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安心让那个小鬼掌控一方军队的大权?要知道他可是姓宇智波的外人啊!”猿飞苟浩的语气中渐渐充满了哀求:“我是你的族叔,日斩!你不能这样对我!”
“哼!”
三代火影冷哼一声,拿出烟斗站在窗边吸了起来,他不想再理身后这个被野心蒙了双眼的族人。
“日斩,你会后悔的!”
见状,猿飞苟浩摔门而去。
等脚步声消失后,三代火影用冷若幽冥的声音,说道:“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放他进来?”
显然他是在和隐于暗处的暗部勾通。
话音刚落,一个哆哆嗦嗦的暗部半跪在了地上。
“火影大人,那位毕竟是您的族叔……所以……”
“所以,不敢是吗?”三代火影的声音更冷了:“下一次,我不在办公室,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火影大人!”
见三代火影没有追究,暗部松了口气。
深吸一口烟,三代火影把注意力投向窗外。
广阔的视野,让他的思维摆脱了眼前的局限,他打算利用心腹旗木朔茂来制衡宇智波见月。
“去给我把旗木朔茂叫来!”
“是!”
嗖的一声,暗部应声离去!
……
“尼桑!你怎么又要走了!”
家中,宇智波图撅着嘴朝自己的哥哥抗议道。见状,宇智波见月低着头,不敢看弟弟那闪着泪光的眼睛。
“你会想我吗?”
“非走不可吗?”
兄弟俩先是默契地相互问道,然后又默契地给了彼此否定的答案。
“不会!”
“是的!”
看着弟弟这副言不由衷的样子,宇智波见月有些无奈。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宇智波图的额头,温声道:“原谅我,图!我会尽快回来的!”
“那行!你走吧!”
得到约定之后,宇智波图才点了点头。
正当宇智波见月拉开门迈出一只脚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宇智波图的哭声。
“你答应过我要回来的!不能骗我!”
“我好朋友的哥哥死了,就死在了我从未见过的战场上,你可不能和他一样!”
宇智波见月侧着脑袋看了一眼哭得厉害的弟弟,二话不说大步离去!
立flag这种事情,他才不会做呢!
“等着我吧,图!”
宇智波见月在心里坚定地说道,然后和院子里樱花树下的父母点头告别,无视他们担忧的目光,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夜色中。
宇智波图追到院门口,扯着嗓子喊道:“尼桑——!回来,你必须回来!”
这声饱含深情的企盼,在寂寥的长街中传了很远很远。
清冷的月光下,数不清的身影在街道,商铺,水塔之间穿梭,他们无一列外,都是朝着木叶村大门方向去的。
忍界最强村,在今夜露出了他的獠牙!
……
木叶大门口。
数以千计的忍者们穿着绿色马甲,头戴木叶护额,渭泾分明地站成了两队。
三代火影和团藏等人前来送行。
看着愈发深沉的天色,宇智波见月和奈良鹿代对视一眼,决定出发。
很快,两大队忍者,一队向西北方进军,一队向北方前进。
忍者的效率高得可怕,两天两夜的疾行之后,他们来到了雨之国边境。
茂密的森林里,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潮湿的空气吸进嘴里,就像是喝了水一样,湿透了的衣服紧紧的粘在他们的身上。
考虑到赶路赶了这么久,宇智波见月下令全军原地调整。
很快,两千人的队伍就在这片森林里歇了下来。
一顶顶帐篷拔地而起,会火遁的忍者在这种情况下瞬间成了香饽饽,众人挣着抢着邀请这些火遁忍者在帐篷里去湿。
此刻,正中央的大账中,汇聚了不少忍者。他们看着主位上的红衣少年,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服。
在他们眼睛,战场的指挥权交给一个孩子手里,简直是在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
作为这支忍者大军的基层指挥官,他们的情绪或多或少影响到了他们的部下,此刻一顶顶帐篷中充满了对宇智波见月的议论声。
好听一点的是:“虽然见月大人实力很强,但是战场可不是单凭实力强就能决定一切的。”
难听一点的也有:“村子太过分了,难道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更有甚者:“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配领导我们!”
总之此刻,安顿下来的忍者大军中充满了对宇智波见月的质疑。
好在,他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没有让他那惨不忍睹的分数在忍者们的心中变成负数。
“见月大人,他们……!”听着耳边这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日向灰木当场发作。
“安心,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宇智波见月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视野正前方,带队上忍堆里的旗木朔茂。
他大概能猜到这是师父三代火影的手笔。没有他的推波助澜,绝对不会是这种局面。
早在木叶大门处,宇智波见月就发现了问题,原定计划中的猿飞苟浩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活跃在砂隐战场的旗木朔茂站在了他的方阵之中。
而原本负责北方岩隐战场的大蛇丸和自来也,则被掉到了砂隐战场。
如果师父真心想让自己掌权,那么他的做法应该是维持原样不变。
可现在这种局面,宇智波见月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空架子罢了,真正的军队大权实则旁落在了旗木朔茂手中。
“不过……可惜了,朔茂只是个将才,面对那群只会正面硬刚,很少偷袭的砂隐或许还能稳住,但是一旦对手是狡猾的岩隐,他根本稳不住阵脚。”
“而这正是我的机会,连朔茂加整个北方大军我都要了!”
宇智波见月在心里冷笑不已。
大账外,雨点还在哗哗地下着,穿透门帘的冷风和众人冷漠的态度让宇智波见月失眠了。
他来到帐篷外,淋着雨看向黑蒙蒙的天空。
夜色黑得吓人,就像是那些政客肮脏的心。
他知道这样一场没有意义的权力斗争,会有不少人枉死其中,可他偏偏没有什么办法。
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战场,谁都有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