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阳惊呆了，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李飞飞道：“你……”
李飞飞嗤了一声，沉声道：“我警告你！不要再往京都城递交奏章。”
话落下，李飞飞便转身就走。
然顾昔阳却攥住了李飞飞的手，李飞飞侧身看去，眼神冷厉。
“做什么！”
“跟我走！”
顾昔阳没有拉着李飞飞出去，然而是拉着去了后院。
后院偏僻，没有人，最为适合说话。
李飞飞挣扎着，怒道：“松开！你放手啊！”
顾昔阳松开手，看着她道：“你如今怎么成了这一副鬼样子？”
李飞飞听后很是气人，她两百斤的胖子他看都不看一眼，如今瘦了到是成了一副鬼样子。
“我这样不好吗？”
“我不是说不好，只是……”
“顾大人我没时间跟你叙旧，我们之间也没这么深厚的交情。”
“飞飞，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可那都是我们成亲前的事了，我没有……”
“够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我们都应该活在当下而不是活在过去。我不再那个二百斤的胖子李飞飞，你也不再是曾经的顾郎。”
“飞飞……”
“我来城阳是来带走娘娘的，她对我有恩，这情谊我记在心上。劳烦你高抬贵手，不要再将奏章递上去。”
“这……”
“太后和满朝百官都说娘娘是祸国的狐狸精，都想将她诛杀了。她只是一介弱女子，怎么会撼动国之根本，无稽之谈。你若还念在与我的片点情谊，就当做不知道。”
顾昔阳闻言微微蹙眉，这小半年他没少想起她，他也觉得自己魔怔了。
可再次见到，他才知道一直被自己忽略的是什么。
他不是厌恶她，他只是打从心里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胖子。
离开了她，她好看了，瘦了。
她不再是那个小心翼翼询问他，将无尽的温柔赠他的妻子了。
他到底错失了什么？
“飞儿，再次见到你我很开心，你所说的我也能照做，但是我希望你别用这样的口气同我说话，这会让我感到陌生。”
“我没一刀捅死你算是客气了。”
“……”
李飞飞看着顾昔阳，望入他深邃的眸子，那里多了她看不懂的情谊。
她觉得好笑，娘娘曾经说过，迟来的深情比草还低贱，要来做什么啊！
她嘲讽一笑，转身迈步道：“你无需愧疚！我过的很好，父亲也已经张罗为我寻一门婚事，以后桥过桥，路归路，再见就是路人。”
“飞飞……”
“最好别见。”
李飞飞走远了，这段感情带来的伤痛她本以为难以放下，当再次见他后，她便释然了。
我们都很好，只是不是彼此想要的那个人罢了。
顾昔阳见她走远，心空落落的。
他扯了扯嘴角，最后沉沉笑出了声。
原本以为最为难以释怀的是她，没想到头来倒是成了他。
敢情都是自己在作死。
他已经娶妻，她也准备嫁人。
只是一想到她要为他人洗手作羹汤，为他人留灯等候，心中着实不甘。
可那有如何？
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后悔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