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后,慕今瑶今日大度点了不少的东西,她可以清楚地看见身边的服务员皆是对他们三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说来自己身边的一个是商界巨鳄,一个是让无数小女孩一见倾心的大明星,所以被人这样关注着倒是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位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员端着他们点的小甜点上来了。
“这是三位的甜点,请慢用。”一面说她一面把蛋糕放到各自的面前去。
然而,这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面引来了傅承邈和乾秒的注意。
他们纷纷转头去看那个服务员,这一刹那,时间就仿佛是被上了锁那样,周遭的万物无声,连慕今瑶都受到了他们的影响去看了服务员一眼。
这个女孩不是在机场撞到自己的那个吗?
慕今瑶不会认错,短发,脸上还有特别的花瓣纹身,粉红色的花瓣镶嵌在她那皮肤略略起皮的脸上很难让人看错。
“是你啊。”慕今瑶没发觉乾秒的脸色已经慢慢聚集上了阴云。
女孩先是看向了慕今瑶,而后才移动视线扫视了另外两个因为自己出现而讶异的男人,当那柔弱无助的目光停在了乾秒身上时,她的心轰然炸裂成了只鳞片爪。
没想到重逢是这样突然,这让除了慕今瑶以外的三人均是沉默了。
慕今瑶显然也发现在场的气氛不对,她眼波流转,夹杂着大惑不解的清澈眼眸放到了身边的傅承邈身上,就见傅承邈盯着女孩,气焰逼人。
“承邈,”她的手小小地抓了一下傅承邈的衣袖,大约是没见过他这样凶狠:“你们...认识吗?”
话音刚落,女孩看着乾秒的眼睛已经充盈上了泪水,不等傅承邈回答,她就已经带着哭腔道:
“乾秒,好久不见啊。”
乾秒本来和他们聊天是笑嘻嘻的,可在她开口的这一秒轻松自在被烦乱给吹散,换做的是不近人情的清冷,甚而比冷血动物还要进不去情绪。
“不如不见。”
闻言,女孩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衣摆,她低下眼眸,却鼓足了勇气:
“乾秒,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和你道......”
“承邈,你说这服务员的身份是不是够低微的?一天到晚给人点头哈腰,现在倒好,还要平白无故地给人道歉。”
乾秒直接将话题引到了傅承邈的身上,此时,慕今瑶虽然没看懂局面却也见得他们这三个人之间必然是存在着什么密不可分的联系。
只见傅承邈主动站了起来,这饭彻底是吃不下去了。
“走吧,换一场。”
见状慕今瑶也没拆台,配合着他们二人起身。
可谁知道女孩见着他们要走竟然直接大步的上前去拦在了他们的跟前。
她泪水从眼角滑.落,那串让人难以给予伤害的泪水一流连慕今瑶都颤了心房。
“乾秒,你给我一个机会,你给我一个机会和你解释当年的事情好不好?!”
“当年什么事情?”乾秒面无表情,他的姿态是居高临下,在现在的他眼里女孩不过就是个服务员而已:“我们素昧平生,哪来的当年?”
他提步要走,心急之下女孩只能赶紧去抓住了乾秒的手腕。
“什么素昧平生?我们曾经明明那么好!”
“够了你!”手腕的温度传入骨血,让那安眠的过往以炸裂的方式重现,乾秒狠心甩开了她的手,指着她的鼻尖:
“唐果我警告你,大家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要想日子风平浪静就好好珍惜现在毫无瓜葛的关系,别来我的面前犯贱!”
被成年男性强大的力量推开,唐果后腰磕在了后面的桌子上。
能让一个男人这样待人的情况不多,慕今瑶想大概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她偷偷朝着自己身边话不多的傅承邈看去,看傅承邈那始终不发一言却神中厌恶她就也明白这个唐果一定做了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
乾秒留下了这句话都没看受伤的唐果一眼就朝着电梯的方向过去。
从未想过重逢会是这样切肤彻骨的唐果深刻意识到乾秒对自己的狠心,她知道贸然上去求乾秒必然无果,只能慌不择路地抓住了刚好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慕今瑶。
“小姐,你能......”
她的手才刚刚拉住了慕今瑶的手腕下一瞬就扑了个空。
“啊,承邈,你怎么......”
只看见傅承邈眼疾手快将慕今瑶给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来,他的语气里面携满了刺,警告的架势不亚于正在面临股市上令人头疼的危机:
“你但凡再动我妻子一下,今天我让你出不了这扇门。”
原来这个女飞行员是傅承邈的妻子......
也对,傅承邈和乾秒是一样的人,他们的妻子必然是像慕今瑶这样自信大方的......
“傅先生,我只是想......”
“不管你再想什么都给我收好了,乾秒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言毕,傅承邈变了一副嘴脸,他恢复了对待慕今瑶的柔和,转变在唐果的眼中看得清楚他对慕今瑶的宝贝:
“小瑶,我们走。”
云水湾——
乾秒和傅承邈在吧台那喝闷酒,慕今瑶也没有合适的时机去问傅承邈关于刚才那个女服务员的事情。
不过她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于是就也放下心里的疑问去洗了澡。
吧台边上,乾秒正一杯又一杯像是不要钱似的往自己嘴里灌着可以麻木神经的酒,疯狂到连傅承邈都看不下去将他手里的酒杯夺回来。
乾秒想抓,却还是扑了个空,他索性放弃,顶.着微乱的发丝他懊恼地趴在了桌面上:
“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还要回来。”
想不通明明知道相遇的时候大家都会痛苦为什么唐果还是要又一次闯进自己的生活?
他想要继续做那个站在万丈光芒里的自己,过去为了她所做的不.堪他不要重蹈覆辙了!
傅承邈是最懂乾秒的人,他今天没有防住唐果那也是非常自责,看向那酒柜投射出来迷昏人眼的光芒,他不凡的容貌上也松懈了紧绷: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回来了,只是今天没有防住。”
“你早就知道?”乾秒坐正,他英气逼人的眉毛锁紧,无法言说的在乎已经写在了脸上:“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早点?”傅承邈送去了一个审视的眼刀,如同此刻就已经把乾秒按在了审讯台上。
他漫入了轻蔑的态度在质问当中,让乾秒一度深陷在了窘迫的长河:
“所以你早点知道了能做什么?收拾收拾自己的情绪然后去找唐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