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姑深以为然,手上的力道又微微放轻了些。
“今日夫人同各家夫人暗喻,想必那些个识趣儿的也不会再掺和进来,只等着到时候纪涵哥儿去同侯爷提了亲事,将人娶回柳家去。到时候她人攥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余下的下半身还不是任凭夫人您拿捏。”
柳氏勾唇轻笑,似乎已经想象到了那般畅快的结果,舒坦地将双肩一松,让袁姑再捶上一捶。
岂知这时候厅门被一双手推耸开,柳纪涵满面烦躁地走进来往交背椅上一塌,拿起案几上的茶就灌下几口。
他喝干净了一整碗,才把茶杯随手一搁,讽笑道:“姑母还在打你的好算盘呢,我可玩不起了。”
柳氏一听坐直了身子:“涵哥儿,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柳纪涵愤愤然地要开口,又朝那洞开的厅门一望,起身去合上关严实,才敢放出声音,“上回我就听了姑母的,去逗弄那妮子,想着若是成了也对我仕途有利。可转头碰上太子给她撑腰不说,前些日子在苏云楼那太子和九皇子的手下活活将我打了两顿!老子活活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说道此处柳纪涵眼中的愤恨闪过,转头看了柳氏一眼:“这回姑母又让我来找那秦不晚,我倒是找了,倒霉催的又碰上那两瘟神,人家是天子的儿子,我怎么惹得。依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得罪了皇子太子的丢了小命。”
柳氏立时就从罗汉榻上起身,走到柳纪涵面前劝慰起来:“涵哥儿,你怎么能如此畏缩,姑母已将好处同你说了一遍又一遍,将那个贱丫头娶回去,既能替我拿捏了她,成了你姑丈的女婿自也有千般好处的。”
“姑母说的轻巧,那小贱人左勾搭一个太子,右勾搭一个皇子,人家将她眼珠子似的看护着,我若再去纠缠,恐怕明日就要横尸街头了!”柳纪涵极为愤怒,不复平常的谦谦面孔。
柳氏转了一个向,口中叹着气:“便是皇子太子的,也不敢公然拿取官家子弟的性命,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咱们柳家也不是什么平头无依的布衣,谅他们也不敢如何的。就算他们护着那小贱人,也不能时时护着日日护着,左右你姑母我在侯府里是当家的主母,只要你勤快些,时常来讨你姑丈欢喜,等水到渠成时,再将那贱丫头变成你的人……到时候就算她想不嫁也是不成了。”
柳氏低声交代着,目光精明晦暗。
那柳纪涵微微惊讶:“姑母的意思是……”
“好哥儿,姑母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明白吗。大丈夫不拘小节,小女子最重清白。只要你想办法破了她的身子,侯爷为了维护侯府声誉也定会将她许配给你的。旁的事情交给姑母,你只要定下心来豁出去,柳家后半辈子的荣华便是无穷无尽的呀!”
柳纪涵听着,拇指磋磨食指,心中细细较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