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风倾月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身旁放好了干净的白色衣裳,而小楼也穿戴整齐倚在石壁上睡着了。
眸子微深,双手环抱靠在石壁上打量小楼。
“魇魑。”
“怎么了?”
“这一晚上,小楼有醒来吗?”
魇魑摇了摇头:“没发现。”
“那有人来过?”
这点不太可能,有人过来她不可能不知。果然,魇魑证实了她的话,“也无人来过,这衣衫倒是出现的诡异,竟然连本帝都瞒过了。”
风倾月检查了衣衫,里面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无毒,究竟是谁呢?
她盯着小楼,眼中变化莫测,在黑暗中,她的眼睛亮的像是一双星子。
晨露微凉,小楼早早起来,去外面寻了些果子,这一带魔兽较少,他出行算是安全,衣袖上依旧染上了灰尘。
“这衣服挺合你身子的,是你的衣服?”风倾月接过小楼递过来的果子,啃了一口,指了指他衣衫。
与他很是吻合,就跟量身定做一样,而且是白色。
“这衣衫不是你给我准备的?”小楼也很是奇怪。
他不像是装模作样,难道衣衫真不是他拿出来的?可能吗?就连风倾月自己都不信,“你身上没有玄力,怎么进的神谕?”
“是母后给的特批令。”
“特批令?”风倾月想起天銮国圣上也给了她这个玩意,勾着唇,有些讽刺,“这东西这么不值钱?”
“不是的。”
小楼摇了摇头,手里的果子一个也没动,“神谕学院给每个国家四块特批令,三年作废一次,再给一次,所以这特批令很值钱的,每国的圣上都会留给值得培养的天才用。”
“为了陪你啊。”小楼温和的笑了笑。
风倾月冷冷的说道:“你进神谕的时间比我早。”
“嗯,母后让我进神谕的初衷是为了找元昌长老医治我的病的,不过元昌长老一直闭关未出,我也不能再学院一直等下去,不过后来听说你来了神谕,所以我继续留在这里。”
“要留在这里是你的事情,别说是为了我。”
每个词都说的跟她关系一样,风倾月面容微寒,她向来独来独往,这个男人都硬是要粘着她。
他摸了摸鼻子,声音微小:“我说的是事实。”
“这里有个山洞,我们进去避避。”
小楼的声音刚刚落下,外面就传来别人的声音,听脚步声很是急促,一、二、三......有四个人。
外面的人来的很快,风倾月睁开眼睛,伸手往脸上摸了摸,确定黑色的灰没有被雨水淋掉,这才抬眸看着洞口,那些人前前后后赶了进来。
一,二,三,四......
嗯?还有两人?
连她都感应不到这两人的气息,看来实力深不可测。
“丫头,你连大陆修炼者的门槛都没踏进来,能感应到四个人已经令人刮目了。”
魇魑觉得这鬼丫头委实妖孽,不说容貌,是丹田中那个冰系玄珠,明明是没有多少玄力的人,练玄婴都没有达到,怎么会修炼出冰系的玄珠。
而且好像还是无限使用的,真是诡异!
“哼,我若如蝼蚁,你也得跟着我一起受罪,你是上古遗留下来的,那时候的人修炼必然有很多路径,何不给我指点一二?”
谁都她弱都行,唯独魇魑不行,他们在某种程度已经是绑在一起的,她弱,魇魑的实力即便是恢复了,也会受到束缚。
明知她对大陆的修炼法则一窍不通,魇魑一心想让她强大,却只在一旁说风凉话,吝啬自己的见识,这如何不让风倾月恼。
“咦,这里面还有人啊。”
进来这几人身着神谕的服饰,胸前各憋着神谕的徽章。
开口说话的那人,胸前的徽章刻着一道较深的痕迹,是土棕色的,看来是土系玄者。
“*,把洞口封上。”又有个男人开口。
这人正是风倾月感应不出来的两人之一,他胸前的徽章并没有刻上痕迹,另一人也是。
“魇魑,这是怎么回事?”
“规矩是学院的,但遵守不遵守是一回事。”
风倾月随即了然,徽章上刻画玄力属系,这样无疑将自己暴露在别人眼前,若对方是敌人,这样很不利自己,有些人抹去也是正常。
“出。”
名叫*的正是刚开率先开口的土系玄者,他应了一声,也不敢耽误,赶紧合手结印,大喝一声起,紧接着从地上升出一面土墙,越升越高,直到将洞口全部封死。
“小楼我们走。”
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风倾月起身,带着小楼往里走。
“姑娘。”戚宇飞叫住风倾月,“我们一行人在迷雾谷试炼,刚才招惹了一些比较麻烦的毒蚁,数目庞大,所以进来避一避,叨扰了,等毒蜂散去,我们就离开,你们不必回避。”
“你们知道哪些毒蚁什么时候散?”风倾月冷冷扫过他们,这些人最好祈祷里面有别的出路,不然光缺氧窒息都能憋死几人,一群没有常识的人。
“这......”那人有些为难,还真不知道。
*性格比较粗糙,咳了一声:“姑娘也别恼我们,那毒蚁是三阶青尾蚁,虽然级别不高,但数量庞大,恐怖到能在一分钟之内将一头赤虎吞到连骨头都不剩,我们进来封了洞口,也免你二人受其害阿。”
“阿月性格如此,诸位阁下也必要见怪,这洞口本也不属于我们的,诸位进来并无不妥,不叨扰。”小楼作揖开口,儒雅的让人感觉他是书生。
“好,不生气就好。”*笑了几声。
其余几人不愿搭理风倾月和小楼两个陌生人,这时一声惨叫在他们之中惊起。
“你怎么了?”
那些人围了过去。
风倾月将洞里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通风的缝隙,这才回到小楼身边坐下,双手环抱看着他们。
“之前跑的时候,被一些青尾蚁追上了,覆在我腿上,吃了我大半个腿肉,刚刚被我杀了,可是才发现了有毒。”
领头的那人掀开李泉被血染红的下袍,里面血肉模糊的一幕让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