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我的初衷是护住她们,怎可能......”让他们死。话到后面,风倾月已经无力出声,双腿一软,跌在冰上,大口喘息着。
彻底拨开烟雾之后,风倾月面色大变,又有一丝苦涩,看来......天要亡我!
烟雾后的水蛭浑身血淋淋的,腹上有个大洞,不断淌着血,那血盆大口一张一缩的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忽然,惊天的声音从口中传去,带着破音之势。
数到灵力夹带着昏天灭地的威力冲向风倾月。
要死了......
风倾月很想避开,奈何刚刚那一招损耗极大,抽空了她浑身所有的气力,就连气海中也一洗而空,两道玄珠有些透明之色。
眼看那灵力近至眼前,风倾月试着凝了下玄力,结果空荡荡的,失望而终。
“魇魑,对不住。”这下要连累他一死赴死了,风倾月的声音很是虚弱。
那灵力离自己还有一丈之远,强大的威力已经刮着肌肤生疼,再近些,怕是要被绞的粉碎,这就是六阶的实力么......
闭眼之际,一道白色的光芒带着破空之声从天而降,生生将那灵力打偏了方向,重重的撞在一旁的山头上。
砰......
真个山头横断滑落水中,又是一片巨浪打来。
“哼,你这丫头运气不错,居然有人来救!”丹田中,魇魑冷冷哼了一声,再不言语。
是谁?
风倾月循着白光出处看去,只见空中悬浮着一名白袍男子,三千墨发被一根银色发带慵懒束着,在空中飞舞,衣袂绝尘,两指竖在胸前,一手负在背后,指尖朝下捏诀。
似坠人间的谪仙,偏偏不染烟火,似戏看苍穹的妖孽,眉间纵纳海川。
是他!
风倾月轻扬眉梢,目光似是被钉了一样,怎么也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水蛭本就身负重伤,楼步尘手中的诀变化无常,在水蛭身上浮现出一个阵法,阵中出现无数风刃,成天罗地网一般让水蛭无处可逃,片刻之间,伤的体无完肤。
出!
一个水蓝色的灵核从水蛭天灵台疾出,螺旋般飞向楼步尘,一手接住,身形一闪出现在风倾月身上,冰上寒气极重,令人寒毛直立。
他揽着风倾月的腰,飞身跃出渭水湖,在草地上将她放下,眸色温柔,漫漫轻笑:“你可还好?”
“嗯,冰快化了,你将他们也救了。”
见危机消除,风倾月放下绷紧的精神,面色依旧苍白无色。
“我不是好事之人。”楼步尘眉梢微动,看着水中漂浮着几人,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他救风倾月完全是对她有兴趣,其他人......死活与他何干。
“也好,你不救我救,麻烦阁下让开。”拂开腰间的手,风倾月冷冷道。
楼步尘扶额,略表无奈,这丫头怎就这么倔强呢,自己若是不出手,这丫头怕真要跑去水里救人,到时还不是要麻烦他?唉......
“小白,到你出手了。”
他凭空唤了声,紧接着一道白影在空中呈弧线跃过,飞快的落在水中几人身旁,几个起落,那些人已经全部被安全带入地上,周身冒着寒气。
“阿月,方才,我救了你呢。”楼步尘靠着风倾月坐下,一手揽过她的腰,动作霸道不容人拒绝。
“那我还要多谢你了?阁下!”一字一句充斥这咬牙切齿的味道,要不是体内玄力空竭,她早一掌横劈了过去,冷眸睨了他一眼,将将伸手欲要打开他的手,忽然愣住了。
有些惊愕,感受腰间传入暖暖的力量,舒缓着她体内的虚弱力竭。
他在为她运气疗伤!
只是,是建立在吃豆腐的前提下,风倾月冷眸一横,不再阻止,等有些气力了,再与他算账!
楼步尘眼角倾斜,笑意且深且浅,潋滟着妖娆该死惑人的色彩,令人分分钟想解开裤子犯罪,可惜他是个男的,而且特征极为明显。
风倾月挑了挑眉:“你这是在勾引我?”
此情此景,真是煞风景。
“是勾引,你当如何?”
一声漫笑从他口中溢出,带着该死的惑感,两人偏生倚的极近,他身上带着淡淡且清爽的的梅香,夹带这浓郁的男子气息,不容风倾月忽视,脸颊上漂浮着可以的绯色。
“你可以松开我了,我有些气力了。”风倾月不自然的道。
楼步尘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不强求,手掌慢慢松开了纤纤细腰,谁知那小拳带着破空之势飞了过来,他扬手揽下,眼角斜飞,“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身子一旦能动,就不忘报方才轻薄之仇,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丫头。
甚是......有趣!楼步尘眸中笑意更深了几分,唇角的弧度带着一分戏谑一分邪魅,见小丫头张嘴欲开口,他轻声漫漫:“你也别忙说谢,我向来都不是白帮人的,这些日后都要是还回来,你可要记得。”
“好,日后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己所能及的事,倾月义不容辞。”
这是风倾月的承诺。
楼步尘耸了耸肩,有些不以为意,斜眼笑道:“宽心,我倒不会让你做太危险的事。”
她倒希望是危险的事,风倾月斜睨了他一眼,缄默不言,也不知此刻小楼哪去了,那些人的伤势,需要人照料,等等......小楼呢?
她疑惑般的将视线投在楼步尘身上,面色淡淡,看不出异样。
“魇魑,小楼呢?”
“你是问那个病怏怏的男子?”魇魑应道。
“嗯。”
从水蛭吞葛平囿开始,就无暇顾忌小楼,小楼不在,这个男人就出来了,而且魇魑说过,小楼隐藏着惊人的实力,他.......
“魇魑,能探出这个男人的实力吗?与小楼可否一样?”风倾月问道。
魇魑摇头沉声道:“探不出来,不过他给我的感觉与那病弱男子是一样的,只是他更加深不可测。”
“看来你也只是虚名在外罢了。”冷声讽刺,风倾月唇角有些不屑。
魇魑丝毫不以为然,冷道:“且不说本帝尚在封印中,光是因契约之故,你的实力会影响本帝,连神识都无一幸免,你倒是好意思开口讥诮本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