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咳咳两声,指着杨栩受伤的地方道:“少爷,你受伤了。”
说完上前两步,拿着手中的药瓶作势要给杨栩上药。
一开始杨栩蹲在地上,正好挡着前面的伤口,现在站起来一道长长的血迹略显狰狞。
“啊!”
云茗啊的一声,两只大眼睛含着丝丝泪珠,一副强忍着不要让其掉落的样子。
快步跑到杨栩身边,葱玉般的小手在杨栩的伤口上摸来摸去,脸上一副看起来心疼万分的样子。
刚刚精神一直高度集中还没感觉到疼痛,咋一放松只感觉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恰巧云茗又摸了上来,更是加重一分疼痛感。
不过眼角的余光瞥到云茗那副心疼样,杨栩也只好强忍着疼痛,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过两人离得那么近,杨栩那一声声冷嘶声,云茗会听不见?
只不过云茗看到杨栩的样子就明白,杨栩这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心里暗暗埋怨自己真是大意,嘴上却是说道:“张须陀,把金创药拿来,我来给夫君上药。”
张须陀赶紧双手把金创药递给云茗,云茗接过来,不过却没有直接洒在杨栩伤口上,而是让扈三娘打盆热水过来。
张须陀和魏刀儿两人抬着杨志,对着杨栩和云茗告声罪,便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扈三娘把热水端过来后就被云茗打发回去睡觉去了,看到扈三娘走了后,云茗从里面把门杠上,走到床边,撕拉一声顺着黑衣人割开的口子,一下子撕开。
杨栩整个上半身暴漏在空气中,云茗目光扫过杨栩胸前那一道长长的血痕不由得捂着嘴,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拿过一条湿毛巾小心翼翼的清理着伤口上的血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栩只感觉自己都快要疼的麻木的时候,云茗才将粉末倒在杨栩伤口上,那大把大把的到直看的杨栩心里面直哆嗦,这都是钱呐!
刚刚张须陀倒在杨志伤口上那都是一小点一小点的,几乎只是薄薄的一层,就这都能把张须陀肉疼个半死,若是让张须陀看到云茗直接大把大把的把粉末倒在自己伤口上,估计会肉疼的晕过去吧?
不等杨栩多想,云茗再上好药后,拿出一块长长的纱布,从上至下把杨栩绑的跟个木乃伊似的。
轻轻拍拍手看着面前的杨栩略微有些自得,这可是自己辛苦很久的成果啊。
杨栩有些僵硬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身前,那一层层的纱布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云茗看见杨栩盯着纱布看,像个小孩似的凑到杨栩脸前邀功一般道:“怎么样,我厉害吧。”说完一副你赶紧夸我的样子。
杨栩张张嘴,想说些夸奖的话,却发现还真没什么好夸奖的!
把自己抱成木乃伊,动一下都感觉僵硬的慌,还……不过嘴上还是说道:“嗯,你真厉害,真不亏是我的贤内助。”
云茗看着杨栩,心疼中带着开心,轻声说道:“好了,这都大半夜的了,咱们也赶紧睡吧。”说完很是霸道的制止了杨栩张嘴想要说话的欲望,小心翼翼的扶着杨栩躺在床上。
云茗伸出头吹灭床头的蜡烛,屋内很快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聚贤楼下刚刚那个黑衣人和无情黑衣人却是站在聚贤楼不远处的一颗柳树下,看着不远处的亮光熄灭后,口中自言自语道:“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啧啧”
突然黑衣人扭头看着远处那疾驰的背影,嘴里不屑地冷哼一声低声道:“两个傻吊,若不是不想和你们背后的主子做对就凭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在我面前显摆!哼!”
“无情,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并不是说杀就能杀的,走吧。”
也不见被称作无情的黑衣人回答,朝着那两人相反的方向走去,渐渐地那黑衣人和无情一高一矮两道黑影仿佛和周围的黑夜融为一体,不见了踪影。
而那两人径直朝着县衙方向疾驰而去,到了县衙七拐八拐的拐到一处尚还亮着灯光的屋子,两人推开门进去,里面有不少人正跪坐在地,三三两两的交谈着,随着两人走进来,原本还算喧闹的众人立马安静了下来,目光都凝聚在两人身上。
坐在上首一个身着县令服饰,面目豪爽的的中年汉子跪坐在上首,看着两人纠结的问道:“候兄弟,尚兄弟那刺客可曾得手?”
左边那人对着翟让拱手作缉道:“启禀县令,那刺客失手了。”
什么?一石激起千层浪,屋内众人顿时不淡定了,小声的窃窃私语着。
而上首那县令闻言,明显轻松了很多,看着下面如同菜市场一般吵闹,不轻不重的咳了两声道:“咳咳,失手了也好,反正王爷派来的人也就是让我等看着就好。”
下首第一位面容俊朗,下颚留有一抹乌黑的胡须更是增添了几份睿智,只见这文士挺直后背大声道:“县令,属下认为我等应该助那刺客一臂之力,三皇子身后有着郑家,势力比起其他几人一点也不差,而且观其手下也都不是普通之人,可见其心有大志,此时不除,待的将来成长起来必是王爷一大害啊。”
翟让脸上不由得有些暗怒之前得知三皇子来到广阳城还即将被刺杀的时候,翟让就有心想要直接派兵保护,可于上面下来的密令有些不符,下面的手下也并不是都忠心于自己的。虽然明面上都是忠心于自己的,但是究竟是忠心于自己还是自己背后所靠的王爷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起背后王爷所要做的事,翟让心里面就是一阵阵纠结,一面是国家大义,一面是提携之恩怎么抉择真是让人头疼。
说完隐晦的看了一眼坐在下手一黑铠青年薛勇,原来之前搞得满城风雨全是为了提醒杨栩里面有危险,让他小心。
但毕竟背后王爷和杨栩几乎是对立的存在翟让自己不好明说,只好想个折中的法子,提前几天就开始在城中大张旗鼓的搜拿逃犯,再派薛勇守在城门口,待的杨栩来到隐晦的提醒杨栩一下就可以,如今可见这个法子确实成功了。
翟让心里闪过千百念头,实际却都在那一瞬间想的,翟让毫不客气的回绝道:“我们知道那是三皇子,可三皇子毕竟在我们广阳城内,那其他人也一样知道。若是三皇子真的死在广阳城,诸位以为我们会有好果子吃?广阳城是个要地,眼馋的人可是不少,他们巴不得我们会动手,这样一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我们清洗掉了!贾老弟这其中的危害你不会不知道吧?”
一番话明里是和众人说的,实际上却是对那左首处文士也就是贾雄说的,嘲讽贾雄明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却还要这么做,且不是要害大家都与不义之地?
其余众人也是被翟让这番话说的冷汗直流不已,看向翟让的目光更加忠心,相反看向贾雄的目光敌视的意味越发的浓重。
贾雄冷冷的扫视众人一眼,冷哼一声跪坐着不再言语。
翟让看着下首的贾雄不由得感到悲哀,曾几何时大家都是好兄弟,可如今为了自己屁股底下这位置,兄弟却反目成仇!
翟让看着其他人眼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还好自己其他兄弟都是向着自己的。
不过想到那刺客不由得心里一阵发慌,那刺客和三皇子之间注定了只能存活一方,要么刺客死!要么三皇子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