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甩袖越过凤庆年,对这个男人已经失望彻底。
她年轻不知事时死活要嫁他,结果嫁了一个寂寞。
凤庆年也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
他站在院子,犹豫着进去探望老凤氏,还是去追薄氏。
许久后,他不由叹了一声。
他冲着薄氏喊道:“你别去!都这么晚了,人家夫妻已经歇下了!”
薄氏没有理会凤庆年,一路到了毓苑。
此刻凤毓正在给杨絮儿洗脚丫子,听墨竹在屋外来报,两人都慌了一匹。
快速的调换位置,杨絮儿因挺着肚子蹲的非常费劲。
薄氏进屋时,杨絮儿做着站起身来姿势。
凤庆年一把攥住薄氏,放眼看去家小两口相互和谐,笑着正准备说:“你们……”
薄氏去冷着脸打断道:“浅浅都病成那样子了,也不见你们做兄长的,嫂嫂的前去探望。”
凤毓擦干了脚,穿了鞋。
薄氏皱着眉看凤毓,压根看不出患有疾病的样子。
杨絮儿扶着凤毓起身,笑着说:“浅浅还没好?我听院里的丫鬟说宫里的太医都来给浅浅看病,难不成没有成效?”
“吃了药好多了!你们别担心。”凤庆年笑的和蔼可亲的说。
薄氏一把甩开凤庆年的手,上前一步道:“大夫和太医都束手无策,小毓是药王的门下弟子肯定能救浅浅的,还请小毓跟我去一趟。”
凤毓可不是随随便便给人看诊的,那凤浅浅有这一遭也怪不得谁。
他当即就用拳抵在嘴边,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
杨絮儿忙道:“婆母你也瞧见了,夫君自己都病着吹不得风能救什么人啊!”
“真病着?病入膏肓的人还能出入花楼,同女子谈笑风生?我瞧着是不愿救浅浅找的理由搪塞我。”
杨絮儿闻言,轻轻一笑看向凤毓道:“既然婆母都这么说了,夫君不去给浅浅看诊怕是要被冠上薄情寡义的名头了。只不过……”
峰回路转间,杨絮儿的目光又停在薄氏身上,淡淡道:“只不过婆母当真信得过夫君吗?”
薄氏闻言,拉下了脸。
凤庆年比薄氏了解凤毓,这家伙那会治人啊!
就没有见他救人扬名的。
他当即便道:“你们夫妻早些歇息,你们母亲是担心坏了,才会病急乱投医。”
薄氏却不领情,狠狠瞪了凤庆年一眼道:“你烦不烦!滚可以吗?”
“……”
这话落下薄氏看向杨絮儿和凤毓道:“我相信小毓。”
杨絮儿看向凤毓,淡淡道:“夫君,既婆母都这么说了,我们便去瞧瞧吧!”
“好。”
趁着夜,杨絮儿和凤毓去了清浅院,凤浅浅躺在床上,面容苍白,口中喃语着话。
凤毓替凤浅浅诊脉,随即微微蹙眉。
他看向薄氏沉声道:“将大夫和太医开的药方让我瞧瞧。”
薄氏便让冯妈妈将药方拿来给凤毓瞧,药方没有错,都是上好的草药。
唯一错的就是用药太好。
向凤浅浅这样的贱命,是配不起名贵药材的。
薄氏很是紧张的问:“如何?有什么问题?”
“药材是上好的药材,比例也配的相当的对,只是……”
“只是什么?”
“用药三分毒,药用的再好也要看病的人承不承受的住这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