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见凤庆年对凤浅浅很是无所谓,气闷于心。
她怒道:“你心里眼里那还有我们母女?凤庆年!别忘了你当初娶我答应了我什么!”
凤庆年有今日的地位,靠薄氏娘家铺路也是有的。
他是寒门出生的穷酸秀才,能走到今日,实力有靠别人也是有的。
但是那男人会承认是靠别人起家的,他嗤了一声道:“我有今日全靠我自己,靠你们薄家那点小恩小惠,我早憋死了。你少在哪给我提以前的事,你做的那些事,我没追究你的错责,我仁至义尽了。”
“你……”
“当年你给阿毓下毒,害他差点死了。你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我睁只眼闭只眼,量你也不敢太过分,若小毓死了你拿命赔。”
“你……你护着那个野种!你……”
凤庆年一巴掌打在薄氏的脸上,怒道:“小毓不是野种,他是我凤庆年的儿子。”
薄氏挨了一巴掌,落泪失望。
那野种长得那么像姓赵的贱人,尤其是那双眸子,每次看到就膈应的慌。
可他护着,护着别人的孩子。
薄氏嗤了一声道:“你如此护着,那小野种也不会记得你的好。他跟你不亲厚,从不喊你爹,他只会淡漠的喊你一声父亲,多生疏的称呼。他骨血里流着那女人的血,可他骨血是冷的。”
凤庆年冷冷的看着薄氏道:“你少在那挑拨离间了!我儿待我好着呢。”
“骗鬼去吧!”
薄氏捂着脸转身便走了,她是看着凤庆年将凤毓推远的,何况没有骨血的儿子能亲昵到那去。
凤庆年等薄氏走了,也感到疲惫,他一屁股坐下,一会皱眉一会凝重着神情。
很快他起身出了书房,去了毓苑。
他要证明凤毓是敬畏他,将他当做爹的。
凤毓和杨絮儿准备洗洗睡觉,凤庆年的到来让两人都很意外。
凤毓皱着眉,一脸看不懂的盯着凤庆年。
杨絮儿笑着说:“这么晚了爹爹来可有什么事?”
凤庆年看着凤毓,极为认真道:“你有没有把我当爹?”
“……”凤毓嘴角一抽,竟不知道怎么作答。
凤庆年见他不吭声,眼神冷淡还一个劲的皱眉,大受打击指着凤毓道:“就算我待你不好,我也将你抚养成人了,媳妇也给你娶回家了,你成天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我前世欠你的啊!”
“父亲,请慎言!”凤毓面无表情道。
“你少来!快喊爹爹!”
“……”
风毓是不知道凤庆年今天抽什么风,让他喊爹爹,着实为难他。
从小他就喊父亲,冷漠又不似疏远的称呼。
杨絮儿扯了扯嘴角,怕惹凤庆年不高兴,拉了拉凤毓的袖子,压低声音道:“喊一声吧?”
“父亲,夜深了您该回院休息了。”凤毓礼貌又疏远的说。
凤庆年看向杨絮儿道:“一千两你叫你夫君喊爹爹。”
杨絮儿眸子一亮,立马仰头看凤毓道:“相公,好相公!快喊爹爹,一千两,一千两呢!”
凤毓也不知凤庆年抽什么风,有些头疼。
他扯了扯嘴角,依旧喊不出来。
他苦笑看着杨絮儿道:“我给你两千两,娘子就别为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