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童豁子家里面东扯西拉,已经扯到了中午12点钟,没有发现真正有用的线索,村长龙大旺挽留我吃饭,本来我和甘志芳想回去吃饭再来。
但是龙大旺高律挽留我们,热情难却,规劝我们说路不好走,一去一来太花时间了,留我们在他家吃着饭。
龙大旺的家里面也是普通的瓦房,无一例外的是他家的院子稍微大一点,院子里面有一个圆形石桌,石桌前面是几十个凳子,很齐整地摆在院子里面,离石桌不院就是一颗枣树,枣树上面有一个黑板。
黑板上面写着每家每户的姓名,一百来户,都写上去了,包括家庭成员,有三十户的姓名下面打上了三角形的标记:“那些都是丢掉孩子的家庭。”
龙大旺用手指着黑板上面的名字,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颓然,我看着上面的名字,果然有龙大旺和童豁子,咬了咬牙齿。
龙大旺搬了两个凳子,让我和甘志芳坐定了,我和她坐在他两边,和他请教一些封龙村的轶闻趣事。
原来封龙村以前根本就不叫封龙村,叫做腾龙村,只不过腾龙村太穷了,腾龙村解放之后70年,生的男娃子没有一个可以考上大学的,生的女娃子城面也不敢要,信迷信的龙腾村村民就商量着特殊办法解决问题。
此事由村长龙大旺带头,让他们捐款,请外面的巫傩去解决问题,巫傩到龙腾村看到这里面的风水之后,摇了摇头,只得出八个字:“蔽日无机,邪龙困村”
巫傩说啥他们就听啥,然后他就在每家的屋上面画着黑龙,然后种符念咒,说这样可以保平安。
说来也巧,他种上困龙咒之后第二年,他们村子里面真的有个女儿嫁出去了,还有一个小孩子考上了大学。
他们又找到了巫傩师,让巫傩师继续施法,让他们继续下去,巫傩师就让村长把村名给改了,由龙腾村改成了困龙村。
他们以为困龙村会接着带来好运,但是小村子就接二连三的失踪孩子,一个接着一个,龙大旺想找巫师,巫师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然后让凤城派出所去找小孩子,派出所的找了半年屁都没有找到,后来派出所又请市里面的警察过来找小孩子,警察无功而返,龙大旺把情况告诉给了省里面,省里面又派公安厅的过来了。
那一次公安厅派人过来之后,公安厅的派人过来找,结果不了了之了,没有任何进展,那三个同志精神也都出现了问题。
此时
龙大旺捉弄着还要不要叫警察了,迷信的他感觉这像是巫师在跟他下咒诅,因为他总是会收到一些莫名奇妙的来信,全部是一些恐吓信,让他不要叫警察,不然丢掉的小孩子会越来越多。
以前叫的10个警察,不是死,就是疯,还有几个连人影都没有了。
越发增加了迷信的色彩!
所以,这个事情一直搁浅了半年,直到我看到童林的那一天,凤城派出所才开始掀起一波风浪。
龙大旺绘声绘色地说着离奇的事情,我和甘志芳也听得津津有味道,故事进入一个段落时,龙大旺的老婆就出来了。
龙大旺的老婆和其余的村民不同,她样子靓丽,衣着光鲜,两个手上面都戴了戒指,戒指都是那种20克拉以上的翡翠戒,天上的太阳照下来了,戒指的光芒照得我差点迷失了方向。
这种鸡血种的翡翠戒指在珠宝行里起码要上万,却戴在了一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穷乡僻壤的村长老婆身上,引起了我的怀疑。
我凝视着她老婆的手,手上面打着指甲油,又红又艳,五个手指修长洁白,就像是翠玉一样,很吸引我的眼神。
龙夫人看到了我的目光,以为我迷上她的手,又或者是以为我对她有非份之想,她很风骚地走到我身边,嗲声嗲声地拍着我的肩膀:“哟,听听说咱们城里面来客人了,原原来好生眼熟啊”
我抬起了头,看到了龙夫人,龙夫人五官姣好,两只眼睛是那种很匀称的丹凤眼,眼睛里面光潋澄澈,脸上面略施粉黛,就算没有走路时,那丰臀都在左右摇晃,看着那两只电眼在来回转悠着,真是一个勾搭人的妖精。
龙夫人也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看到她眼神里面炽热的光圈
“嗯哼!嗯哼!”甘志芳干咳一声。
村长看到了她老婆那不守妇道的眼光,他站了起来,把她怼到一边:“到屋子里面端饭去,快点,快点!”
龙夫人脸色微变,瞪了他一眼,用手仵着腰,然后跺了跺脚就朝厨房走去了。
边走边骂:“老东西,怎么不自己过来帮忙!”
龙大旺走到我身边,朝我挤出笑脸:“不好意思啊,她她是我女人,方才有些失体贴,希望希望你不要见怪!”
我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吃饭了。
饭是那种农村里面普通的饭菜,一盘白菜,一盘莴苣,一盘梅菜扣肉,还有一盘糖醋排骨。
因为天还是有些冷,年也没有算过完,龙大旺就和我们喝了几杯。
龙大旺的酒量不行,喝了两杯就嘴眼歪斜起来了,然后胡说八道了,龙大旺的老婆扭着胳膊出来了,把手跟他拍背,然后跟他喂醒酒茶,龙大旺拒绝虽酒,瞥了她一眼:“我我没醉,我我没醉,跟跟老子死开边!”
龙大旺也是一个喜欢借酒发疯的老头子,看来他平时没有少受老婆的窝囊气。
毕竟老婆长得这么漂亮,啥事都得忍让着她。
龙大旺还要喝酒,酒杯被她老婆夺了,她色厉内荏地瞪着他,两只寒眸就像是刀子一样刮着他的脸蛋:“进进屋里呆着去,进屋里呆着去!”
声音又尖又唳,旁人听了都有一些压抑。
龙大旺歪着嘴巴,吐出酒气,用手指着她:“我,我我没没有醉!”
龙夫人双眼牢锁龙大旺,眼睛突兀起来,眼眸似冰箭一样,用手指着龙大旺,冷冷道:“你你不回去的话,晚上别想上坑了!”
这么漂亮的老婆拒绝同房,这就像是让他守活寡一样难受。
龙大旺苦笑了一声,笑得有一些悲怆,他站了起来,朝自己的卧室走去,歪斜身体,步子跄踉,才走了三步,撞到了后面的那块黑板,他哎哟了一声,用手摸着被撞的地方,另外一只眼睛快速的眨着,表现出疼痛的模样。
我正要过去搀扶他,甘志芳瞥了我一眼,打了个手势、她示意我从下,然后果断的站起来了,去扶他进去了。
此时,就剩下龙大旺的女人和我了,她看我时,脸上面带出媚笑:“小哥,怎么称呼呀!”
“宋义!”
咯咯咯,她笑的声音就像是脆瓷一样,很撩人心弦,特别是她笑的时候,两只眼睛时不时的旋转,光华流转,还有那嘴边勾出的两个酒涡,我有些想不通,这样漂亮的女人是怎样嫁到这种穷得寸草不生的山村来的,嫁给了龙大旺这个糟老头子。
我听她介绍自己。
是隔壁村嫁过来的,她叫郭花花,笑得像花,打扮得也花枝招展,漂亮的女人总会精心修饰自己,她的打扮虽然浓了一点,但是并不为过,城里面的熟女可以感觉到的风情她的身上都有,妩媚、大方还带着点农村人的粗犷感。
她有一个很明显的习惯,时不时的摸着自己的戒指,原来漂亮的女人都是爱首饰的,首饰代表着她们的身份,甚至是她们身上的虚荣心理。
她说话的时候总是会时不时的和我插科打诨,带聊点带彩的事情,有两次她都想用脚故意蹭我的身体,都被我巧妙回避了。
我回避的时候,她都会咯咯吱的笑出声来,我感觉到她看起来很寂寞,因为女人寂寞的时候碰到帅气的男人就会表现比较风骚。
何况要让她守着一个头发都要花白的老头子,忍受着岁月的折磨。。。。。。
甘志芳从龙大旺屋里出来了,她干咳了两声,郭花花的笑声才收敛了一些,她环视了我和甘志芳一眼:“我我去收拾一下桌子,你们先聊着哈!”
她很麻利地把桌子上面吃剩的饭菜给收拾掉了,只剩下我和甘志芳,甘志芳看了我一眼,冷冷道:“你到这里半天了,查到了什么线索!”
“我感觉这整个村子都有问题!”
甘志芳被我的话吓到了,她错愕地看着我,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唇,瞪大了眼睛,瞟了一眼厨房里面的郭花花,郭花花正在偷看着我们:“你小声点!”
“放心吧,我知道我说话的声音不会飘到那里!”我朝甘志芳笑了笑。
甘志芳嚅了嚅嘴巴“你你还要调查吗?”
我摇了摇头:“今在就到此为止吧!”
甘志芳又是不解地看着我:“咦,宋义,我我怎么感觉到你和别的警察不一样呢?别的警察在这里搜集线索,都是问前问后的,你你为什么只调查了半天都不查了呢?”
“因为这个案子比较特殊,我需要和村民们互动,今天到此就行了!”
“你真不查了?”
“回去吧!”
“那我我们跟郭花花辞行吧!”
甘志芳和我站了起来,一起转身看着郭花花,郭花花放下了碗筷从厨房里面跑出来了,把湿手朝下面的围腰上面揩了揩,快步流星地跑到我身边:“咋呢?你你们嫌我的菜饭不好?”
郭花花的眼睛里面闪烁着一丝慌乱,是那种女人和爱人离别时的失落感。
我摇了摇头:“饭很可口,我很喜欢,只只不过我们要去查一些其他的事情!”
郭花花拉着我的胳膊:“神探,如果你想要知道什么,问我就行了,我保管什么都说的!”
郭的样子热情洋溢,脸上是一副期待无比的样子。
“别闹了,花花,人家有着自己的工作程序的”甘志芳走到了郭花花对面,瞟了他一眼。
“那好吧!”
我和甘志芳朝车子里面走去,甘志芳问我发现了什么。
“第一,这个郭花花有问题!第二这个龙大旺有问题!第三整个村子都有问题!”
我的回答让甘志芳惴惴不安,她低垂着眼帘,沉吟了半天才丢出一句:“宋义,既然你查出来有问题,晚上你走吧!”身为铁娘子的甘志芳竟然说出这种赶我走的话,简直让我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