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阿尔穆一身武功,亦正亦魔。
他以佛门武功为根基,却又另辟蹊径,创出了一套诡异绝伦的魔功。
后来阿尔穆无意之中发现,这套魔功不但需要吸食人血,解除去身上隐患。而且,他还要吸食身怀武功之人的精血。
被吸食精血之人,武功是越高越好,对其新创的魔功,颇有固本培元之功效。
从此以后,阿尔穆的武功也亦正亦魔。他虽然以一身佛门武功为根基,但是却丝毫感觉不到堂堂正正的架势。反而是阴狠毒辣,有着一股说不明白的妖异之气。
由于其杀人如麻,而且专挑武林人士下手,最后闹得整个整个吐蕃国的武林人士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而且这阿尔穆艺高胆大,居然还敢找几大佛门圣地的弟子下手。
其中桑耶寺、大昭寺、小昭寺等佛门弟子,也不断有失踪事故发生。
众寺庙的高僧推测下来,知道阿尔穆专挑佛门弟子,很有可能与他所练的武功有关。
因为阿尔穆的武功毕竟出自佛门,吸食佛门子弟的精血,可能对其武功更有奇效。
但是这阿尔穆神出鬼没,作案又从不留下任何线索。
众寺庙的高僧虽然断定是阿尔穆所为,但却苦无证据,无法查获是阿尔穆所为。
不过这阿尔穆倒是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鸠摩智的敌手,因此自始至终,对大轮明寺的弟子确实从未下手。
但是其他佛门的弟子屡屡为其暗中猎杀,对于整个吐蕃佛门来说,却是危害极大。
最后,吐蕃各大佛门高僧忍无可忍,协商之下联手设下圈套,想让阿尔穆就范。哪知阿尔穆为人非常机警,根本就没有钻入圈套。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近些年所为,委实人神公愤。倘若再要在吐蕃呆下去,总有一天会恶贯满盈。
因此,他至此远遁尼泊尔,在尼泊尔的大雪山之中停留下来。这尼泊尔也是一个佛国,其中得道高僧也是不少。
因此,阿尔穆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年。而且每每练功遇到瓶颈之时,必将外出猎杀佛门弟子为食。
故此,十年下来,被他所猎杀的吐蕃佛门弟子,为数也是不少。
起初,阿尔穆生怕自己如吐蕃一般,引起众人的公愤。所以,在下手之时也是极为隐秘。
后来,因其武功越练越高,他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而且,尼泊尔的僧人,也屡屡发觉佛门弟子不断失踪,逐渐也开始警觉起来。
最后,尼泊尔佛门十大高手联袂查访,通过千里追踪,终于在尼泊尔的大雪山之巅截住了阿尔穆。
那一战,可说是阿尔穆武功的巅峰之战。
众人大战一场之后,阿尔穆身负重伤之下,突围而去。
那一战,阿尔穆虽然身负重伤,但是依旧搏杀了对方三名高僧。
然而,阿尔穆知道倘若再要战下去,自己必定死在那雪山之巅。因此他果断杀出重围,负伤远遁而去。
此战,一人独战尼泊尔十大高僧,而且搏杀对方三人。最终负伤不敌,犹有余力突围。
剩余七名僧人虽然拼死阻截,却是根本拦阻不住。只得望着他的身影,远远遁去。
至此,阿尔穆一战成名。声明之盛,直传至吐蕃国中。吐蕃佛门上下震惊,对阿尔穆尤为惧怕。
不过阿尔穆此番负伤,却也是好好休养了一番。他知道自己人神公愤,自然不敢再向以前那般猖獗。
哪知他伤好之后,却又再度猖獗起来。正当他准备找人下手之际,却是正好被戈尔巴撞见。戈尔巴早就知道阿尔穆武功奇高,当即便邀他加入苯教。
哪知阿尔穆独来独往已久,又岂敢仰人鼻息。二人话不投机,自然伸手较量。
一番印证下来,阿尔穆与戈尔巴力拼百招以上,方才不敌落败。
至此阿尔穆自知不敌,方才隐忍下来,加入了苯教。
戈尔巴雄才大略,知道阿尔穆并没有诚意投效。他又以苯教之中的巫医之术,替阿尔穆解去身上隐患。
而且还花了不少心血,为阿尔穆配制了练功用的奇药,可以固本培元,解除了阿尔穆需吸食人血助长功力的恶习。
对此,阿尔穆自然感恩戴德,真心诚意地加入苯教。而且,阿尔穆的武功,比之金木泰还要略胜半筹。
金木泰甘愿让阿尔穆担任左副教主一职,论起职权还要在其之上。
戈尔巴得了这两名盖世凶人为左膀右臂,其实力自然极为恐怖。
吐蕃国的四大名寺高僧听闻之后,无不大惊失色,口中不断吟诵着“俺嘛尼呗咪哄”的六字真言。
这六字真言本是佛家降妖伏魔之用,听在戈尔巴等人耳内自然极为扎耳。
戈尔巴冷冷笑了一下道:“在下此番前来,只想找那大轮明王。昔年与他在雪山之巅,激战一场。”
在下一招惜败,心内常常对此不忿。今日再来找大轮明王讨教,却怎地不见鸠摩智出来?
难道鸠摩智如此自负,连出门迎接的礼数都不需要了吗?他开门见山,直指要找鸠摩智较量。
甘丹赤巴上前一步说道:“大轮明王十年之前,便已云游中原。至今尚未回归,大掌教倘若想要寻他印证武功,当去中原才是。”
戈尔巴冷冷笑道:“好一个去中原云游,让我去中原寻找。”
莫不是鸠摩智自知不敌,一人躲了起来,做起那缩头乌龟了么?最后这几句话,戈尔巴乃是运了内力吐出。
只听得他的声音虽然并不响亮,但是却是声传数里,在那大雪山之中,却是不断回音缭绕,来回不断地震荡。
这一手极为厉害,如若没有极为深厚的内力,绝然无法办到。众位高僧见他内力如此深厚,更是不由得悚然动容。
巴尔金见戈尔巴几十年隐居,内力又有大进。心中不由得忧心忡忡,心知此番戈尔巴卷土重来,果然来者不善。
以戈尔巴此时功力,即便是鸠摩智亲至,也未必能够赢得了对方。
追忆见他出言侮辱家师,心中不由大怒。他上前一步沉声说道:“大轮明王虽然不在,但是尚有弟子在此。”
有事弟子服其劳,戈尔巴大掌教倘若想要挑战家师,那就由我代家师出手吧?
戈尔巴哈哈大笑,然后看了一眼追忆说道:“鸠摩智好大的架子,居然指派了一个小孩代其出手,难道如此不将我戈尔巴放在眼里么?”
他这几句话说得冰冷异常,显然杀意已经油然升起。
甘丹赤巴生怕追忆吃亏,当即上前一步说道:“戈尔巴掌教,出家人不打诳语,大轮明王的确不在寺中。”
此子乃是他的唯一弟子,正巧在大轮明寺参研佛理,所以便来见了阁下。
戈尔巴心中暗自恼怒,心道好不凑巧。自己当年被鸠摩智一招险胜,害的自己无颜败退。
如此三十年的苦修,今朝前来,便是为了一雪积压了三十年的耻辱。
哪知鸠摩智却又不在寺中,而且只留了一位弟子在内。他也知道鸠摩智一方雄主,绝非苟延偷生之辈。
想当年,鸠摩智刚刚出道,便敢两度接受自己的挑战。而且两战皆胜,如此豪情,却又怎么可能现在龟缩不出。
因此,甘丹赤巴说鸠摩智外出云游之事应该不假。
只是,自己积压了三十年的怨恨,无法泄愤,又让他怎能甘心。
当下他看了一眼追忆不由得有点吃惊:“好好好!好个鸠摩智的唯一传人,老夫倒是差点走眼了!“
原来,他一眼看出追忆不但骨骼清秀,乃是练武的奇才。而且追忆已然神光内蕴,浑身精气已然内敛。
一个人倘若要练到这等地步,多半已经打通任督二脉。戈尔巴眼光如电,一眼就看出了追忆的深浅。
追忆见他如此厉害,也不由的心中一惊。他正待开口说话,只听皇叔德巴森普说道:“一个小孩,再怎么了得,又怎能与苯教教主相提并论。“
何况此子只是大轮明王的弟子,以大轮明王的弟子与戈尔巴大教主切磋,在身份上委实不符。
原来,他一听戈尔巴的话语,便猜想戈尔巴多半已经看出追忆武功的深浅。
因此,他担心戈尔巴不受众人的挑唆赌博,就立即以皇叔的身份用话挤兑住了戈尔巴。
戈尔巴乃是极为睿智之人,当然明白皇叔说话的用意。
他心中不由的暗自斟酌,心想此子虽然根骨极佳,又有名师指点。但要在这等年纪打通任督二脉,绝对是不可能地。
除非这个孩子另有奇遇,服食了什么千年人参之类的灵丹妙药,方才功力突飞猛进,在短短时间之内,打通了任督二脉。
戈尔巴极为聪明,略一思索之下,便已然想到了大概。
追忆奇缘巧合,一直便有不断的奇遇。比如通犀地龙血,昆仑山蟠桃等等奇遇,自然不一而绝。
这也造就了他少年之时,内力已然突破任督二脉。
而戈尔巴想通此点,心中不由的冷冷一笑。心道:“内力虽然奇高,但是武功招式却是无法通过药物在短时间内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