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岚青两手准备,一方面劝刘雅欣,一方面频频召开军事会议。
其实,不管刘雅欣做出哪种决定,他都要离开总部。这是他唯一的选择,也是玄天宝殿帮他选择的。八月份回到上海,现在是十月份,足足三个月,继续留下去必然惹恼接引使者,必须尽快离开上海。
军事会议上,他提出精兵、强兵,在有限的兵员前提下,通过严格训练提高战力,展军事技术。同时要求大力展海军和空军。
这次缴获日军不少飞机和舰船,大部分完好无损。另外,郁岚青花大钱从美国等购买大量的飞机和舰船,装备自己的海军和空军。这是一笔庞大支出,很多人都感到惋惜,唯独郁岚青偷着笑。
因为,羊毛出在羊身上,这钱本来就是人家的,放在身上是浪费。当然,金银永远不会过期,但他没支出金银,是其它如各大企业的股票。各国并不乐意让他购买军事武器装备,也得罪不起他这位大菩萨,只要他在股票上做做手脚,各国损失就严重了。
各国并不知道他这个大菩萨,是淞泸军总司令,他是以华侨的身份购买,转赠给淞泸军。事后各国才知道这个消息,差气歪鼻子,暗呼上当。
在他积极策划淞泸军的未来时,福建沿海凉山游击队却生了变化。
凉山特种队的组建,实力空前的强大,被配备了电台。莫树魁和雷明经过商量,认为有必要占领石头镇,以石头镇为根据地向外扩展。于是他们请求上级同意,结果上级同意了。石头镇保安队不足二十人,轻易地被游击队占领。
游击队从凉山转移到石头镇,在石头镇搞土地改革等。上级的意图很明确,让他们与闽东闽南游击队连成一片。为了便于管理,划入闽南特委,为石头红一支队。
得到上级的肯定,莫树魁和雷明决定一面向外扩展,一面招兵买马。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地盘南北扩展二十公里,游击队人满达到五百。正当他们认为稳住脚跟稳扎稳打时,引起国民党的重视,尤其对特种队更重视,调集重兵围剿。
敌我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又是突袭战,一场恶战后支队伤亡严重,被迫突围。当他们突出重围到达永泰北面,企图与安溪红二支队汇合时,伤亡近两百人。国民党部队步步紧逼,识破了他们的企图,逼迫他们向西溃退,进入尤溪和大田交界处,才摆脱敌人。
“我愧对俞啊。”
弄树魁痛心的大喊!五百人的游击队剩下八十余人,特种队不足三十人,政委雷明牺牲,情报员全部牺牲了。如果他听了俞的建议,不要占领石头镇,就不会有如此大的损失。
“支队长,”梅儿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你的伤很严重,需要及时治疗。大家疲惫不堪,也需要休息。只要我们的精神在,就没有失败。”
“别管我,我的伤没事。”莫树魁大”声,又道,“梅儿,你不愧是俞教导出来的,比别人冷静,今后,你要多多协助我。”
“支队长放心,大家都是你的。”
莫树魁痛心疾啊,挥挥手道:“这里是北庄南面,这一带敌人力量薄弱,我们就在这里休整,然后再作打算。梅儿,告诉大家先休息。等会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是!”
梅儿传达了休息命令,再回过头面对莫树魁,她知道支队长想问什么。
“梅儿,电台没损坏吧?”
“三姑临死前交给我保管,”梅儿伤感地,“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让电台被打坏。”
“电台没坏就好,不然,我更无颜面对俞。”莫树魁话题一转道,“梅儿,这一路突围下来,唯有你的狙击队伤亡较,证明了你的指挥能力,也明俞教的好,是难得的军事人才。现在,我们急需要他,你能联系上他吗?”
“我……”
“梅儿,我知道让你为难,当初,大家都知道你喜欢他,他也很照顾你。但是,你知道吗,上级长对特种队十分重视,寄予厚望。现在你我都清楚,俞才是特种队的灵魂,只有他在,特种队有前途。”
“我知道。”
“所以,我希望你能与他取得联系,转达我的这些话,就算我求他。”
“支队长,”梅儿道,“俞少爷临走前交代过,有事用电台联系他。”
“问题是我们的情报员都牺牲了,没人懂得使用电台。”
“我会。”
“你……”莫树魁一怔。
梅儿头道:“是的,我懂,俞少爷也教过我。”
怔了半晌,莫树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敢情磨了半天嘴皮子,我是白担心了。俞啊俞,你真是精灵鬼,什么事都想到我前面去了。梅儿,马上联系上级,报告支队的情况。哦不,先联系俞,再联系上级。”
“是!”
在梅儿联系郁岚青,及向上级汇报情况时,莫树魁的神色很复杂,一方面为能联系到上级而高兴,另一方面因这次突围损失惨重,担心无法向上级交代。
“报告支队长,特委有回电。”
莫树魁精神大振:“有什么指示,有没有骂我?”
“上级的指示很简单,让我们就地整编,等待命令。其它……什么都没提。”
“越是这种平静,明上级对我意见很大。那就等待命令吧,希望派一个经验丰富的人来领导,让支队再度辉煌。俞联系上了?”
梅儿有些失落地:“电文了,对方也接收了,但没有回电。”
“没回电?”莫树魁皱起眉头,“气氛不对呀,俞走的时候过,有事与他联系。现在联系了,为什么不回电?”
梅儿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其实,她也在想这个问题,也许想得更复杂。她猜测,要么俞少爷不想回来,要么生了什么要事,无法回电。她担心俞少爷出事,心情很紧张的。
“那就等着吧,我们现在是过街的老鼠,没资格抱怨别人。”
“不等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等。”梅儿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