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卷2:142 药铺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夕阳如火,坠在屋檐上,院子一片艳红晚景。

萧延亦就这样看着她,因为佟析华的忌日,她穿了一件白素色暗纹的褙子,头上坠着一朵白色的珠花,周身再无旁的首饰,却是出尘脱俗仿若枝头开的玉兰,他的鼻尖仿佛闻到沁人的清香。

“四弟妹!”萧延亦目光一闪,朝析秋微微点了点头,但视线依旧是落在她身上。

析秋感觉很怪,这一刻的萧延亦让她觉得很陌生,似乎有种绝望的气息。

他绝望什么?

析秋忽然觉得她不了解这位前姐夫,如今的二叔伯,她侧开脸笑了笑,道:“我来接敏哥儿。”

萧延亦点头,看向正房里敏哥儿已经由身边的小厮牵着手,一步一步下了台阶朝她这边走来,萧延亦道:“胡家的事想必老四和你说起过吧?胡氏一门被遣送回了徐州,四弟妹尽管放心。”

这个萧四郎,胡家的事她半点都没听到,他竟是瞒的死死的。

析秋心中想着,面上点头笑道:“知道了。”并不想多说。

两人之间便陷入沉默之中。

“母亲!”敏哥儿来了,牵了析秋的手昂着头问道:“您是来接我的吗?”

析秋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无尽的温暖,她点头道:“是,敏哥儿肚子不饿吗,这会儿可是过了饭点了呢。”

敏哥儿就摸着肚子,拧了眉头老实的点头道:“肚子饿了!”

析秋搂着他满脸的笑,又道:“二伯父在这里,快喊二伯父。”敏哥儿一转身,规规矩矩的朝萧延亦行了礼,喊道:“二伯父!”

萧延亦脸上也晕出笑容来,点了点头。

鑫哥儿和晟哥儿也跟了出来,各自朝萧延亦行了礼后,三个孩子围着析秋叽叽喳喳的说话:“四婶婶,您晚上做什么好吃的了吗?我们也想吃!”

析秋始终含笑回话:“那你想吃什么,我们让岑妈妈做!”

鑫哥儿和晟哥儿就点头不迭:“好,我们去四婶婶家里吃饭吧!”

萧延亦静静看着,忽然觉得这个冷冰冰早已失了温度的院子,此刻是那样的让人舒服,暖意融融。

他目送析秋带着三个孩子离开,却是在院子里站了许久许久……

晚上萧四郎回来,析秋故意去问他:“胡家的事如今怎么样了?胡小姐,胡夫人还在京衙?”

萧四郎喝茶的动作便是几不可查的一顿,随后神态自若的点了点头,回道:“嗯,还在京衙。”然后又面不改色的转了话题:“敏哥儿睡了?”

“四爷!”析秋脸上的笑容一收,看着他:“您今晚就暖阁里吧。”

萧四郎一愣,满脸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为何我要睡在炕上?”

“因为四爷骗了妾身,所以妾身要和四爷分床睡。”说完,挑着眉头指着炕道:“这里很不错,四爷就睡这里!”说完,转了身就回了卧室然后关了门!

萧四郎看了炕,又看向没了析秋的暖阁里,显的空荡荡的,他拧了眉头放了手里的茶盅,袍子一挥也跟着回卧室。

门栓了!

萧四郎推了几次,仿佛抗议一般,卧室里的灯熄灭了。

他愕然,想要开口去喊析秋,但房里有丫头守着,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喃喃的回了暖阁,拿了桌面上的折子,可是一页都看不见去……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以前也是一个人,但此刻他独自在这里,就觉得的不舒服,总觉得少了什么,不管房里还是心里都是空落落的。

春柳忐忑的进来问道:“四爷,奴婢帮您铺床。”然后真的在炕上新铺了被子。

萧四郎看着那床被子,就觉得格外的刺眼。

析秋侧耳听着,萧四郎的脚步声走远。

她便笑着翻了个身,闭眼睡觉。

平日里两人睡在一起,这会儿床外面空着,她顿时觉得有些不习惯。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等她迷迷糊糊将要睡着时,忽然身边就悉悉索索的声响,她猛的惊醒过来,就看到萧四郎已经很舒服的躺在了她的身边,见她醒来从善如流的拍了拍她的背,哄到:“睡吧!”

然后翻了个,将她搂在怀里,睡着了!

析秋愕然,她不是栓了门嘛,他怎么就进来了!

“四爷!”析秋去推他:“妾身还在生气呢,您不能睡。”

萧四郎嗯了一声,又将她朝怀里按了按,鼾声轻浅似乎还带着一丝舒坦愉悦。

“不行。”析秋拧了眉头看他:“您没有和妾身说实话,妾身现在很生气,您必须道歉!”

萧四郎睁开眼睛,目光清亮的看着她,挑了眉头道:“那你为何生气?”

他竟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自己去想。”析秋翻了个背对着他!

过了许久,析秋以为他又要蒙混过关时,他推了推她,声音低低在静静的夜里都有些听不清:“对不起。”

析秋抿唇忍住笑,转身过来看着萧四郎:“嗯。那四爷说说,哪里错了?”不经意的,就用了和敏哥儿说话的语气。

萧四郎一挑眉,想了想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为什么道歉。”析秋嗔瞪着他,萧四郎就搂着她,轻声哄着问道:“那夫人告诉我吧。你又为何生气?”

析秋叹气,就坐起来满脸认真的道:“胡家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胡夫人和胡家二爷被逐出了京城,胡家大爷押在京衙等刑部判刑,胡素青从府里离开没有几日就病逝了,这些事你为什么没有告诉妾身?”说着一顿又道:“妾身可是问了您几次!”

她也并非真的生气,至少想让他意识到,夫妻间地位是平等的,至少有关于她的事情,她有知情权。

萧四郎没有说话。

析秋又道:“四爷是不是觉得,妾身不喜欢胡家,索性就不告诉妾身,免的妾身不高兴?”

萧四郎点了点头。

“四爷!”析秋歪头看他:“妾身在内宅,许多事情若是没有人告诉妾身,妾身也没有途径知道,虽然妾身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但是妾身至少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做到心里有数,若是有什么事发生妾身在家也能够应对,不至于一无所知被动的被人牵着走,是不是?”

萧四郎嗯了一声。

析秋又道:“胡家的事,不过是个特例,此类的事情以后我们还会遇到,若是四爷一直这样,什么事都不告诉妾身,也不和妾身商量,妾身在家里因为不知道而整日忐忑惶恐担忧,又怎么过的好又怎么会高兴呢。”

譬如上一次他们说起朝中御史弹劾的事,他也是说了一半,之后却是和她打太极蒙混了过去,这两日朝中有关市舶司和藤家的事,他又避而不谈了,这一次胡家的事也是这样,他不告诉她,若非佟析砚和萧延亦说,她可能要过很久以后才有可能偶然知道。

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萧四郎安静的听着,看着她面带倔强满脸认真不退让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点头道:“嗯,知道了!”

析秋一愣,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

再去看,他的脸上并没有勉强的意思,析秋嘴角露出笑容,挑着眉梢看他:“四爷同意了?”

萧四郎就点了点头,很干脆的道:“嗯,同意了。”说完,一翻身将析秋压在下面:“夫人说完了?”

“嗯。说完了。”析秋点头:“四爷快睡吧。”

萧四郎就摇着头,眼底有些兴味浓浓,笑着道:“为夫还未和夫人回禀今日的工作,怎么能做睡!”

析秋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回禀是什么。

折腾了半夜,析秋全身都没了半丝力气,任由他抱着去擦身上的汗,懒懒的偎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萧四郎看着她软软的,没有了平时腰背挺直时时端着典雅的样子,此刻就像一个柔弱的婴孩,脆弱的让他的心都融了,他低头在析秋额头上啄了一口,就听到析秋喃喃的说了句:“我好累……歇了吧。”

萧四郎闷闷的笑了起来,搂着她靠在床头,低头去仔细打量她……

早上析秋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春柳服侍她起床梳洗,带着敏哥儿吃了早饭便去了太夫人房里。

佟析华的忌日过去,二夫人便开始筹备萧延筝的婚事,今年太夫人的寿辰早早便发了话,不想操持等过了府里孝期再说。

大家便坐在一起说萧延筝的婚事,二夫人道:“庞家的院子早早量过,一共三进,前后都有院子就是位置有些偏,离南牌楼也远。”她说着一顿又道:“依我的意思,不如给他们另置一间院子,这样离家近了二妹就是想回来一趟也方便许多。”

太夫人就摆着手道:“不用。也未出京城左右也不过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路罢了,她嫁了人就是庞家的人,谁又没事便回娘家的,就依庞家的意思,让他们住在那边吧。”

二夫人欲言又止,想了想又道:“那就依娘的,房间我年前就让人量过,这会儿家具也齐了,到时候让人送过去,一应的嫁妆也都备齐了,庞家来的是五千两银子的聘礼,总共是五十四抬,我们去六十四台,陪了京郊一处八百亩的庄子和山东两千亩的庄子,铺子的话就给了东大街上相连的两间,因为恰巧在铺子后不远的槐树胡同有个两进的院子,儿媳便一起算在嫁妆里了。娘您看这样行不行?”

太夫人敛目想了想,点头道:“你办事我放心,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二夫人满脸的笑容,又道:“剩下的就是府里宴客的名单,我这两日就让人列出来,外院那边也吩咐了赵总管,到时候连着嫁妆单子一并给您过目。”

太夫人眼底露出满意之色,点头道:“也去问问老二和老四,他们各处的同僚朋友别落了才是。”

“知道了。”二夫人应是:“全福人就请了鸿胪寺丞的段老夫人,至于媒人儿媳还没有思绪,我也想问一问娘意思,要请了谁来做媒人。”

太夫人想了想,笑着道:“钱夫人吧,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了。”

钱夫人为人爽直,在贵妇圈中颇有人缘,再者钱家和萧家也是世交,太夫人和钱老夫人年少便熟识,两府走的很近。

二夫人点头应是,忽然转头过来看析秋道:“伴娘的话,就劳烦四弟妹了,你和二妹年纪一般大又是闺中好友,你做再合适不过了。”

没想到还有她的事,析秋笑着点头道:“二妹妹出嫁,我正愁没处出力,二嫂最是善解人意,给了我这机会呢。”

二夫人就满脸的笑容,格外满意析秋的话。

大夫人是孀居,这样的喜事她早早就避去了一边。

萧四郎下衙门后,析秋就把今天二夫人说的话和他说了一遍,问道:“庞大人为人如何?”

“话有些多,但为人还算不错!”算是很中肯的评价。

析秋想到庞大老爷,总有点不放心,又问道:“庞大人房里可有通房或者平日里作派如何?”这些事本该太夫人了解,可若是她们去看,男子成年后房里放一两个丫头那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也不会放在心上当成事儿去说。

萧四郎就笑着道:“这些都是房里的事,他怎么会对外人道,你若想知道,明儿让岑妈妈搬成路人去庞府悄悄打听便就知道了。”

析秋第二日便真的让岑妈妈悄悄去庞府打听了,岑妈妈回来道:“……房里有个丫头自小跟着的,倒没有旁的人。”

岑妈妈单独提了个丫头,看来这个丫头就是通房了。

庞大人今年也有二十,这样的年纪房里有个通房也实属正常,可析秋还是依旧不放心,可婚事都定了,男方也没有明显的过错,想要悔婚也是不可能的。

她便按了心思不再去想。

阮静柳回来了,连钱塘胡同都未回便直接带着春雁来了她这边。

十来日不见,她比走的时候略瘦了许多,也没有多少话,在析秋房里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回去了。

析秋便问春雁:“她是去了张家,可回了娘家?”

春雁却是摇头回道:“张医女既没有去张家也没有回娘家,而是在一个客栈里和一个男子见了一面,第二日就有人把她的书送到她们租住的院子里来了,张医女又在通州住了些日子,拜访了朋友了,便回来了。”

析秋觉得奇怪,她是张家的儿媳,虽说相公离世可依旧是张家的人,何以她回了通州只让人送了书,却是连家也未回。

“夫人!”春雁歪着头满脸狐疑的道:“奴婢瞧着,张医女和张家好像已经没了来往了。”析秋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春雁就回道:“奴婢也不确定,那天来见她的那位男子,见到她时态度很不好,两人说了没几句那人就拍了桌子站起来,说了句‘张家没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书我会送来,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在张府出现。’然后就拂袖而去,张医女就遣了我和绾儿出来,她独自在房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看来,阮静柳的日子,不如她所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

她叹了口气,越发想要帮她。

可是怎么办她却是想不到,京城的铺子并非有钱就能租到,大多都是些世家经验百年的,哪里就能轻易空出来。

可是没有医馆,她就无法在京城落脚,难不成要一直这样游医?

忽然间,析秋想到她自己在西大街的铺子!

她对春雁道:“明儿你去宅子里找金大瑞,让他去西大街瞧瞧,问问租铺子的掌柜,今年可还续租。”

春雁应是,第二日金大瑞家的就进了府,回道:“那家铺子的东家说,今年的生意不好,到了月底他们就搬走。”

这真的是天大的好事。

析秋笑了起来,立刻把阮静柳请到府里来,道:“我原是没有想到,毕竟那铺子位置有些偏了些,铺面也不算大,而且如今又租给别人的,总有些不合适,等着你寻了更好的铺面,可如今瞧着铺面也确实不易找,不如就用了我那间,你看怎么样!”

阮静柳面上一喜,问道:“在什么位置?”析秋就大致将铺子的位置告诉了她:“你抽空去瞧瞧,若是觉得可以,月底等对方搬走了,就找人把铺子整一整。”

当天下午,阮静柳就带着人过去瞧了,回来时满脸的笑容,点头道:“我瞧着不错,虽不如东大街人多,可医馆也不用太热闹,一前一后两间,前面开了药铺卖药,后面隔出来一间做诊室,一间给伙计住。”

“若是这样,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析秋笑着道:“等月底就请了工匠去,下个月月中就能开张。”

阮静柳也很高兴。

析秋又想到,她既然开医馆买药,那么她想在庄子里种药的事是不是可行度更高点,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阮静柳,阮静柳便笑着道:“卖什么,我瞧着你不如就和我合伙做吧,这样一来你庄子里的药能直供去卖,我们不用担心货源,二来卖成药所得的利润比种药的利润可要高出许多。”

析秋一愣,她虽有开店面的想法,可一直想不到做什么,听阮静柳这么一说,她顿时动了心。

如果她在庄子里种药,这边又在京城开了药铺,有阮静柳这样的神医坐镇,生意必定不用愁,只是庄子里想要种出药来,周期至少还要一年多的时间,她担忧道:“我们一起做这确实好,可是等着庄子里的药毕竟还要时间,这货源我们现在没有,怎么办?”

阮静柳也陷入深思中,她道:“我虽是认识许多药行,可京城并没有相熟的商家,我们恐怕要费些功夫去找了。”

“那行。”析秋想了想道:“到月底还有十来天,这些日子我们就去找供货的货源。”她一顿又道:“既然要开铺子,就不能如医馆的形式,前面伙计,掌柜,后院的药童,光你一人也太累了,还要请一个郎中坐堂看一些普通的病症,这样一来我们就要请四五个人,这请人还要时间,仔细算算我们并没有多少的时间了。”

阮静柳说做便做,她站起来道:“这样,我们分头去做,找货源的事我去托一些朋友打听,至于请人的事就交给你去办。”

“好。”析秋点头应是,又拉着阮静柳道:“我还有件事想要求你办。”

阮静柳就停下来笑着道:“我们之间,何必客气,你说来我听听。”析秋想了想就将大太太的事情大致和她说了一遍,道:“你若有空随我去府里一趟瞧瞧吧。”

语气淡淡的,析秋虽不希望大太太立刻病逝,可也不想她生龙活虎的在府里过着。

若是大太太此刻病逝了,大老爷今年不过才四十出头些,指不定就纳了续弦,到时候还不定有什么样的新夫人进门,夏姨娘的日子也不知会怎么样,还不如让大太太好好的活着。

阮静柳目光闪了闪,想到当时去佟府给析秋看病事见到的情景,她想了想道:“行,过两日我安排好了,便随你回去一趟,不过能不能治得好我却是不敢保证,先诊了病因再说。”

析秋点头应是,笑着回道:“也不着急,她病了好些日子了,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阮静柳点了点头,便由析秋送出了院子。

春雁在一边问道:“夫人,您真的要和张医女开药铺?”

析秋点头应是:“我本也想开间什么铺子,有的事去忙总比这样闲着要好。”况且,若是能盈利往后她们用钱也算是经济独立了,若真是这样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夫人!”春雁想了想道:“馆里的伙计若是要请人,不如就让天益去罢,他人机灵又是府里的人,做事也能放心一些。”

析秋一愣,看向春雁道:“天益?他不是要跟在四爷后头吗,怎么能去医馆帮忙。”

“是这样的。”春雁慢慢解释道:“天益今年十八了,按府里的规定过了七月就要出府,四爷原是要举荐他去宣同,可他觉得还是留在京中自在,对军营里的事也不大上心,就想把这名额让给天诚,天诚明年出府就能去宣同军中历练了。”

天诚有拳脚功夫,想必更愿意去军营。

不过更让她惊奇的是春雁能替天益来求她,析秋挑了眉头道:“你不是一直很讨厌天益的吗,怎么忽然又来为他说话?”

春雁一愣,瞬间红了脸垂头道:“奴婢哪有,奴婢只是想到这事顺口说一句罢了。”说完一跺脚:“奴婢不和您说了。”红了脸出了房间。

析秋却是笑了起来,春雁这趟出去,人也开朗许多,比起天天关在院子里,她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春雁向来聪明,她让她轻易不要出院子,她从来没有问过原因,想必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两分了。

她忽然想到,若是让天益去医馆,那么春雁是不是也可以送过去呢?

也不用在前面抛头露面,跟在阮静柳身后做些打扫的事或许不错,还有金大瑞,他家两个儿子一个跟在敏哥儿身边,一个在外院里学徒,如果能把金大瑞安排到医馆里去,她的陪房都基本上都有了着落。

她长长的松了口气,觉得误打误撞的事儿,仔细去想却是越想越觉得可行。

等她把事情和萧四郎说时,萧四郎很爽快的应了:“若是寻不到合适的人,就让胡总管给你举荐两个。”说着一顿又道:“医馆不如旁的铺子,到时候我去京衙打个招呼,你们去备案也会方便许多。”

析秋感激不尽,抱着萧四郎如同亲敏哥儿一样,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道:“谢谢四爷!”说着,她又生出顾虑来:“府里头,二嫂和大嫂都没有在外经验,我若是去做,娘那边会不会不悦?”

“无妨。”萧四郎放了手里的折子,抬头看着她道:“早几年大嫂在外面也有间绸缎铺子,后来大哥离世便关了门,二嫂如今在东大街上还有一件金饰店和绣庄,你放心去做。”

原来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在外做了生意,她笑着点头:“那妾身便放手去做了。”萧四郎点了她的鼻子道:“去吧,若是有事便告诉我。”他说着一顿又叮嘱道:“不过有一事需谨记。”

析秋一怔,满脸认真露出洗耳恭听教诲的样子。

萧四郎满脸促狭道:“切记不可累了自己,党务之计我们的孩子才是重中之重。”

析秋失笑,两人又说笑了一阵。

析秋又想到春雁提到天益的事,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不知道萧四郎对天益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毕竟天益跟在他身边做了许多年,与人打交道或是官场上的事都练成了人精,不去军营无论去哪里也能独挡一面,让他去铺子帮忙总觉得有点大材小用了。

男子总想谋个前程,天益不想去军营,或许想去别处也未可知,还是先问了天益的意思再说。

顺便再探一探她对春雁是什么意思。

她说着,就低头去看他手中的折子,一愣问道:“四爷在看什么?”萧四郎就摊开给她看,指了指上面的印戳道:“西山的大营呈上来的,圣上去年便提了去阅兵的事,这些日子一直忙着此事。”

圣上要去军营,看看自己的军队实力也是情理,她没有多想,便又问他道:“那朝中御史可消停了?”

萧四郎就挑着眉头道:“近日忙着军营的事,无暇顾及,随他们去吧,等过些日子他们自然就停息了。”

析秋当时以为,等过些日子有新的话题,他们就转移了注意力自动停歇了,并没有仔细去想萧四郎话里的意思,等真的过来些日子,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与自己所理解完全是天差地别。

------题外话------

话说,月票哇~记得抖抖口袋,这个月试试冲月票榜,赶紧的,抖口袋!

现在在月票榜十二,不计位置只要在就行。哦呵呵呵·~爱你们。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奸夫是皇帝终末忍界绝对一番五胡之血时代我只有两千五百岁玄尘道途盖世双谐反叛的大魔王你老婆掉了信息全知者
相邻小说
赫氏门徒网游之逆天邪神还珠之薇然人生影锋飞越三十年书香府第最强女仙忍界大统一我在忍界开无双幽灵BOSS
同作者其他书
春闺玉堂 龙飞凤仵 大讼师 娇医有毒 嫡结良缘 豪门贵女步惊心:嫡结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