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温泉池子，凤毓将她放下，让她背靠着壁岩。
杨絮儿故作要沉下去，扑通了两下。
凤毓又不得不在她身边，扶着点。
杨絮儿叹了一声，红着眼睛道：“我如今等同废人，看不见什么都做不了，就连洗澡都还要劳驾他人。”
凤毓一愣，反应过来，怔怔的说：“你让我替你洗？”
“可以吗？”
凤毓不由的咽了下口水，他艰难的说：“你我这般已经与礼不合了，若再让我帮你……”
话还没落下，杨絮儿就窝进凤毓怀着，抱着他。
她蹭了蹭，耍泼说：“我不管，我不管啦！你已经看了我身子，就要对我负责。你娶我为妻，我愿以身相许以报你的救命之恩。”
“……”凤毓扯了扯嘴角，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若是不答应，我便淹死在这池子里。死了倒也干净，反正没有人在意我。”
凤毓也不能再矫情了，事到如今，他再拒绝她，显然有些不地道。
“你闭嘴！站好，我替你洗。”
洗澡的过程杨絮儿是煎熬的，她并不是个无所求的人，正因为是有所求的，才会煎熬。
凤毓也一样，他是个男人，面对这样的杨絮儿，不可能没有想法。
他感到愧疚的同时又感到再犯罪，明知不可为却还要有可为。
在这之后，如何面对千面。
半个时辰后，杨絮儿被凤毓洗干净了，泡完温泉的杨絮儿开始犯困，回去的路上窝着凤毓的怀里睡着了。
这日夜里，凤毓彻夜难眠，长吁短叹的。
生平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而犯愁。
第二日，杨絮儿醒来喊凤毓，凤毓没应声。
直到午膳，凤毓给杨絮儿送吃食，杨絮儿见他不声不响，似又要走。
不免有些生气，气呼呼的偏着头道：“你躲着我！”
“没有。”
“我醒来没见你，喊了好多声你都没出现，你就是躲着我。”
“我……”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
“是我不够好配不上你？”
凤毓见杨絮儿又在纠结这个问题，当即便开口道：“这事容后再说，先吃饭。”
“你过来。”
凤毓皱了皱眉，见杨絮儿执意叫他过去，便迈步过去，到了她跟前。
杨絮儿却一把攥住他的手，紧紧地握着道：“凤毓哥哥，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凤毓一怔，难以置信的开口：“你……”
“我知道你，我见过的。你是凤毓哥哥，那个我一见就欢喜的人。”
“你说什么？”凤毓有些恍然道。
“凤毓哥哥，我想嫁你，做你的娘子。我就是喜欢你！你敢说不喜欢我，不愿娶我做娘子，你试试。”
凤毓低头瞧着她，沉声道：“你既知是我还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是千面的人。”
“我不是！我说了我是祁帝的皇贵妃，不是什么老头的十七房小妾，更不会有什么便宜儿子。那是用来诓骗我的。”
“若是千面所言有假，那所图什么？”
“自是我的美貌。我长了如此好看，是个男人都想占为己有，当然除你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