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脚别墅的——
用不吃不喝来和段星洲抗议的决定让慕今瑶现在整个人都气虚着,她一天都坐在阳台的门边,门被段星洲上了锁,可以见得这个男人的防备很深。
外面的世界是一片黑压压的阴沉,别墅的位置很偏,别说是人,连一只niao兽都很难看得见踪迹,突然,在慕今瑶的眼前翻过了一道黑影。
她的心小小咯噔了一下,定睛看去阳台外的那黑影已经开始在撬门上落下的锁,对方的速度很快,几秒的功夫那锁便落在了地上。
“你是谁?”她没有声张,对方的来意是善是恶还有待考证。
男人穿着一身轻便的夜行服,从他的身手当中可以见得是个练家子,开口间他的声音减弱,生怕是引得了别墅下人的注意:
“傅太太,我是来救您出去的。”
“救我?”慕今瑶还是有防备,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要加害于自己:“你不是承邈的人,为什么要救我?”
衣服不是傅承邈手下的配置,外貌也是自己素未谋面的。
这样的男人说救自己,真的很缺乏可信度。
男人看出了慕今瑶并不信任自己,他也几分着急:
“夫人,您要是在不随我走就要被发现了!现在您和我先出去,也好过您继续在这里连别墅都出不去啊!”
慕今瑶杏眸怀疑地眯了眯,脚步却还是不经意向后了一步:
“承邈没来?”
“傅先生还在赶来的路上,您快随我走吧!”
似乎真是很焦急,这让慕今瑶也有些动摇了。
可自己现在在段星洲的手上是尚且安全的,若是随了这不知根不知底的男人会发生什么危险可就不得而知了。
思及此,慕今瑶还是犹豫了,男人见状她设防心实在是太强,脑筋一转说道:
“夫人!我知道傅先生身上中了段星洲设计的芯片,也知道您是为了芯片才闯研究所被抓的,这样您是不是就能相信我了?”
芯片的事情基本上处于机密,没有哪个傅承邈这样身份的男人会愿意被外界得知。
对方知道,难不成真是傅承邈的人?!
慕今瑶的手攥着身上白衣的衣摆,决定也孤注一掷了,可就在她的脚步刚刚释然朝着男人接近时,‘砰’的巨响后,房门被段星洲给踹了开来!
“抓起来!”段星洲的一声令下不少人立刻就将那来救慕今瑶的男人团团围住。
见此情此景慕今瑶简直想要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你要对他做什么?啊——你放开!”
段星洲纵步上来,直就掐住了慕今瑶的下颌,他的眼底积累起来的火炽像是飘扬在战场上的战火,不眠不休,不肯作罢:
“慕今瑶,你真想跟他走?”
他一进门看见的就是慕今瑶朝着那男人要靠近的一幕,这般明显让他如何能够不把火气也给牵连了过来?
慕今瑶被段星洲掐疼了脸颊,却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我不走难道等着你对我肆无忌惮吗?段星洲,你别天真了。”
“天真,”段星洲笑着重复这两个字,他靠近慕今瑶的双唇,像是此刻便要掠夺什么。
被拿下的男人见状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了,他扭动挣扎起来,可手上仿佛是被戴上了沉重的枷锁:
“段星洲你放开傅太太!把你的脏手拿开!”
段星洲一个眼刀杀了过去,让慕今瑶觉得不对劲的是他还真就放开了自己,眼看段星洲要朝着那个男人走去,她出于本能地抓住了段星洲的手臂:
“你要对他做什么?我们的事情不要牵连其他的人!”
“瑶瑶,你对一个下人都比对我有感情,这未免有些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都是因为刚才自己犹豫才会害得男人被抓,慕今瑶不愿意看见有人受到了自己的牵连。
她紧紧抓着段星洲的手臂,也只有这个时候她会愿意同他接触:
“一个下人都能冒着险来救我而你连放过我都做不到,我又凭什么对你有感情?”
“慕今瑶!”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段星洲的怒意,他反手把慕今瑶拉到自己的面前,尤似是在抓一只小猫一样的轻松:
“你想要保他是吗?好,那我就让你看看这个人今天是怎么因你而死的!”
慕今瑶认识到了危机,她红着眼眶还没出声便听见了段星洲那盛满了怒意的命令:
“动手!没把这个男人打死给瑶瑶看就不准停!”
“不要!”慕今瑶推开段星洲想要去把男人救下来,可段星洲的力气实在是太大,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轻易挣脱。
她的手被段星洲掐红,试图要反手去扭过他的手臂但是段星洲对于她的身手也有了防备。
看着那个男人在自己的眼前被人拳脚相加她的内疚在心底也起了膨/胀。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别打了!”
然而段星洲的人只听命于段星洲一个。
“打!人还没死就不准停!”
“啊——嗯——”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慕今瑶彻底对段星洲心灰意冷了。
她扭过头来用一种凝望深渊的眼神看着他,手臂上刺热的疼痛此刻都没有她的绝望来得痛苦:
“我不走了,”慕今瑶的这句话很空洞,就好似那些属于快乐的火苗再也没办法在她的眼中燃烧:“段星洲,我不走了,你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我就不再逃了,你放了他吧!”
她的全身都在颤/抖,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对段星洲的抗拒。
可是她没办法,只能够求着段星洲放过这个无辜的人一条生路。
段星洲但愿慕今瑶没有撒谎,说实话她的条件也很诱人,让他没法拒绝。
温热的指腹擦过白皙面庞上像极了珍珠的一滴泪,段星洲又问:
“真的不逃了?”
慕今瑶摇摇头:“不……”
‘砰——’
“啊!先生!先生!有人闯进来了!!”
慕今瑶的答应没有说完,从楼下的一声qiang响炸破了房内她的噩梦。
她清楚地听见面前的段星洲低咒,然后自己便被松了开来。
“愣着做什么!下去堵人!”段星洲对着那边打人的三四人骂道。
为时已晚的是,傅承邈的声音已经从门口步步接近了:
“堵人就不必了,想想怎么防着劫人吧!”