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各界阻力如滔天大浪阵阵扑向淞泸军。不可思议地,国民中央浪涛是主流,通电命令淞泸军撤军。
郁兰青彷佛站在浪尖上跳舞,随时会被凶猛浪涛卷走。所谓墙倒众人推,原本支持他的人也倒戈,强烈要求和平解决北京问题。
“来吧,都来吧,再猛烈些,最好激起全国人民反对。”他盯着桌上赣、闽、皖的军事地图冷笑。
时值第二战场接近尾声,蒋介石兼任中央总指挥,率军由赣、鄂沿长江两岸向皖、苏推进,一路北上。
“蒋介石继续北上为何?他应该挥师入豫。”郁兰青冷笑不已。
淞泸军截断了张作霖与吴佩孚之间联系,包围了北京。这个时候入豫是最佳良机,一举攻克豫、皖,与冯玉祥会师,再挥师蜀桂,从而统一全国。偏偏老蒋挥师北上,动机耐人寻味。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老蒋是冲着南京而来,企图在南京建立国民政府。心怀叵测,为满足私欲而置革命大业于不顾,老蒋要在内部大动干戈了。反对淞泸军攻打北京,并非担心北京,而是与帝国主义有着某种联系的征兆。”
郁兰青看穿老蒋率军北上阴谋。
“你还有心思琢磨地图,好雅兴呀。”颜如玉满脸怒火,将几张电报递给他,“老蒋真看得起你,一面与各国私下交心示好,一面假惺惺地来电与你称兄道弟,希望与你在南京相聚。你好大的面子啊,是不是乐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对于颜如玉的话方式,郁兰青司空见惯,不理不睬为上策。他阅读几封电报,一封是蒋介石的慰问来电,提到南京会晤;另外几封是监听破译蒋介石与帝国主义示好问候内容。
这个时候在南京会晤,意图不言自明,他冷笑,南京会晤是假,把他调离北京是真,那意味着放弃攻打北京。
暗自冷笑:“即使离开北京,淞泸军会继续攻打北京。”
这并不是第一次,他多次离开指挥部,他这个总指挥不在,淞泸军照样按照计划挥师攻打各地军阀。他心知肚明,老蒋想一箭四雕,一则迫使他放弃攻打北京,二则建立南京政府,三则趁机接受淞泸军,四则自动钻进老蒋安排好的牢笼,恐怕再也逃不出老蒋的手心,唯老蒋宰割。
想的美,他从没想过与老蒋见面,尤其是这个时候。
“你怎么看?”郁兰青放下电报反问。
“你问错人了吧?”颜如玉一副惊讶的态势,“你铁了心要与国民党纠缠不清,现在多好的机会啊。我怀疑老蒋所谓的‘会晤’别有用心,这位枭雄喜欢玩鸿门宴,别肉没吃着溅了一身骚,得不偿失。”
“的有理,老蒋要背叛革命建立南京政府,拨得好算盘。”郁兰青冷笑,“淞泸军狠狠打击帝国主义,刺痛了各国,老蒋无疑是他们的对抗淞泸军的利器。”
“你打算怎么办?公然对抗老蒋?”
颜如玉大喜,她一直不赞成淞泸军打着国民党的番号,应该挂起**的旗帜,轰轰烈烈与老蒋对抗。局势逼迫,郁兰青该易帜了吧!
郁兰青并没回答她,因为他要为抗日战争做准备,如果淞泸军继续展下去,在抗日战争上意义重大。所以,他不会逞一时之快,将一支铁军毁掉。
当然不甘心让老蒋得逞,提供南京让他背叛革命,表面上应付拖延时间而已,只要老蒋进不了上海和南京,遏制建立南京政府,逆转历史,也许会改变中国未来命运。
“怎么,你还是举棋不定?”颜如玉感觉不妙,希望落空。
“我过,这支部队是为抗日所组建。你认为**养的起?”
“你这是借口。淞泸军一直自给自足,国民党几层提供过军饷武器装备等给养?”
“想过吗,淞泸军换上**旗号,老蒋必然兴兵打击。一旦我们失去上海这块根据地,等于失去了部队供给,部队如何生存下去?”
“那你等着老蒋供给吧!”颜如玉气呼呼地走了。
郁兰青叹息一声,剑眉紧紧锁起。他担心上海的三个师被蒋介石勾结帝国主义吃掉。上海是他的大本营,失去上海意味着淞泸军的生存都成问题。
他不会让老蒋得逞!
片刻后,武成大步跨进军长指挥室,笔直站立,朝着郁兰青敬礼:“长官,请指示!”
他是德国留学生,回国后加入淞泸军,担任淞泸军就海军舰队大队长。
“武成啊,不要客气,来,坐下谈。”郁兰青。在武成坐下之后,道,“鉴于后方实力不知,影响到前方作战计划,你恐怕要带着海军回上海了。”
“长官的决策正确。”武成,“沿海一带是我们防御重,我们打掉了各国在青岛、天津的海军,但各国驻扎在上海的海军实力不可觑。”
“得好啊,”郁兰青很高兴,武成的军事头脑再次证明他选对了人,“武成,你这次回去,要注意北伐军与帝国主义的动静,必要时杀鸡儆猴震慑北伐军。”
“是!”
武成大喜站起来,这是暗示他必要时对各国驻军动武。事实上,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几次请求打掉上海各国海军,未能得到批示。
“坐,坐下。”郁兰青示意他坐下,“为了壮大海军实力,我介绍一员猛将给你。勤务兵,让薛鱼进来。”
“是!”
勤务兵应声刚落,薛鱼进入指挥室,抬手敬礼:“军长!大队长!”
“鱼儿,这段时间离开水有些不适应吧,”郁兰青呵呵笑道,“那行,从此以后,水卫队正式加入海军。”
“是!”
薛鱼勉勉强强同意,内心不愿意加入海军,想跟着郁兰青。
武成没话,他不认识薛鱼,因此没引起重视。
“武成,你可能不知道,攻打青岛各国联合海军,是薛鱼指挥水卫队炸掉敌舰队。水卫队训练时日短,但个个水性一流,我希望你能好好使用,挥其作用。”
武成惊讶,慎重打量薛鱼。青岛战役各国舰船爆炸起到决定性战略作用,大家心知肚明,是郁总指挥的杰作。但他没想到,实施者是眼前这位不起眼的士兵。
“请长官放心,武成绝不会让水卫队埋没。”
“军长?”薛鱼略微犹豫,“潜水服……能不能给水卫队?”
郁兰青没立即答复,过了一会儿头道:“可以。但有条件,潜水服除了你们之外,不宜让外界现。”
“我保证!”薛鱼大喜。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包不住火!郁兰青深知这一。然而,为了预防上海各国海军趁机攻击老窝,顾不得是否泄露了。
整个下午郁兰青与武成、薛鱼密谈,内容限于他们三人知道。
当天晚上,淞泸海军舰队悄然离开,秘密向上海方向驶去,与此同时,第三纵队从陆路秘密返回上海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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