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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无标题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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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死活的东西,堕魔还想逞凶?”灰袍男人从天而降,如天人般狂妄自大,看似随意地托住众人眼中不可一世的堕魔者重拳,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堕魔者一头白发飘扬,长袍无风自鼓,气机如龙骧虎步般雄壮,早已心思皆无,浑浑噩噩的他低声怒吼,声若炸雷,气吐如剑,横荡四面八方,直接叫逃过死劫的渚夜灌再受重创,七窍流血而不自知。

灰袍男人身前风平浪静,单手向上击打在堕魔者的手腕,趁他吃痛急忙救下渚夜灌,伸手朝他的胸口灌入一缕真气,护住他的心脉不至于被怪气侵袭,随后将他抛给上方姗姗来迟的渚浅汀。

“你渚家大事,我不想干涉过多。”灰袍男人自然是闻讯赶到的游恪,见渚家老祖赶至现场,当即暗中传音给他。

“我的到来,你想必早有所觉,所以这一番渚家大劫,你不沾也得沾。”渚浅汀拂袖卷起渚夜灌,伸手替他抹平体内气息紊乱的怪气,好整以暇地为他重新疏通脉络,毫不吝啬地为他再次洗髓伐脉,让他在如今的道路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祸福相依!

游恪身在渚清谷,早有所察觉渚浅汀的诡异到来,本就无识的两人还是碰见,最后阴差阳错地卷入渚清谷大势中,诚如渚夜岩所说,时来运也,渚家必然入世。

“渚清谷出世,愿入大赢帝国版图,在国图志上再添一角。”渚浅汀一边为渚夜灌另开经脉,一边向游客传声说来。

听到此处,游恪已明白了苏瞻的谋划,自然也知道先前的那番说辞,而在心中也将乱石上人再次痛骂一顿,“说好的替我遮掩踪迹,不让他人以天人观找到我的踪迹呢?”

吼!

察觉到手中的猎物被人夺走,堕魔者怒不可遏,仰头怒吼,猛地向前递出一拳,拳风成一线,如剑起云海,破空呼啸。

游恪见状,抛开心中的诸多思绪,侧身晃开百米外,轻而易举地避开这一拳,再迎身向前逼近堕魔者,期间从袖口抽出三尺有余的长剑,剑身通体呈天青色,刻有【青钧】二字。

“中境堕魔者肉身坚如金刚、真气多似云海、心神深及黑渊,非神兵利刃不可伤身,非上镜武夫修士不可近身,非奇阵怪界不可阻身。”游恪手中的青钧剑剑身无锋,厚如铁板,拍打在堕魔者的身上激起火花无数,在这黑夜中迸射出阵阵的烟火,美妙而又动人。

换而言之,渚清谷除了渚浅汀,再无人是堕魔者的对手。

而游恪与之激斗,酣畅淋漓,一时间难分胜负。

————

“时代变了,渚清谷需要更强的力量。”不知何时来到附近的渚夜岩面色平静如水,望着空中那激烈的战斗,喟然长叹。

“所以,你才要向外界透露渚清谷的所在?”站在他身后的渚正清眼神坚定,神情肃穆地认真问道。

“我说过,渚清谷的所在不是我透露的。”哪怕是失去了一身的修为,渚夜岩依然是那个风华正茂的渚家家主,面对渚家少主的质问,依旧心志坚定地如此回答。

“渚家位置所在,除了心中有谱的你能牢记于心,谁还能记得住?”渚正清在内心不断叩问这个问题,渚清谷的衣食住行都来自于外界,历代的渚家家主也会奉命出谷,带着一众渚家人采购生活所需,当然这个时间段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百年,具体情况不一而足。

渚家家主,心中都有一份谱,一份名为渚清谷地图志的谱,记载着千年前渚清谷隐藏于此的位置。借助这份谱的存在,渚家家主哪怕是走出千山万水,也能闭着眼走回来,至于是否安然无恙,另当别论。

青云河河道两岸的森林存在之久远不可考证,据说有人族存在的时候,这片森林就已经存在。因为顾及到这片森林中某些禁忌般的存在,人族对这片森林从不多做开发,甚至对青云河都只是借用河道行船,从不会大张旗鼓地开渠引流,比如帝都的那段青云河河道也只是从青云河的支流引入。

是以,这片森林中的存在,其所带来的危险程度丝毫不亚于逼走渚清谷的那些势力,只不过这种危险是对生命的自由,而不是对生命的延续。

甭管渚正清如何猜想,渚夜岩的心中都只有渚家大业四字,不负此生愚志的他望着横空出世的游恪,心有所感,由衷地艳羡道,“若是当年我渚家不是镇守渚清谷的存在,是否也能出现如那人般惊才艳艳的天之骄子?”

纵观渚家,守成有余,功伐不足,当是盖棺定论。

“应当会出现的,我觉得家主您就是其中一位。”渚正清的修行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略懂武夫修士的路子,从来不曾看透天赋异禀的真实含义。

心情沉重地渚夜岩难得面露笑意,好心向他解释道,“我的天赋在这渚清谷虽然是名列前茅,但放眼整座天下,不过是萤火之光,不值一提。”

“天下才俊,虽不可计数,仍各有千秋,不相伯仲,难以说【有第一,无第二,第三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俗谚;但是却有一人,真正的超然于外,无敌于天下,足以令天下修行者望之莫及,那人才真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在他未曾扬名前,有天下武夫难以逾越的山海关五关关主独坐龙首、洞央河四关河主独居首位、飞来山三关山主独当第一,诸如此类在武夫中独具威名的关中霸主屹立千年而不倒,使得天下武夫道心难圆,未曾登顶就已蒙尘。”

“这种在某一境界中,独居榜首的天下山隘最为可恨,既不会挡你长生之路,也不会叫你夭折幼年,偏偏是如拦路虎般早早断绝一代代武夫的登顶之路。”

渚正清不明所以,忍不住问道,“为何说这些人会被断绝登顶之路?”

“武夫明白道心的存在后,都会在心中定下【我辈我无敌】的心态。哪怕是一时间败给某个人,都不会心生涟漪,生出某种此生不可敌的心态。其中缘由,不足与外人道也。”

“但是独居某境榜首的拦山虎最为可恶,非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在这一境中我就是无敌,我就是你不可逾越的山隘。所以你修行与不修行都是无用,在这一境中你做不到无敌,在下一境中依然是做不到。既然左右都做不到无敌,你这修行还有什么意义?是做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还是做个虚有其表的长生人?”

渚夜岩说到此处,恨从心来,相比于未曾接触过天下山隘的其他人,他的修行更是大有涟漪,常常有不可控的心湖波动,好在渚清谷的得天独厚,让他能按压住心头的奇怪念头,得以平安无事。

“试问,几个武夫修行,是想走长生路的?”

相较于渚夜岩的义愤填膺,渚正清更多的则是疑惑不解,修行不就是为了长生?

永生不可期,长生尚可行!

“自打那位踏入修行路,当真是所向披靡,拳撼山海关、掌断洞央河、脚踏飞来山,如人间重器横推天下山隘,为朗朗乾坤的修行者广开修行大道。“

“照你这么说,若是有人知晓此中有人无敌,不能打败他就要心生尘埃,岂不是他自己又变为另一座天下山隘?”渚正清实在是不懂他的念头,既然有山隘在前挡路,这人横推山隘过后,本身难道不是代表着另一座山隘?

渚夜岩闻声,咧嘴大笑,期间不忘用手揉搓腹部,缓解笑声带来的酸痛感,“若他有意成为山隘,天下修行者又怎会对他心生敬畏,继而心甘情愿地为他传扬威名?”

“当他推倒山隘过后,自身境界如水到渠成,立马跻身下一境界,从不多做逗留。”

既然他都不是这一境界,是不是这一境界的无敌都不重要了。

水中的鱼会和天上的鹰,比较谁更厉害?

————

“我见过那个人,就是他先前杀的我和元叔他们分崩离析。”伤重苏醒后的王项军远远看到堕魔者的真容,失声大叫。

渚家再是与世无争,也不会放任两位不速之客随意游荡在渚清谷。为了应付某些明面上的说法,渚正清让四九奉命守在崔山山所在的院子内,名义上是无时无刻地监视他们的行动。当然,游恪与崔山山也接受了这个要求。

不过,正愁眉苦脸的四九忽然听到这句话,当即面露凶相,一把上前抓住他的衣领,阴沉着脸色问道,“胖子,你说你见过那人,是在哪里见过的?”

“森林中偶然所见,那时元叔好心招待了他,却不想是引狼入室。在我们半夜熟睡的时候,他突发信号,惹来一大批的黑衣刺客,连夜击杀了不知多少位伙伴,好在我修为不俗,这才能勉强逃走。”王项军在崔山山的要求下,没说自己是商会的成员,而是以师兄弟掩盖真实身份。

崔山山早就知道他醒过来,仔细吩咐细枝末节的身份设定后,也没有去追问他重伤的由来,毕竟王项军不是个敢舍身取义的武夫。连历来贪生怕死的王项军都伤重如斯,他简直不敢想象生性耿直的商会伙伴会落入怎样的境地。

“这个人真是该死,一定要把他打死。”

————

“有鱼,你有没有从结界内感受到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息?”百玄定做天人观时,不经意间从渚清谷的结界内捕捉到游恪的气息,但却不是特别清晰,只好向边上的北冥有鱼问讯。

不过北冥有鱼一直在坚守【管中窥豹】,意图截取他们打开结界的法子,刚一触摸到大致的气机波动,立马见到那道结界被人为关闭,不免有些郁郁寡欢,“没有,我们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哪来的熟人在那里面,只怕是你贪生怕死的念头作祟,让你误以为里面有熟人的气息,或者说是那结界内暗藏玄机,最能诱惑修士内心的念头。”

百玄定心有疑惑,想要一探究竟,奈何那道大门开启时间过短,让他完全没有机会捕捉那缕气息,又听到北冥有鱼的这般说辞,只好悻悻地说道,“可能是我近些天连番苦战,心生幻觉了。”

“不要整天胡思乱想,抓紧时间好好休息。我看那人发出了求援信号,恐怕过不了金明洙模块汹涌之很好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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