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震雷和叶弼在经过短暂的抉择之后,最终听从了徐梁与丁赟的劝说,选择跟随剿匪失败的队伍前往漳浦县城,先去会一会那个在徐梁、丁赟二人口中已经成为了十恶不赦、居心叵测的大奸大恶之辈的沈家家主——沈万安。
倭人虽然在这次的事件中比较重要,但二人却也没有忘记抓捕倭人的真正目的。
顺藤摸瓜,通过倭人找到幕后操纵的真凶。
而只要徐梁与丁赟二人所说有五成的可信度,那沈万安就肯定逃不开干系。
这样一个明显要比倭人重要一个级别的嫌疑对象,对彭震雷与叶弼二人的吸引力实在是有些太大了,以至于他们愿意放弃原本的任务,转头前往漳浦县城。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这次中途更改任务却让他们错过了最后一个抓住那伙倭人尾巴的机会。
。。。
“副长,现在就出发会不会有些太着急了?”
将和昨夜那些地痞无赖们战斗力差不多的漳浦县剿匪队伍驱赶出山后,原本准备按照原定计划,明日清早再出发的藤原友助,在鸣锣收兵后,立刻召集一众分队长,改变原计划,命令他们立刻出发。
而这仓促的计划却使得经过大半天时间终于恢复了精神的几位分队长们,心生不满起来,觉得藤原友助频繁的下令,甚至不惜更改原计划,也许是在酝酿着想要从他们手中收权的阴谋。
“沈家死士已然死光,而漳浦县衙经过这次的失败,短时间内也必然不敢再来招惹我们,按照原计划行动就是了,何必还要让手下武士们连夜撤离呢?”
“我们在这漳浦县境内已经呆了足有十多年了,之前漳浦县衙可曾注意到我们?”
面对近乎全体分队长的反对,藤原友助难得的没有怂,面无表情的询问着他们。
“我们又未曾在漳浦县内做下什么劫掠剪径之事,漳浦县衙又怎么可能注意到我们?”
“没错,那这一次,为何漳浦县突然派出了兵勇要来攻打我们?”
“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那沈万安撺掇的?”
“既然你们都知道,那为何还要质疑我现在就撤离的决定?”
“可沈万安两次行动都失败了,他手下的死士也折在了我们手上,他还有什么能力来继续攻打我们?”
“永远不要小看这些汉人。”
藤原友助神色严肃的摇了摇头,警告道。
“而且,你们不要忘记了那个刺杀了苏我特使后安然逃掉的沈家死士,他既然能在我们的重重保护下杀了苏我特使,还能安然逃脱,那他说不定也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撤离计划。”
听到藤原友助提起了那个令他们信心差点崩溃的鬼影一般的高手,几位分队长们终于安静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所以,我们必须用最坏的情况来更改我们的计划。你们认为现在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沈万安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撤离计划。”
几位分队长自然明白藤原友助嘴中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那现在你们还要继续反对立刻就进行撤离吗?”
藤原友助看着他们,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但心中却知道,他已经说服这些桀骜不驯的分队长们了。
只要接下来在撤离过程中,他再确立几次自己的威信,待到度过这次危机后,他就有资格成为新的总队长,前往总堂去参加这次的大会了。
而得到了总堂的认证之后,他这个总队长之位便可以确定下来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却必须要解决一件棘手的麻烦:
他必须找回那两枚失窃的令牌!
总坛是绝不会承认一位连令牌都保不住的人成为总队长的。
想到下个月就必须前往总堂参加大会,藤原友助的心中生出了一阵迫切感。
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
。。。
在藤原友助迫切的想要拿回那两枚失窃的令牌之时,白十二正献宝一般将两枚令牌交到朱瑾萱的手上。
对付女人的经验近乎为零的他,面对和以往不同,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朱瑾萱,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尤其是在朱瑾萱刚刚戳破了当初在窑镇是他偷走了荷包的尴尬情境下。
于是,他只好借鉴起自己的父亲与东升客栈掌柜孙吉这位义父这两位哄自己亲娘与干娘时用的伎俩——送礼物。
只是,他此时手边没有任何看上去能讨女人喜欢的物品,就只好将怀中两枚从苏良志身上摸来的令牌拿了出来。。。
虽然他送的“礼物”其实和他的父亲与孙吉送出去的礼物有着不小区别的,但好在,起到的效果却似乎是一致的。。。
“这是什么令牌?”
朱瑾萱被这两枚令牌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啊。。。”
白十二心中松了口气,继而将两枚令牌的来历告诉了朱瑾萱。
“这么说,那伙倭人竟然还只是那什么高天原的一个分舵?”
原本只是想借机敲打一下白十二的朱瑾萱,在听完白十二有关这两枚令牌的来历后,立刻将原本的想法扔到了脑后,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应该是这样的。”
“那袁修文是在故意隐瞒我们了?”
“这倒也不是,袁修文是去年才加入的,所以。。。”
白十二只好又把自己知道的有关高天原最近几年的变故叙述了一遍。
“所以,你是想。。。”
而朱瑾萱听完白十二的叙述后,立刻闻弦知雅意,猜出了他想用这两块令牌去干什么事。
“这是个好机会不是吗?”
白十二对她能猜出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高天原的其他分舵在什么地方?”
“这个吗,不知道。”
白十二摇了摇头,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沮丧。
“不过吗,有厂卫与六扇门这三大衙门的眼线在,我相信查到写蛛丝马迹应该不算太难才对。”
他十分相信厂卫与六扇门的能力。
“嘁,他们若是真有这样的本事,怎么可能到了现在还迟迟未能查到漳浦县里的这伙倭人?”
但朱瑾萱这位公主却反而并不信任这些“自己人”。
“没关系,就算他们无法发现其他倭人分舵,只要他们能保证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内,知道这两块令牌被盗的那些倭人不会将消息泄露出去就足够了。”
白十二脸上笑容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