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般的人去了,那御医来得不会快到哪去。
不提宋知秋在太子府内怎么帮衬着照顾乐月,南凛摊上大事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南从溪的耳中。
南从溪此时正坐在自己书房之中,冲着老陈道:“果然天助我也。你马上去一趟乐家,就说南凛这个皇太子想食言而肥。直接把乐月弄死,然后再寻一个更为有用的妻族。”
“可是,殿下,您不能上朝,于绊倒南凛,可不是什么好事。”
南从溪的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之色,“我大哥那边,可是做好了准备?”
老陈低下了头,“殿下请放心。”
南从溪道,“马上动手。”
当晚不到子夜时分,大皇子在吃过一晚宵夜燕窝之后,一头就倒在了床上。
伺候他的下人却不动声色地把人打理好,又用被子盖好了,伪装成一付睡觉的样子,这才悄悄的退了下去。
等到次日一大早,大皇子的身体都硬了,一时间府里府外,哭声一片。
大皇子的死,震惊了整个京师,皇帝南昊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儿子,居然也同样先他自己而去。
“查,给朕查!怎么可能人在睡梦中睡死过去!定是有人暗害我儿!”
暗卫的头子此时正跪在南昊的面前,对上南昊那张铁青铁青的脸,对方有些吞吞吐吐。
“陛下,陛下……”
“什么事,直说!”
南昊的眼都瞪圆了,对这才道:“属下在大皇子的赋役奴婢里查到了一个小太监,那以前在皇太子的身边曾经出现过。后来经过内务府的手,被送到了大皇子的府里。只是他失踪得有些蹊跷,我们的人找到时,人已经死了多时。”
“你的意思是说,这场变故是南凛刻意而为?”
南昊冷冷地盯着自己这个下属,暗卫的头上,身上汗出如浆。只俯伏于地,再不敢吭声。
这时,李德福凑了过来,轻声道:“皇爷,那个,早朝时间到了。”
“上朝,上什么朝!朕的大儿子都死了,告诉前头,就说朕身体不适,不去了。”
李德福并没像往常一般退下,而是站在那里犹犹豫豫的。
南昊怒道:“怎么,朕的话不好使吗?”
“陛下,不是这个。那什么,前头有人来告御状了。”
“告御状!”
南昊喃喃地自语道。随即便大怒,何人敢来御前告状!
南居国已有百年时间不曾有人在御前告状了,李德福倒是愣了愣,为难地道:“陛下,不是有人敲了登闻鼓。而是兵部尚书乐业状告皇太子南凛,说是皇太子有意让乐家女亡故,现在连人都扣在太子府内音信皆无。如今正吵吵闹闹的让皇太子把人交出来呢。”
想到乐月这个自己特意指全南凛的未婚妻,南昊不由阵阵心虚。
可他马上就回过味来,刚刚大皇子的死,他确实疑上了南凛,可是,当乐月的事再出来时,南昊的疑惑明显小了许多。
他皱了皱眉,想到大皇子一死,朝中再无成年皇子,加上小五被他圈在府中,若只由着皇太子南凛在朝,只恐一家独大。
南昊只是稍一沉吟,便道:“顾全,去五皇子那里,就把人放出来。就说,朕之五子忠孝节义,只因受其母妃牵累,方才被定罪悖逆。今皇家暗卫查明,五皇子一案,确属无辜,是以官复原职,以为勉励。”
顾全低下头,简直一声都不敢吭,五皇子起起伏伏,简直令人心惊胆战,如今不过陛下一句话的功夫,便再起站到了前台。
再联想到大皇子身死,顾全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声道:“奴才遵旨。”
南昊并未理会顾全,朝着李德福冷着脸道:“摆驾,上朝!”
不多时,大朝会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开始了。待到喊话的太监喊过“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之后,乐尚书第一个上本:“陛下,臣请陛下做主,皇太子殿下意欲杀妻,如今老臣却连女儿都要不回来!”
南凛正待说话,却听有人道:“父皇,儿臣倒是觉得,乐尚书说得有理,皇太子不管是何等的理由,于乐小姐病危之时,拦着人家父女相见,总是不对的。”
在大朝会的最末尾,南从溪一脸正气的站了出来。南凛一见到五皇子南从溪,几近颜色大变。
南凛虽然知道南从溪最近很不老实,可是他却从来没听到一丁点父皇要放南从溪出来的意思,可是今天的早朝,倒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皇帝南昊似是刚刚看到五皇子一般,在上头叫道:“可是小五?到朕跟前来。先时是朕的不是,不想你那母妃居然有如此肤色,敢借着你的名头,行悖逆之事。朕已着太后对她进行处置。小五,是朕对不住你啊。”
南昊根本不理会乐月这事,一上来就给南从溪翻案。直把众朝臣看得目瞪口呆。
南从溪此时龙行虎步,大步向前走到了皇帝南昊的玉阶之下,同时行了一个大礼。
“儿南从溪拜见父皇。父皇万安。”
“起来吧。正好你也来了,你九弟也是,既然乐家想要把人要回去,那就把乐月送回就是。倒这事都闹到了朕的跟前。”
南昊说着话,面色难看地瞪了一眼皇太子南凛。口中又道:“乐尚书一直说你对这门亲事不满,你是朕的儿子,可也没有在婚事上乱来的。小九,这事你且好生和乐尚书商量一二。不可再闹得满朝皆知。”
南凛这会儿是真的闹心了,他可没想到乐家前脚还跟他好得穿一条裤子呢,结果转头人家就把他给告了。还闹得满朝皆知。
这简直是把他的面子不当回事。南凛如何不气。不过现在乐月的事,也只能算是小事了,现在他的大敌南从溪居然在他不经意间,就出了来了。
连他都没得到消息,看来,这小子越发的厉害了。南凛想到这里,不由上前起奏道:“父皇见量,儿子不叫乐小姐移动,是因着她的病情着实不稳,这才想着近期最好不动,不想乐尚书却想得多了。倒叫儿臣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