便要罚你。”
白月洁抬眼看太后,沉声道:“那日臣妾在路走廊溜达,瞧见了贵妃身边的丫头如画,如画手中的药膏听说是给太后治脸的。太后用了好些日子可有什么效果。”
太后闻言继续皱眉,一张脸皱巴巴的极为显老。
“怎么?有什么不妥。”
“太后还请老实回答臣妾的话,若是有很大的效果,臣妾便不说了。”
“没效果,哀家的脸一直都没有好。”
白月洁闻言呵呵笑了两声,多半喊着嘲弄之色。
太后听着笑声心中不爽,这非常的典型的嘲弄她。
“白昭仪你笑什么?”
“太后,贵妃根本就没打算给太后治脸,给太后所涂抹的药膏也并非是药膏,那是贵妃拿来糊弄,不!应当是来大趣太后的。”
“什么意思!”太后已经隐约听明白白月洁话里话外的意思。
“那是牛粪,太后每日用牛粪擦脸怎会好!”
“……”
太后一口气没上来,倒吸了好几口凉气,整个身子也站不住脚,若不是身后的嬷嬷和晓儿扶着点,太后便要倒在地上了。
太后消化了下所知道的讯息,她不相信贵妃会戏弄她。
她是她的外甥女,她带她也一直不错。
她不应该这么对她才是。
“你莫要再这信口雌黄,哀家不相信。”
“太后你若是不相信臣妾的话,打可将贵妃身边的宫女如画给传来问话,臣妾还是得多嘴提醒太后,这如画对贵妃极为忠心,必须严刑拷打才会说实话。”
太后皱了皱眉,她凝视着白月洁,在判断她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白月洁心下忐忑,也是怕太后不相信,她咬了咬牙,想了想道:“不光这件事,太后小产一事也是贵妃干的。贵妃从一开始就没将太后当做亲人,处处加害太后,太后真的多留心防范些。”
太后闻言怔在原地,许久后她才哆嗦着声说:“你,你怎么知道……”
“那日太后小产,吉祥宫的惠妃也去了,刚巧就碰见了太后身边的晓儿姑娘倒血水,后来贵妃便将其打发走了,惠妃是亲眼目睹贵妃将太后打下来的成型胎儿交由心腹小凳子,让小凳子丢去喂狗。”
白月洁是深爱着祁宸宇的,这才将祁宸宇摘除的干净。
此刻除掉杨絮儿是最佳时期,她必须让太后相信,这一切的事都是杨絮儿做的。
太后还没被恨意迷了心智,她看着白月洁沉声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日惠妃在高台上喝醉了拉着臣妾说的。”
“惠妃还说这打下的胎是通体蓝色,是不详的征兆,是妖孽。”
太后闻言大惊,她并不知道自己所打下的胎儿是通体蓝色是个妖孽。
怎么会这样呢?
白月洁见太后傻了,继续道:“臣妾也是出自好奇,暗中调查,才得知太后每日都会吃鲫鱼,这鱼本身是没问题的,但贵妃让太监喂食时加了朱砂,这才会导致太后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