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接受了冯爱玲的任务,接受了那15万的支票,回到了家里面,等到了晚上,果然有人来敲门了。
敲门的还是那个邮差,上面是一个遮阳鸭舌帽,像勾子一样的下巴,戴着口罩,三角眼,短眉,头发四六分,眼神有些犀利,很吸引人的注意,他把邮件递给我签字,我正想揭开他的口罩一看究竟。
唿!
外面吹起了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冷似进入寒冰苦窖一般,我的工作室竟然停电了,身前身后,身左身左伸手不见五指。
这个人阴阴的笑了一声,露出一口惨森的白牙之后,我的视线倏地明亮起来了,我透过这一口野兽一般明亮的牙齿捕捉看到了他的那双寒彻骨髓的眼睛,是那么的哀怨还有幽深,貌似是我跟他有仇一样。
我伸出去摘口罩的手被他用拳头打回来了,我的手很疼,他乘机溜掉了,我眼睛本来就有近视和闪光,根本就看不到他去了哪里,我的手在桌子上面来回扒着扒着,很快就找到了手电筒,匆匆追随他去了。
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的,我自己工作室的线路被倒下来的树枝给压断了,难怪停了电。
不知这是巧合还是天意,在我快要知道这个邮差的时候,突然间打起了雷,下起了雨。
但是这个人为什么会送邮之后会跑掉,还会发出那种极其古怪的声音,这家伙绝对有鬼。
我穿上了雨衣,朝他追去,虽然此时是雨夜,但是外面的路灯很多,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身影。
这个人也换上了油亮的雨衣,朝一辆刚刚停到站牌的电车上面走去了-------一路电车,坐车的人相当多,我也使足了力气朝他追去,穿过马路的时候,
冒着被车碾的危险,还有被一辆奔驰司机唾口大骂的耻辱,我匆匆忙忙回之以微笑还有歉意。
还好,我以前是学校里面的短跑冠军,在电车要启动那一刻,我钻进了车里面,摘下了雨衣,放到窗户上面的货架上,然后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摩擦着乘客的身体从前面一直找到了后,再从一楼找到了二楼(这是双层电巴)
一楼、二楼找遍了,我都没有找到这个人,此时我坐到了后面的座位上面,等待着电车停车。
在我的左边,出现了一对情侣,两人在耳鬓厮磨,我无意之中看到他们,事实上以前坐电车的时候,我也看到过有情侣在大巴上面最后面玩车震的都有,还有的把车震的视频传到网上面搞直播的,现在的社会风气都被这群年青人败坏完了。
两个人亲嘴的声音就和许多人吃拉面那种嗞啦嗞啦啦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擦!
暗夜,外面!
雷电劈炸,风雨大作,里面亲嘴嗞啦。
我听着就觉得反感,甚至是恶心。
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嗞嘣!
大巴停止了,很多人到了前进路,下车的人就像是潮水一样朝外面聚拢着,我也跟着下车的队伍走去了,无功而返,当我下车的时候,有意看了看车里面。
此时,车里面,咵嗒一声,车门倏地炽亮起来,一楼的卫生间打开了,出来一个戴着鸭舌帽戴着口罩的男子,他由朝二楼走去。
我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原来这是一辆有厕所的电车,方才我在寻找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去查厕所,这这家伙在厕所里面蹲了一整站路,难怪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找到他。
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我刚刚要上车去找他,
哧噗一声过去!
电车突然间启动了,把我拒之门外,这个人的袖口里面出现了一柄精致的短斧,斧刃冒着杀伐之光,极度森寒,朝二楼走去。
就算是置身车外,我都可以感受到身边的气温在骤降,到了冰点!
定睛一看!
二楼里面那对亲热的青年,感觉到了不祥,那个女人躺在后面的椅子上面,眼睛无意之间扫到了短斧的寒光,她失声叫喊起来。
“啊!”用手捂着嘴巴,两只眼睛里面燃烧着惧意。
她身上穿着一件红衣服,脸上凄美娇艳,男的穿着一件黑衣服,脸上惊魂未定,鸭舌帽男拿着斧头就朝两人的头上砍去,和我梦境里面的那对人一模一样。
嘭!唿!
嘭!唿!
两颗头就像是落地西瓜一样不断滚落,他拾了起来,提了起来,然后站在后面看着我,透过车后的玻璃,我清晰地看到他的样子,他戴着口罩,露出一张马脸来,那双三角形的眼睛在发着灼灼寒光,脸上面没有一平方厘米是光滑的,皱纹起伏不平,如同田地里面被耕牛胡乱刨过一样,看久了都会觉得作栗恶寒-----这个人就是我在阁楼下面看到的那个老头,还有在轿车里面看到的那个凶狠的杀手,一个让我在梦境里面穿梭的恶魔。
可惜的是,当我看清他的时候,他已经走掉了,一路车消失在了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我还站在雨水里面发着呆“小伙子,小伙子,你你干嘛淋雨呢?你你干嘛淋雨呢?”
当我的眼睛里面没有车影的时候,才意识到了自己被暴雨洗涮着,浑身已经被淋了一个透湿,身上竟然打了一个寒颠,这时我的头顶上面出现了一把油布伞,握伞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
老太婆面容慈祥,我朝他说了声谢谢。
她也客气地跟我点了点头。
“刚刚我我从一路车上面下来了,差点错过了!”我解释道。
老太婆用手指着站牌,色厉内荏道:“你搞错了吧,这这里是3路还有5路,哪哪里有1路车啊!”
我缩回到了后面的避雨蓬子里面,看到了旁边的站牌,果不其然站牌上面是林杨路,林杨路只有3路到5路,压根儿都没有1路车。
噼噼啪!噼噼啪!
天空之中闪下来两道惊雷,我的身体被打蒙了,意识都混乱了,我有点头痛,我开始思索着,我这一天都在做着什么,白天都经历着什么:我被女友微信叫醒了,然后被冯爱玲叫到了警察局里面,冯爱玲给我吃了豆浆和油条,然后她分给了我任务,我看到了那两个没有指纹还有DNA认证的尸体。
等到晚上的时候,我收到了那个邮包,看到了那个下巴像钩子似的邮差,他那双犀利的眼睛让我触目惊心,当我想摘掉他脸上面的口罩时,突然间停电了,他朝我笑了笑,笑得很诡异,他跑了,然后我跟着他,寻找着蛛丝马迹。
然后跟他跟到了车上面,我在车上寻了一个仔仔细细,都没有找到他,下车的时候,他却突然间从厕所里面钻出来了,然后拿着斧头砍向那后面的那两个人。
这两个人就是我在奔驰外面看到的那对青年男女,男的穿着黑衣,女的穿着红衬衫,两个人在亲热着,这个老头子就拿着斧头把他们的头给跺了,然后产生了血淋淋的一幕,再然后我自己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被老太婆给唤醒了。
我恢复了神智,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了更惊人的一幕,不光是我工作室外面的树没有倒下,就连工作室的电也没有停掉。
我还没有来得及换掉衣服时,就发现了桌子上面的那个邮戳,邮戳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神林路阴巷44号。
原来方才我产生了幻觉,看到的全部都是假象,然而事情没有终止,因为我的手机响起来了。
我滑动了手机,手机上面并没有号码,是一个隐藏的号码,里面出现了一个烟沙的声音:“你不要接这个案子,不然你会有麻烦!嘿。嘿。嘿”
笑声森惨,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又是这个神秘的电话,害得我不断经历恐怖的事情。
电话恐怖,邮戳更像魔咒一样,让我处于不断轮回恐怖之中,我认真看着邮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