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浩收起了剑,用脚踩着这个小企鹅,警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敢,不敢……”
这企鹅酒保按说也是吃过见过的人,却偏偏被王永浩这号凶蛮人物给吓住了。
“咱俩要是打官司打到天边去也是你没理,更别想跑,虽然对我来说你看起来跟其他企鹅没什么两样,大不了我就把我看到的所有企鹅都杀了,里面肯定有你。”
撤回脚,王永浩不忘再恐吓一句。
而这个小东西至少表面上来看是被王永浩吓住了,至于这张惊恐的面容后面究竟是怎样的心里,王永浩没兴趣知道。
王永浩放开钳制,这个企鹅酒保也不敢跑,他看了看围观的酒客中的企鹅同族,那企鹅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一转身跑出了酒吧。
王永浩是真的觉得这些企鹅长得都一样,所以他没法确定这个刚刚出去找人的企鹅是不是当时帮他修飞船的那几个中的一个。
不过没关系,是与不是的,只要能把企鹅皮特叫来,新账老账一起算算就好了。
见王永浩的目光总是向着酒吧门口望去,这个企鹅酒保是彻底堆了,他也就是静静的等着,等着企鹅皮特那个独眼龙来对他进行审判。
等不多时,一个高大且瘸腿的家伙从那垂直的楼梯上走了下来,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似乎像是踩在了心跳的节拍上一样。
就看到没毛的头顶一朵红红的头发,王永浩便可以确认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家伙必然就是那独眼龙企鹅皮特。
跟他王永浩可没什么客气的,见面而不打他就不错了。
这个家伙那两步道走的还真有气势,哪怕没转头,整个酒吧都所有的客人都往旁边稍了稍。
那股几乎凝练成实质的煞气让整个酒吧的气氛瞬间降到了零度以下。
不过凡事喜欢讲究个先声夺人的王永浩可不会给他机会装这个13。
当即冷笑问道:“瘸子就是瘸子,爬个楼梯还这么慢,你就是来赔偿我损失的是吗?”
那一步一步,几乎踩着别人心跳节奏上的步伐顿时乱了,众人也没感觉那么压抑了。
企鹅皮特猛的回头,从离地两三米的高度上直接跳了下来,踩着了这酒店木质地板上。
这家伙先环视了一圈,吓得那些刚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儿的家伙,连忙后退几步之后才看向王永浩。
可企鹅皮特那猩红的独眼对他造不成任何威慑,反倒引得他一笑。
“瘸子不说,还是个独眼龙,你是天残地缺的造型是在哪儿赌钱出老千让人扣了眼珠子、剁了腿吗?”
原本吧,王永浩不会跟他这么说话,就算是之前完成了任务,修好了飞船,两人维持了一个不撕破脸的局面。
但是这个企鹅酒保居然又给他这么一个含混不清的送死任务,那两人之间的关系便也不需要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了。
关键就是这个企鹅皮特办事实在是太不讲究了,没有这么不讲究。
“你找我?正好我也找你呢。”企鹅皮特也是一脸怒容:“你还有脸冲我发难?你自己干什么心里不清楚吗?”
王永浩知道今儿这个事儿好像是没那么容易谈得拢了,但是他不害怕呀,因为他身后站着大保护者,绝对是这个前哨站之中一方巨擎。
他也冷笑着说:“怎么你这个独眼龙办事就不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呢?偏偏都得讲阴谋诡计!把话说明白,不坑别人,你能死啊!”
“你找死是吧!”
独眼龙一声怒吼,就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可比他更快的是王永浩。
他手中铁锚剑向前一指,整个人变化成一道虚影,一道剑光闪过身影再次出现在原地。
而站在酒吧门口的企鹅皮特却发现手中的枪猛的从枪管处断成了两截。
“嘭……”
一阵烟尘涌起,企鹅皮特手中的枪炸了。
倒也不是什么炸膛,只是因为这爆能枪都有一个存气儿的气压密闭舱,正是因为这种压力气体才能打出爆能束。
而这把枪在接近手柄的地方,被王永浩一剑斩断,自然也斩断了气压缸的活阀,从而引发爆炸。
企鹅皮特持枪的手直接被炸断,手腕处成放射状的伤口喷洒的鲜血将一大片地面染红。
剧痛令这个家伙几乎想要原地方打滚,好在他手下的小企鹅还算忠诚,立刻用膏药糊住了断臂,然后缠上了绷带。
止住了流血的企鹅皮特因为疼痛,面目扭曲,他瞪着那猩红的独眼看着王永浩的眼神中满是怨毒。
这眼神甚至令酒吧之中其他的酒客都感觉到不寒而栗。
也就是因为这企鹅皮特堵住了酒吧唯一的出口,才让这些人没办法立刻逃离,纷纷远离了这个事发中心,到旁边去装鸵鸟了。
可王永浩对他这种怨毒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反馈。
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笑着说:“我说我看你总觉得差点什么,现在不差了。”
“呵呵,差点儿什么呀?”
企鹅皮特躺在地上,咬着牙花子问王永浩:“我倒是想知道我差点儿什么!”
王永浩笑容不减,乐呵呵的说:“你看看你瘸腿带假肢,独眼带眼罩,你就缺一只断手,戴上一个铁钩子,现在齐活了。”
这企鹅皮特哪还听不懂,王永浩是在嘲讽他,虽然get不到那个点,不明白这个造型是什么意思?
王永浩见众人都听不懂,便继续解释道:“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地球上,有一群不事生产只靠打家劫舍为生的人叫做海盗,比较典型的造型就是一部红色大胡子,头顶把头发都剃光就剩下一撮,独眼带眼罩,瘸腿带假肢,断掉的一只手上戴着一个铁钩子。”
酒吧里的人在看向地上躺着的这个企鹅皮特,顿时就觉得跟王永浩所说的真是一般无二。
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王永浩口中所描述的海盗一般。
最险恶的是他话还没说完,看着地上气鼓鼓的那个家伙,继续说:“而与那些打家劫舍奸淫掳掠的海盗不同的是,眼前这位企鹅皮特先生便只是一个只会玩弄阴谋诡计,靠骗人为生的蠢货。”
“你……”
“你什么你,那一只手也不想要了,还是脑袋也不想要了?”
企鹅皮特奔听到王永浩一顿嘲讽之后勃然大怒,可偏偏被冷言冷语的一问就吓得不敢回话了。
虽然不清楚这个企鹅皮特究竟是凭借着什么在这前哨战之中占有一席之地,但如果谈论其武力的话给王永浩提鞋都不配。
“你也别在地下装怂,你骗了我两次了,现在是不是该谈谈怎么补偿我了?否则的话,这前哨站里恐怕就没有你这一号人物了。”
王永浩不惯病,随手拉住一张吧台椅就坐了上去,冷冷的看着那个抱着断臂躺在地上血泊之中的企鹅皮特。
似乎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便要一剑削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