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并没有,是你……”
杨絮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凤毓无情打断,凤毓几步走到杨絮儿的身前,攥住她的双肩。
那股力道有要将杨絮儿肩头捏碎,杨絮儿也因面色发白。
“我也可以的!我也可以做那万人敬仰的帝王的,那么你会不会心里只有我?我不允许你心里有别人。杨絮儿,你明白吗?如果只有凭实力得到你,我不会输祁宸宇的,你清楚吗?你明白吗?你相信吗?”
杨絮儿觉得凤毓疯魔了,她实在听不下去更不想承受那股痛意。
所以她想都不曾想,便抬手给凤毓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非常的清脆响亮。
只是在巴掌声后便是陷入沉默的寂静。
杨絮儿也没想到自己会动手,等意识到自己错了,又伸手想摸摸他的脸。
刚抬起的手还没做出相应的动作,便听……
“我出去透透气。”
凤毓落了话便越过杨絮儿,他到了门前,打开了门。
正贴着门偷听的杨越一时没注意,摔向前方。
凤毓下意识的躲开,杨越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杨越哎呦了一声,凤毓冷漠的跨出门槛,视而不见。
杨越见凤毓走了,揉着摔疼的屁股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杨絮儿跟前。
他用胳膊肘撞了撞他道:“哎!怎么吵的那么厉害?没事吧!”
杨絮儿烦的要死,一挥手道:“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有毛病。明明是一件小事,非得闹一出,不就让他救了个人,就不能当做见义勇为,行侠仗义?有病。”
杨越听杨絮儿抱怨后,贱贱的笑了两声,挑了挑眉道:“男的?”
杨絮儿斜睨了他一眼,烦躁的用鼻音应了一声。
“长得极俊俏?”杨越又暧昧的挑眉问道。
“烦死了!人就在那里,不知道去看,问问问,问个屁啊!”
杨絮儿烦闷的越过杨越,跨步出了门,恼火的踹了一脚门,出了屋。
杨越闻言,贱兮兮的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红着脸摇晃着到了床榻前。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远距离的看,近距离的看,在辨认自己在那见过。
忽而床上的人睁开眼,与杨越大眼瞪小眼。
杨越醉酒认不得人,见人忽而瞪大眼,鬼叫般的吼道:“啊!鬼啊!”
祁宸宇被杨越这大嗓门搞着一脸无语,拉着脸卧起身。
因受了严重的内伤,又被凤毓摔在床上,压抑在喉腔间的一口血水,噗嗤一声吐了出来。
杨越见状,极为恐慌:“你,你,你……”
“杨将军!”
祁宸宇吃力的擦掉嘴上的血,有气无力的呵止了杨越的鬼哭狼嚎。
杨越听后愣是没反应,须臾之后,一惊一乍道:“皇上!是皇上!哇,皇上!”
“……”看着杨越表情夸张,张嘴死咬着无根手指的夸张样的祁宸宇一脸黑线。
杨絮儿闷头在屋外生气,要不是杨越一惊一乍,鬼哭狼嚎似的叫唤,她是绝对不会踏进门。
踏进门后她是无语加丢脸的。
她那不争气的爹就跪在祁宸宇面前,一叩首二叩首呼喊‘皇上万岁万万岁’。
看到这一幕后,杨絮儿再也不想认杨越这个爹。
祁宸宇也是十分抑郁的,僵硬的伸手扶跪着的杨越:“杨将军多礼了,快快请起。”
然杨越抱住祁宸宇的大腿,哇哇大哭。
“皇上,我杨家一门忠烈,誓死效忠的是皇上,绝不会有叛逆之心。诗涵她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大错绝非我们杨家一门的本意。皇上啊!你要相信微臣的忠心啊!绝无反叛之心。”
太后联合毓王造反之事已经过了许久,祁宸宇已经清除太后党羽,拥护自己的人。如今的东辰,已不是太后的天下,是他祁宸宇的天下。
他并没有要治罪杨家一门,但是他所做的又有何区别。
“朕明白!杨将军不必如此。”
杨絮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攥住杨越的后劲衣领,她气急败坏的说:“你少在这丢人了!还不快松开!”
杨越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抱的更紧,无奈之下杨絮儿只能蹲下身子,使劲掰着杨越的手指头。
一根一根这才让杨越松开了祁宸宇的大腿,杨絮儿费劲的扯着杨越离开屋。
边推攘着边问着杨越睡那个屋,等杨絮儿将杨越拖到了自个屋,安置好闹腾的杨越,杨絮儿才累的松了一口气。
然在杨越的屋内杨絮儿瞧见了许久不见的凩儿,此时的凩儿已经长开了,眉眼同凤毓如出一辙,仿佛是缩小版的凤毓。
杨絮儿看着凩儿嘤嘤呀呀的叫唤,烦躁的心情瞬间没了。
这边杏儿去田间找杨乐溪,杨乐溪正坐在田间发愁。
他开垦了几块地,种上了瓜果蔬菜,本来长得挺好,可没过多久就死掉了。
他不信邪的又重伤,又种上,结果又死了。
几次下来,杨乐溪就觉得这片土地很邪门,有妖邪作祟。
他已经停工许久了,每日静坐思考是何原因。
杏儿到了田间,看见杨乐溪躺在杂草堆上,叼着一根杂草。
她很少来田间,瞧见种植的果蔬都死了,也是愣了很久。
杏儿在杨乐溪跟前依旧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悄然到了他跟前弱弱的喊道:“少爷。”
杨乐溪看过去见是杏儿,杏儿大着肚子,鼓囊囊的肚子瞧着快生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也不好苛待了杏儿,便起身拍了拍屁股道:“你怎么来了。”
“少爷,大小姐回来了。”
“啊?我阿姐回来了啊!那回家去。”
说着杨乐溪掉头就扛起来锄头,杏儿忽而拉住杨乐溪弱弱的说:“少爷,救少爷性命的恩人也来了,好像跟大小姐闹的很不愉快。”
杨乐溪回想了下那恩人的模样,然后跟家里吃奶的小家伙重叠,他恍然大悟。
他就说这小孩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回去再看吧!”
杏儿唯唯诺诺的点头,跟着杨乐溪走了两步。
忽而杨乐溪停下脚步,转头看杏儿,杏儿一时不茬,撞了上去。
杨乐溪扶住杏儿,皱着眉道:“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我,我……”
“见了姐姐别在喊我少爷知道吗?姐姐会不高兴的。”
“是。”
“你啊!就喊我相公。”
“啊,不,不敢。”
“你都喊我爹爹了。”
“我,我……”
杏儿急着想解释,她想说是杨越强逼着她这么喊的,并不是自己不懂尊卑有别。
可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想听她解释,拉着她往村子里走。
到了村口,杨乐溪瞧见二狗家的闺女被公家给退了回来,他站着那看着笑话,跟村里人八卦说闲话。
二狗家的闺女长得标志又是个老实人,被翻了一座山的村子给退了亲,原因是洞房夜没有落红,夫家断定二狗家闺女不贞。
杨乐溪听着闲言碎语,嘿嘿的笑着。
却听一旁的老人家长长的叹了一声道:“这两个月村里男婚女嫁都男女都不成,不是媳妇跟着隔壁老黄跑了就是爱上隔村的酸秀才自尽了,女的不是失了贞洁就是被断定不能生。这都是怎么了!”
杨乐溪听后心咯噔一下,下意识的问老头:“这都是第几桩黄了的婚嫁事。”
“第十桩了。”
杨乐溪听后心一个劲的往下沉,随后他就摇了摇头,拉着杏儿走了。
杏儿见杨乐溪怪怪的,弱弱的问:“相公?”
“你知道村里还有什么怪事发生吗?”
“怪事不少,刚老伯说的就是啊!”
“还有呢?”
“离家近的张奶奶喝水呛死了。”
“……”
“放牛的老伯家的牛跟猪串了。”
“……”
“疯疯癫癫的傻妞更疯了,神神叨叨的说要跟家里的黄狗生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