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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投资与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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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和回报之间是有固定的比例范围的。一旦投资过大、回报过小,就没人愿意做这个事。

士族刺杀刘寻就是这样。刘寻虽然对他们凶恶,却也能允许他们在听从朝廷命令的情况下存在。但刺杀一旦发动,只要刘寻没死,参与者是绝无可能再在大汉立足了。

所以参与的士族,退路都做得很好。好到以刘寻的本事,压根儿就没有摸清。也严格控制了士族们的投资成本。

刘寻知道士族们在转移财产,而且已经转移了不少,所以还让颜渊去没收了一部分。但论及财产转移,这个时代的士族却远远超过他这个现代大学生和半路出家的皇帝。事实上,他们已经把家族财产转移完毕了!留下来的,都是少量用来掩人耳目的东西罢了!这些东西就算全部被刘寻给没收了,除了田地、庄园等不动产外,也难以让那些士族心疼。

同样的,在家族主要继承人上,主要的家族成员已经全部转移到晋国取了。留下的少量几个,那只是为家族大业奋不顾身的勇士!如果刺杀失败,那就是为家族崛起而牺牲的殉道者了。家族传承,权势绵延,岂能没有牺牲者?

与这些年轻的勇士相比,家族中站在前台风光无限的少量长辈,则是百分之百的殉道者!在刘寻秋猎的时候,他们肯定会随圣驾出猎。无论刺杀成功与否,御林军都会把他们撕成碎片的!

这些,保证了刺杀刘寻的成本,不会太高。不会让他们承受不起。

而一旦刺杀刘寻成功能够获得的利益,则是驱动他们疯狂的因素!

晋国实行的是九品中正制,以当地的士族治理当地的百姓。当然晋国的士族比蜀汉的士族强大的太多,自耕农差不多都被士族吞并成了农奴。

蜀汉的士族一旦过去,他们根本没有自己的地盘,完全是无根浮萍。没有地、没有人、没有关系,靠着晋国朝廷的一些接济,吃老本跟当地的士族换取一些生存的地方、人马,衰落降低品级基本上是肯定的,也许就此衰亡也很可能。这对于大汉的士族来说,也仅仅比被刘寻压榨好一点而已。

那为什么晋国朝廷就那么愿意接受大汉的士族呢?因为晋国跟大汉是仇敌啊!不管怎么说,士族的确拥有巨大的财富、人才和名声等等资源。把大汉士族弄到晋国去,大汉失去了这些,总体国力肯定要下降啊!敌国国力下降,那自然是很好的了。

可是一旦刺杀刘寻成功,大汉在短时间内土崩瓦解,成了晋国的一部分,啊哈,那益州的士族就真的扬眉吐气,形势一片大好了!

那会儿依着晋国的当地士族治理当地百姓的政策,他们都会被评判为益州本土顶级或者一流的士族,拥有对益州的联合治理权!益州的农田、山林、湖泊、盐矿铁矿,可以用足劲儿了占有!该死的一直被大汉朝廷保护着的自耕农,可以随便侵吞了,让他们的生死贫富全有自己掌控!蓄养更多的私军部曲,拥有更高的地位和万世不灭的门阀根基,掌控益州本土的政权……

想想就觉得激动!晋国的政策对士族太好了!没办法现在晋国就是士族和皇帝共天下。皇帝虽然大权在握,能灭了一两家太过分的士族,但却不是整个士族阶层联手的对手!所以就算晋国皇帝对士族也不怎么爽,也没办法!

蜀汉则是自诸葛亮时代就狠狠压制士族的,一直以来顶多稍有放松,大政方针却从未变过。这是晋国羡慕不来的,吴国就更加羡慕不来了。

这,就是士族在走之前,还要再疯一把,刺杀刘寻的原因!没办法利益太大了啊,忍不了!

正所谓“功夫在诗外”。刺杀皇帝是一件大事,事先肯定会进行大量的准备计划。

制造舆论让刘寻答应去秋猎只是最开始的手段。刘寻去哪一片地方秋猎,也是他们要努力掌握的。

掌握的突破点就在武安家身上。武安家是卫将军,现在掌管京都防务,皇上在哪一片区域进行秋猎,基本上是武安家决定。御林军统领陈至倒也可以决定,不过御林军吗,更多的是负责皇上贴身的防务。

滇城城防军,多是由当地人担任的,因此里面有一些为士族所用的军官并不奇怪。这些军官为了自家的生命和富贵,让他们直接造反估计不可能,可让他们为士族做些事儿,那就十分容易了。

刘寻确定秋猎的第二天,就有城防军的军官找上武安家,想为他推荐皇上秋猎的好地方。

当然这军官不会那么直白。人家是拎着一整条酱牛腿过来的,见武安家的借口是,自家的牛前两天意外撞死,做了四条酱牛腿,特地送给长官尝一尝。

这年头不比现代,没有规模化的养牛场。牛是重要的农业劳动力,无故杀牛可是犯法的。只有牛老死、病死、意外而死的时候,人们才能吃到牛肉。而在民间,死了一头牛,都要去官府报备的。当然士族就不用这样了,有时候会暗地里杀牛,但是牛肉也是不能常吃到,那是相当珍贵的。

下属这么热情殷勤,武安家自然不能冷落了人家,连道太珍贵,不敢全收,然后还热情的留人家吃饭了。

家宴上你一杯我一杯,军中方兄弟情义长短的,就聊到了皇上的这次秋猎上。

那名叫龚武的将军就问:“皇上秋猎那么大的事儿,不知道可曾确定了地点?”

武安家不瞒他道:“还没有。说实话本将在滇城的时间不长,对周围的环境也不是多么的熟悉,还没有确定。”

龚武听了大喜,道:“武将军,末将是滇城本地人,祖宗八代都在这滇城生活。对滇城周围最是熟悉不过。末将为将军推荐一个地方如何?”

武安家笑道:“很好,你说来听听。”

武安家可不知道投降派要刺杀皇帝的事儿,他以为,眼前这个将军又是送牛腿,又是殷勤询问的,不过是想推荐一个好的秋猎的地方,让皇上高兴,然后自己立个功而已。下面的将校想立功,这实在是很正常的想法。刚好,武安家确实对滇城这一块儿不算多熟悉,有熟悉的下属推荐地儿也不错。

龚武便道:“滇城西北处,策马奔腾二十里,到了小片草原和丘陵起伏之地,便是一个秋猎的好去处。那里开始是一片草原,上面有羊有鹿,也有兔子和狮子。不远处的地方,就是连绵的丘陵,里面有狼有虎,甚至还有熊,当然其他的动物也不少,完全可以让皇上秋猎到尽兴!末将以为,这是一个秋猎的好去处!”

武安家听了,觉得不错,便答应道:“嗯,待本将去先行查看一番,若是不错,便可把地点定在那里。龚将军提供地点,也算是功劳不小啊!”

龚武听了,大喜,连忙拜谢。

两人便又喝了一会儿酒,龚武起身告辞,拜谢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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