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啊。"
崔昆涛仰望天空,并走进了县政府大院。
他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科员,只是部门太小了所以没搬出去...
想想,当科员也有很多年了。
算不上沉淀吧,毕竟就那些工作,两三年就彻底的熟悉了,只能说...坚守基层吧?一开始还有些野望,后来也就慢慢看得淡了,每天打卡上下班不香吗?哈哈。
不过基层普遍都是这个样子,也谈不上什么不甘吧...
"早啊。"
他给呆呆的坐着的老科长打了个招呼。
"嗯,早。"
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说话的声音有些像嘟囔。
崔昆涛也没有在意,只是平和的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谁没有比较奇怪的几天呢?更何况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陆陆续续的人都来了。
有些人没和老科长打招呼他也不在意,只是依然呆呆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以往一直是很在意的啊?
不过大家本来也没把他当回事...
就这样静悄悄的工作着...其实只是一些整理文件,写宣传稿之类的事情啦,处理权一般又没在他们这边,他们本来也抽不出人去处理...
"崔昆涛!"
老科长突然大喊。
"嗯?"
他站了起来,觉得很疑惑。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看看,并说说你的感受。"
科长开始快速的披衣服。
"好的。"
毕竟是上级,命令还是要遵从的,没人觉得只有写在纸上才有效力吧?
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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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坟场。
当初修的时候据说没看风水,所以近些年来搬到这边的就越来越少了。
这让人无言吐槽。
怎么有种阴冷的感觉?
老科长静静地站在一座墓碑前。
"过来感受一下。"
他说。
崔昆涛无所谓的过去了,然后就有些...心里发寒,同时却又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这里也曾走出过省厅级的大员,他当初衣着简朴的拉起来了老城区的经济,孩子却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没熬过一场大病,不久妻子也走了,这里就是合葬的地方。"
老科长的眼神很复杂。
"有这种能力干什么不好..."
听到这个故事的崔昆涛的心情也很复杂。
"时代的眼泪了。"
老科长叹了口气。
"你也知道最近的事情吧?你们年轻人把它叫做灵气复苏?"
老科长五十多岁了,依然时不时关心一下年轻人都在想什么。
"科长,我三十七了...那些小孩子确实是这样称呼的。"
崔昆涛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凭我们的感觉,上报了也未必能获得重视,这就是困难所在啊。"
老科长这样感慨。
"两个人多少具有一些参考价值吧?"
崔昆涛建议道。
"要不是担心人多了可能出现意外..."
老科长再次叹了口气。
"这不是你的问题。"
崔昆涛只能这样安慰。
"稿子往市安全局发?"
他继续提出建议。
"那就先这样吧,也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是特殊的还是普遍的。"
老科长叹了口气,选择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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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安全局。
"你说这些人怎么突然迷信了起来?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灵气只是一种自然资源,内部的公开的宣传中这都是首先说的,他们怎么就联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呢,鬼怪...啧啧。"
一个干员向另一个干员抱怨。
"这也不奇怪,毕竟有些太像了,而且我们对灵气的掌握还不怎么深入,中间遇到各种奇怪的困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另一个干员反而是相当冷静与客观。
第一个干员有些哑然。
"我说,我就是抱怨一下你回复的这么认真干什么。"
他不由得再次抱怨道。
"你在抱怨中暴露了自己的政治教育开展的不够深入彻底,我应该说什么呢..."
第二个干员说到最后叹了口气。
"那么认真干什么?"
第一个干员嘟嘟囔囔。
"喂,既然他们那么认真我们多少也应该认真回复一下吧?"
第二个干员也不打算说什么了,不过看到第一个干员随意的把汇报放到无威胁区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回复什么?抵制封建迷信,弘扬科学正气?"
第一个干员翻了个白眼。
第二个干员叹了口气。
"好吧,我去一趟,你去帮我向局里请个假。"
"不愧是你,闲得蛋疼,还花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第一个干员耸耸肩,答应了下来。
于是,第二天市局里就流传着那个古怪的马明阳沉迷玄学,已经变成了新一种进化型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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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确实也算是关注现实的一种。"
托尼如是评论。
"你还看聊斋?"
谢安表示惊奇。
"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居然搞出来这种东西..."
托尼翻了个白眼。
"其实没有什么牛鬼蛇神啦,这次我偏向悬疑风。"
谢安笑着解释道。
"确实,你描写的现实比鬼怪更有意思。"
托尼表示赞同。
"呐,我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慢慢修改的嘛。"
谢安叹了口气。
"雪花的象征似乎在你这次里面有特殊的含义?"
托尼展开了新的话题。
"是啊,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取意于这里。不过我现在反而有些犹豫结局怎么拍了。"
谢安叹了口气。
"我觉得无事发生加彩蛋的模式相比于你的揭露来说是更加震撼的。"
托尼提出了建议。
"这样确实不错,也比较贴合新时代的实验,但是没有一次解决矛盾,是不是有些不太和谐?"
谢安考虑了另外的话题。
"你完全可以拍另外的故事来解决嘛,也没人强迫你非要大团圆,当然啦,彩蛋式的惊喜其实也是够了,不是吗?"
托尼提出了建议。
"那就这样吧,让我看看中途怎么过度..."
谢安想了想,继续写写划划。
"听说有些人物与环境描写的突出与现实的作家被迫跟着剧情走而不是自己奢侈的安排,你该不会是这种人吧?"
托尼半开玩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