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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凛!赤与蓝的咆哮(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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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曼看着那个男孩跑向远处正在伸开双臂的两个成年人,也站起身来,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真的这么难以相信么,我是,哪怕你我都只是存在于多年前的人类幻想中,”灰裙的赛伊(注1)走到哈曼的身边,“人类的历史将近1oo年前,两个美洲的科学家(注2)就已经初步解读了脑神经活性,做出了将人的思维电子化的第一步,百年之后,现在的我们,能做的比那时候要多很多。”

男孩已经扑进两个成年人的怀中,在哈曼的视野中,那个短似乎是男性的形象举起男孩,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有什么感觉不对……”

“当然你会感觉不对,他们都没有脸。”听到哈曼的嘟囔,赛伊指了指两个成年人形象的面部,哈曼看去,现那两个应该是郭周义父母的人形的脸部一团云雾般的模糊。

“因为是他单向的信息释放,我们得到的记忆信息组并不完全,这已经是最早的影像,而越早的影像之中,只有对他最重要的记忆才会越清晰,这已经是最清晰的一段记忆了。”赛伊抬起手划动了几下,两个人形的面部颤动了几下,依然模糊了下去。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和我过,他的父母在他很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他前往前线,并且战死了,对他如此重要的记忆,怎么会如此的模糊,或者……”哈曼皱眉。

“很简单,因为他的记忆已经被修改过了。”赛伊淡淡的回了一句。

“什么?!”

“没必要吃惊,实际上,他记忆上的缺失还要感谢我,现在的记忆应该是他3岁半,而和他同岁的我也是三岁半,实际上来,和我同岁的新生一代人类中的一部分都被修改过记忆,这是所有sop的特征,”赛伊继续划动着双手,“我来看看他的档案是否还存在。”

“sop?”

“sons---of---proximity。”

“接近?范围?”

“嗯,两者兼而有之吧,他们的生存范围被规定了,他们接近于并非sop的人类,一群有着极限的新生代,sop,”赛伊的双手终于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我找不到了,毕竟那时候的他仅仅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sop,修改过后,大概就直接被我删掉了吧……”

“生存范围被规定?接近人类?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解释。”哈曼伸出手。

“那么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解释,直接信息并列化吧,你自己来看。”赛伊也伸出手,和哈曼的之间轻轻的碰在一起。

一团转瞬即逝的闪光从两人指尖相碰的地方爆出来,两人的“躯体”瞬间透明化,变得流光溢彩几秒钟之后才恢复到正常状态。

“现在从某方面来,你对他的了解比他对自身的了解还要多了,有什么感想么,”赛伊收回自己的手,“或者,有什么想的么?”

“让我想起了阿克西斯的人口危机,不过又不像,原来他……”哈曼了一半停下了。

“没有遇到你的话,现在他也肯定会死,就像他的父母一样,因为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所以你们两个也可以算是真的命运相连了吧。”

“如果他的父母知道自己的死亡只为他们的孩子换来2o年空虚的生活,会怎么想,作为执行者的你又会怎么想?”哈曼看了看一脸平静的赛伊。

“我不会怎么想,哪个三岁半的孩子都不会有什么想法,继续看吧。”

断断续续的影像又开始流动,有的清晰一些,不过大多数都模糊不已,两人看了似乎很久又似乎不久,直到影像清晰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赛伊才停了下来。

“那个叫上官翎的,就是现在在天人的丫头?”

噗嗤,赛伊笑了出来。

“还真的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看了这么多,居然第一个问得就是她,”笑了一会,赛伊了头,“没错,是她,而且很讽刺不是么,上官一直以为自己是悲惨的,可是她的父母才真正是战死的,可是虚假有边界的幸福,还是真实的悲痛,人究竟会挑哪个呢?”

“她不是sop?”

“不是,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soe,sonety,身体被实施纳米手术(注3),可以适应严酷环境,永久生存下去的永恒之子,真的很讽刺不是么,无论从哪方面来,这两个人都……”赛伊忽然停了下来,影像也停了下来,“他向我们开放的记忆就到此结束了,我也不想做出额外的刺探,那样会伤害到他还没有准备好的灵魂。”

“时间……”

“时间并没有过多久,与人类不同,你我可以进行自由的思维变,无须担心,外界也只是一瞬间罢了。”赛伊摆了摆手,示意哈曼无须担心。

“刚才信息并列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那是你想给我看的?”哈曼指了指自己的头部。

“是的,你需要作出一个选择,我也需要做出一个选择,为了1o年后约定的时刻,我们都需要做出一个选择。”

“你还真是有定力,你知道你的那个时刻对你来意味着什么……”

“很正常不是么,或者我觉得很开心,”赛伊转了个圈,脸上满是笑意,“你不觉得知道自己的死期也是人类的一部分么,人啊,正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有限,才会拼命去努力,更何况,我只是新生而已。”

“sop,讽刺的称呼,我很讨厌这个称呼,更讨厌它代表的意义。”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做好决定了?”看着一脸怒气的哈曼,赛伊眨了眨眼睛。

哈曼了头。

“那么过来,代替他跪一下。”

“跪下?”

“算是我个人的兴趣吧,不愿意么?”

“不,没什么,因为……”

“我觉得这没什么意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道。

“以我的父亲母亲赐给我的权力和力量,”赛伊走到单膝跪地的哈曼面前弯下腰去,轻轻地吻上哈曼的额头,“我把潘多拉盒子最底层的宝物交给你们。”

“呃,抱歉打断你,不过什么都没收到。”

“因为还没到拆开礼物的时间,在你们都准备好的时候,也是这个现在只进行了一半的程序完成的时候,现在你该回去了,记得,你还有整整32o分钟的时间,在那之后……”

“嘶……啊……”永生菊的座舱里,驾驶座上的人喉咙里出一阵沙哑的响声,醒了过来,“319分钟56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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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即是白衣,以后统一以赛伊称呼

注2:这可不是虚构,而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神经系统科学家杰克.格兰特(Janett)和博士后研究人员托马斯.纳斯拉瑞斯(Thomasnase1aris)共同主持的一项研究,真的存在哦

注第二季《新世界21o7》里的《绯红之章》中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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